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琉璃生病了!”诚记茶城的帐台上,一个没精打采的男音响起。仔细一看,这个人不就是新的实习帐房席德平吗?只见他边说边检查茶罐,唉!都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有大半罐,用得这么慢!那他也不好再跟古家叫货。唉,不知道琉璃病得怎么样了?她现在好吗?古家人不来送货,他怎么会知道琉璃最近到底好不好?“怎么?你要帮她痛啊?”取笑的口吻响起。想当初要是他认真追求,叫爹爹请媒人也上门跟老爷子提亲,琉璃就不会嫁到古家了,结果咧,没胆子的男人还敢说!人都嫁了快一年,还在想人家咧!活该。被亲妹子取笑得一句话也无法反驳,两人就这么大眼小眼地对望着,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目前的困境。突然,筑君两手一拍,大叫一声:“想她,去看她就成了。听说她现在生病,咱们去探病,理由再自然不过了,投人会说什么的。”好是很好,不过妥当吗?古家豪门大家,肯让他们进去吗?德平还在想。“好啦!好啦!我去问过爹爹,然后再绣一些平时我喜欢的东西,你带去给琉璃做纪念,说看到东西就要想到以前咱们玩乐的样子,才不枉我和她姐妹一场”想到琉璃嫁后,只在重阳节见过一次面,筑君难过得又很想掉泪。原来,自从琉璃入古家门后,她一个人就再也闹不起来了,人生真无聊啊!早知道当初应该跟爹爹说,自己也要一起嫁过去,那她可就有玩伴了。也不用每天到茶坊看老哥长嘘短叹,检查茶叶用了多少。越听越不对,德平忙问:“你不过去看琉璃。”“哼!我恨死那个自以为是的古庄主了,谁要上古家!”一想到去年腊祭在天神眉结下的梁子,筑君就咬牙切齿。听说古灵聪颖过人,虽双目失明,但出门人户,却有如常人;甚至来者是谁,他光听脚步声就可得知!既然如此,那时为什么不扶自己一把,筑君越想越恨,害自己丢了个大脸!但不知为何她却又恨不起他来。“你不去,我”看兄长吞吞吐吐的样子更是火大,难怪琉璃要嫁古灵!筑君的心泛著奇异的酸涩。她们不是好姐妹吗?为什么琉璃不找自己一起嫁到古家去呢?那个孤独俊美的古庄主,心里可有一点她的影子?盯著自己的兄长,筑君的眼珠胡乱地转著,突然她眼里泛起好玩的眼光,也罢!既然见不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冤家,就来一点特别的娱乐吧!送点特别的东西到古家,看看古灵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会知道除了琉璃之外,还有个姑娘也在想他吗?“爹爹、爷爷和筑君最近可好?”掩饰不了见到故人的喜悦,琉璃满脸通红,移动著轻盈的脚步,带著古晶和喜鹊一同和德平散步。“好得不得了,老爷子最近”大略叙述来南宫家的状况。席德平看着婚后巳略微丰满,有小妇人摸样的琉璃,心上除了快乐,还有些感伤。原来他是自小就看惯的琉璃已真的成为外姓人了,除了看开,又关于几个月前不贞、没家教传育的真相,又是怎么回事呢?既然古家方面从未真正提起,那也表示是不实的传言,从小就善良可人的琉璃表妹怎么会不贞呢!那一定是误传了!看到嫂嫂和娘家表哥在春秋亭板话家,古晶可不耐烦,哪时不过来,偏挑嫂子要帮她做衣裳的时候。她只好带著如意和喜鹊一边抓蛐蛐去了!虽然在这初冬,万物尽调,连一般生物都冬眠去了,不过这才好玩哪!有挑战性。看看谁帮她找到了,一定重重有赏。于是在银两的诱惑下,喜鹊和如意越走越远,根本听不到亭内人的说话。“看来爷爷真是老当益壮,体力不输年轻人啊”才说著话,琉璃突然感到一阵反胃,一个头昏眼花,右手就捎在桌上,左手拿著手帕捂住嘴,强行忍住整个肚肠都快翻过来的感受。哪顾得了嫌疑,席德平一步枪上前,扶住虚弱的琉璃:“怎么了?”“我”倚在德平的肩上,琉璃摇摇头,应该没事吧!虽然她满嘴酸涩,可是近来睡眠充足,又有前一阵于的进补,没事吧!“我去告诉奶娘!”看着琉璃苍白的容颜,德平有点不忍。“啊!不要。”小声惊叫,琉璃赶忙拉住德平的衣袖,奶娘知道还得了?不等于夫君也知道,那她不被整天绑在床上吃药膳?女主人的叫声引起不远处丫环的注意,如意停下寻找蛐蛐的动作;无声而惊讶地注视琉璃的举动。怎么会这样?她和她的表哥靠那么近?一股莫名的欣喜霎时充盈她的胸臆,嘿嘿,被她捉到不贞的把柄,竟然私会情哥哥!如意不禁轻颤了起来,如果将此事告知少爷,少爷一怒必会休了夫人,到时自己不是可以一偿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宿愿?她一想及此,更极尽目力窥探亭内两人的动静。“你怎么哭了?”德平看到琉璃眼中有泪水。“这个”琉璃也不知道方才反胃时,已流下难受的泪水。这时被德平一问,才知道自己流泪,连忙擦擦脸,对他笑一笑;“没事,我很好,那是方才不大舒服的时候流下来的。”扶著琉漓,让她坐在石凳上:“真的没事?”狐疑地看着琉璃,这表妹从小就会忍气吞声,该不会是在古家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说吧?有病怎么不看医生?古灵不管她吗?试探性地询问:“不舒服吗?不看大夫?古庄主不肯让大夫到家里替你看病吗?”“我很好,只是有点头晕!没事的。”好,吃得比以前还多,睡得也比以前饱,夫君都没有嫌她,任她睡去,也不准丫环吵她,她都觉得有些羞槐了,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哪还敢说?“别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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