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说道:“回老爷和夫人,小姐现在,正在家呢。”
常宗正一听,一颗心真的是,又喜又惊,大起大落。
喜的是女儿没事,惊的是,女儿没事,就在家中,那岂不是真的如郡王爷所说,那刺客是冒充了女儿,被自己带进王府的吗?
常宗正急忙问道:“小姐不是跟着我们出的门吗?怎的又在家了?
她是何时回去的?”
茯苓看了看白一弦和周围的人,显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常宗正心中着急,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便催促说道:“你快说呀。”
白一弦说道:“别急,此处人多眼杂,进来王府,慢慢说吧。”
茯苓看上去,并不想进王府,但白一弦是王爷,连自家老爷都对他马首是瞻,她又能说什么?
只好跟着进去了。
来到一个小一点的偏厅,白一弦屏退了下人,才示意常宗正继续询问。
茯苓不想说,但禁不住自家老爷一再催促,只好说道:“小姐是刚刚回去的,她一到家,就寻找老爷和夫人,奴婢告诉小姐,老爷和夫人还没回来,小姐就想来王府寻找。
奴婢见小姐似乎有些,有些疲惫,便让小姐在房中休息,自己过来寻找老爷和夫人了。”
常宗正说道:“刚回去的?自己回去的?走回去的?”
茯苓低着头,低声说道:“是。”
白一弦说道:“你跟本王说一下,你见到你家小姐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的。
或者,她对你说了什么?”
茯苓目光闪烁,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想说。
但常宗正在知道自家女儿没事之后,心中担心白一弦会追究自己带了个冒牌货,也就是那刺客进入王府的事情。
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他急于撇清关系,生怕白一弦误会。
于是便说道:“你这丫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还不赶紧实话实说。”
茯苓心道,这可不怪我,我本来不想说的,是老爷您让我说的,那我可就说了。
茯苓说道:“小姐回来的时候,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外衣也没有了。
奴婢看到小姐的模样也是大吃一惊,急忙询问她,不是跟老爷赴宴去了吗,怎会落得如此模样,一个人回来。
小姐告诉奴婢,她坐在轿子里,路上遇到一个蒙面人,身材瘦小,闯入了轿子,而当时抬轿子的轿夫,居然全无所觉。
那蒙面人直接将小姐给打晕了,然后,等小姐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路边的一株大树的后面,身上的外衫全不见了。
小姐心中害怕,也不敢去王府询问情况,于是便直接回家了。
小姐回到家后,一个劲的垂泪,后来问清楚老爷和夫人还没回来,想着可能是在外面寻找自己,于是便要过来找你们。
奴婢见小姐情绪不对,便让她在家休息,让夏荷看着小姐,奴婢就来找你们了。”
“什么?”常宗正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常宗正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茯苓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实话,原来是因为如此。
有人闯入了轿子,将常妙青打晕,脱下了她的衣衫,又将她丢出了轿子。
可怕的是,轿夫居然一无所觉。
那个打晕常妙青的人,应该就是王府给两位新王妃下毒的女子。
虽然她是女子,但问题是,这件事传出去之后,还是会有损常妙青的闺誉。
因为打晕她的虽然是女子,但谁能保证这女子没有男性同伙呢?
他们打晕常妙青,有没有做过什么?
而就算女刺客没有什么男同伙,但毕竟常妙青被人丢出轿子,好几个时辰,直到现在才回到家中。
在这几个时辰之中,她没穿外衣,一个人倒在大街边,谁知道在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有没有人对她做过什么?
可以说,这件事只要传出去,常妙青的名声就全毁了。
就算事后证明她没有被人怎么样,但一个女儿家,大半夜衣衫不整的在外面长达好几个时辰。
这就是污点。
别人不会管她是不是受害者,也不会管她其实是不是清白之身。
那些达官显贵,不会娶这样的一个女子为妻。
因为他们要的,不仅仅是清白,还有名声。
名声才是重中之重。
常妙青以后嫁人,高门显贵的门进不去,也只能在三品以下的家族为妾了。
与其闺誉蒙羞,让常家也蒙羞,还不如死了呢,起码名声是清清白白的。
别怪常宗正心狠,但他现在想的,就是这样,死了都比毁了清白和名声强。
而邹氏已经开始拿着帕子擦拭眼泪了:“我苦命的女儿啊。”
不过好歹记着自己是在王府里,郡王还在眼前,因此声音很小,没敢大声嚎出来。
常宗正坐了下来一个劲的唉声叹气,甚至开始埋怨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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