昨天下午出去到现在没回来,怎么打电话都不接,这会儿还关机了。”裘胜的着急显现出来。
“哎我也是,寻思挺长时间没联系了,今天正好没什么事,请你们吃顿饭聊聊天,给他打电话关机,琢磨着平时你俩走得近,想问问他跟你在一起没。”
“在一起呀!俺俩都在一起住好几年了,天天在一起混,他就这回单独出去没告诉我干啥,结果联系不上了,真是急死个人!”
“不就是一晚上嘛,”张文华语气轻松起来,不是装的,而是裘胜的话意味着裘胜毫不知情,“我俩多少年同学,我太了解他了,想一出是一出,从来不打招呼,你甭着急,说不定一会儿就回去了。他要是回去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咱找个地方坐坐。”
“那……行……”裘胜犹豫着要挂断,但马上又捡起话茬,“哎老弟,逍遥上次跟你联系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能有一个多月了吧……打个电话,犹犹豫豫的什么也没说,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见外了跟我有啥难言之隐。怎么了?”
“唉……”裘胜重重地叹息一声,语气沉下去,“老弟你现在有空没?咱俩见一面,我觉得逍遥好像出事儿了。”
“出事儿?”张文华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问:“他那么大个人,虎背熊腰的,能出什么事儿。”
“他倒是不容易吃亏……但这把好像不太对劲,咱俩见一面吧,你不是要请吃饭吗?我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咱俩吃饭说。”
市内一家中档餐馆,二楼包间,窗户关着,空调吹着冷风,外面街上车辆如梭,水声和雨声一阵大过一阵。裘胜简单寒暄几句,毫不客气地对着饭菜狼吞虎咽,看样子并不仅仅是饿,还是很久都没吃过像样的饭菜了。
张文华缓慢地吃着,时不时打量一眼对面这个人。裘胜比王逍遥还大一岁,是王逍遥体校的师哥,身材矮壮敦实,皮肤黝黑,眼睛很大,嘴唇很薄,从面相上并不太招人待见,有时候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秉性尤其讨人厌。几年不见,他没什么变化,只是嘴角和眼眶周围多了些淤伤,不知道怎么弄的。
吃了十分钟,桌上杯盘狼藉,裘胜抹抹嘴上的油,又灌下满满一大杯饮料,把王逍遥近来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如张文华所料,那年王逍遥跟他分道扬镳以后一直没找到正经事儿做,偶尔赚点小钱也很快就败坏光了。这也很好理解,王逍遥特别仗义,只要称得上朋友,谁让他请吃饭,他能请起高档酒店绝不会去小饭馆,谁跟他借钱,他哪怕手里只有十块钱,都不会只拿出来五块。就这么混了几年,一分钱没攒下,有时候穷得连饭都吃不起,裘胜看他可怜,时常接济他,但他又特好面子,不喜欢接受别人帮助,裘胜正好也没什么稳定工作,干脆跟他搬到一起住,默默帮他分担一些生活开支。
大概一年前,王逍遥的一个南方朋 友从这座城市路过,王逍遥打肿脸充胖子,热情接待,朋友说现在南方干健身房特别赚钱,很多小年轻儿都是奔驰路虎,正好他有渠道,问王逍遥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就跟他到南方转转。
王逍遥醍醐灌顶,心想自己就是学体育出身,干个健身房不是门当户对嘛,当即就跟朋友去南方考察。其中细节裘胜不知道,但肯定效果不错,王逍遥决定跟朋友合伙。
前期投资最少五十万,王逍遥满打满算只有三万,朋友说那就不用王逍遥投钱了,王逍遥负责管理,每个月给他开五千块钱工资,回本以后他们再五五分账。
朋友越仗义王逍遥越好面儿,坚持不吃白食,跟朋友约定双方各拿二十五万,他负责日常管理,每个月开三千块钱工资,收益五五分账。朋友自然没意见,给他一段时间筹钱。
裘胜说王逍遥其实也是好心,想着有钱大家一起赚,从南方回来后立刻召集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集资,有人手头紧拿不出来,有人胆小不敢投,最后六个人,一共凑了二十五万。
筹钱期间,朋友每天给王逍遥发视频汇报工作进展,他们相中的门脸儿已经拿下并开始装修,就等王逍遥的钱到位购置健身器材,王逍遥每天做着发财的美梦,加紧筹钱。
这边钱刚刚到位,王逍遥动身南下前,朋友打来电话说他们看中的那批二手健身设备当天就要出手了,不行他就先把钱垫上,王逍遥什么时候凑够什么时候再给他。王逍遥不会做这种事,立即把钱打了过去,结果钱刚刚过去,朋友就失联了。
王逍遥跑到南方,一打听才知道,那个门脸根本不是朋友租下来的,是别人在干健身房,他又跑去卖设备的地方问,老板说近几年满大街都是健身房,市场早就饱和了,他那批设备囤手里好几年,根本卖不出去。
上当了,王逍遥去报案,警察一查,那个朋友的姓名、车牌、家庭住址全都是假的,连身份证都是假的。裘胜很憋屈王逍遥什么时候在哪结识了这么一位“好”朋友。
靠警察要回赃款只能慢慢等着,同学们倒是没埋怨王逍遥,但王逍遥自己知道那些钱几乎是同学们的全部积蓄,发誓三个月后把钱都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