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兰回头看了看,隔着珠帘,也看不清白一弦的脸色。
但见里面的人没有发话,那显然是不肯自报家门。
于是便态度强硬了起来,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
我们家爷都说了不方便,你还在这里纠缠不走,好没道理。
快走吧,免得惹了我们家爷不高兴。”
余秋意听了这话,就有些不太高兴了。
面色有些阴狠的看着樱兰,心道不过是一个表子,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也是有一定身份背景的,否则也不敢随意来到这包厢外面求见。
他的背景,或许有可能得罪不起包厢里面的人。
但一个小小的妓子,还有什么得罪不起的?
不过一个妓子,就不信包厢里的人还能一直护着,为她出头。
余秋意也没有再说什么,阴狠的看了樱兰一眼,哼了一声,留下了一个给我等着的眼神,便甩手离开了。
樱兰心里咯噔一声,她如何看不出来,这余秋意是记恨上自己了。
从他的衣衫上能看得出来,对方虽然自称晚生,好像只是一个学子,但应该有一定的背景。
这自己如何得罪的起?
退一步来说,就算对方没有背景,可人家是来花钱的,自己是个官妓,人家想要折磨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
樱兰心中沉了沉,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包厢,而是在那里站了站,想稳定一下心神,以免自己脸色不好看,再冲撞了贵客。
要不说,这樱兰刚出来接客,还是没经验呢。
这女人撒娇,可是一大利器。
要是换了别人,被那余秋意瞪一眼,可能早就转身回包厢,哭求白一弦为自己做主了。
哭几声,再娇滴滴的祈求一下,可能很多男人,为了表现自己,就会英雄救美的强出头去了。
好像这样就能彰显自己的男人气概一般。
很多时候,一些无谓的冲突,就是这么发生的。
包厢里,白一弦正在跟言风说话:“现在的学子,脾气都大的很。
纠缠不休,被人拒绝,就敢记恨人了。
哎,人心不古啊。”
言风问道:“这樱兰怕是要有麻烦,要不要属下去警告一下那人?”
白一弦微微摇头,说道:“不必。”
言风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旁边的香雪悄悄的看了下白一弦,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樱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再次摆出笑容,准备回包间。
而就在这时候,从旁边的包厢里出来了一个脑满肠肥的公子哥儿。
如今这莳花馆才开了不到一个时辰,这货就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
走路都摇摇晃晃,让人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摔倒,再从走廊上掉下去。
那肥公子哥儿出来之后,正好看到走廊上的樱兰,立即就一脸淫笑的冲着她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搂住了她。
接着就开始上下其手,笑嘻嘻的说道:“哟,小妞,新来的吧?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这模样,长得真水灵。
这秋……嗝儿,老一鸨子,实在是不够意思,来了新鲜货,也不知道先给本公子尝尝鲜。
难道,本公子,还差她银子不成?”
从他的话中就知道,他是这青楼的常客。
樱兰是个清倌人,今天第一天出来,他都能看出来脸生。
可见这莳花馆的姑娘,他应该都认识,甚至都点了个遍了。
这肥公子说完话之后,就嘟着嘴,去亲樱兰。
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还嘟囔着一些淫言秽语,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樱兰心中有些慌,她第一次接客,遇到的是白一弦这种温润如玉的偏偏贵公子哥,何曾见过这种阵仗?
心中这才明白,原来之前秋妈妈的教导都是真的。
真正的嫖一客不是白一弦那种,而是这脑满肠肥的胖子一般。
虽然已经被教导了很多年,但突然实战,心中还是有点慌。
樱兰显然也认识这公子哥,知道他的身份背景,因此不敢拒绝,只能奋力抵抗,说着求饶的话。
还说自己已经有客了,所以不能再伺候他。
那肥公子立即就怒了,说道:“谁?谁敢跟本公子抢女人?
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
我爹是从二品大员,敢跟老子抢女人,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今儿,本公子就要你,我看谁敢跟我抢。
来,美人,本公子今儿虽然是为了花魁来的,但现在还没开始,本公子可以先挤出点时间,来疼一疼你。”
肥公子嘟着一张油腻的嘴,就往樱兰的脸上凑。
樱兰都快哭出来了,拼命的挣扎。
其实她就是个妓子,早晚的事儿,挣扎什么呢?
被教导了许多年,哪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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