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说道:“之前给你消息,很多事情来不及细说。我家公子不但是一个大大的好官,清官,还是一个破案奇才。
经他手侦破的奇案可是不少,你若当真犯了案,那秋后我为你收尸。可你若是冤枉的,只需告诉我家公子,他一定可以找出证据,帮你翻案。”
流炢闻言,神情一动,不由再次看了白一弦一眼。
以他的眼光,只觉得白一弦不过就是样貌好看一些的小白脸罢了,刑部那么多官员去探查,都没有找到线索,这白一弦的年纪看上去又如此年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可他也知道,言风向来不说谎,再加上,听了言风的话,他的心底还有一丝意动,毕竟能活着,谁也不愿意死,尤其是被冤死。
所以,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说的,当真吗?”
言风说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别的不说,就当今宝庆王爷,被人在府邸偷放了龙袍,诬陷他意图造反,都是我家公子破的案,证明了王爷的清白。”
流炢闻言有些惊讶的看着白一弦:被人偷放龙袍,造反这样的罪名,都能找到证据证明清白?这年轻人竟如此厉害吗?
白一弦被言风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话不能说太满啊,万一到时候没找到证据,岂不是让人失望?
他不由干咳了一声,也走上前去,说道:“流炢,你只管将当日的实情告知与我,不得隐瞒。
你既是言风的朋友,只要你真的是冤枉的,我定会竭力帮你证明清白。”
流炢闻言,点了点头,感激的说道:“多谢大人。”不管如何,也不管最终能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但起码,有人愿意帮助自己,这便令他十分感动。
这些天,没有人帮他,没有人信他,孤身一人的绝望和无助,他实在受够了。
流炢随后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流炢的年龄其实也不大,三十岁左右,却也算得上是个老江湖。由于一直在江湖上飘荡,没有定性,所以至今都没有成亲。
他的父亲也是江湖人,流炢学的乃是家传的武功。只是江湖上刀光剑影,免不了会有仇人。
流炢和言风一样,父母被仇人所杀。后来他武功有成,杀了仇人,为父母报了仇。江湖上向来都是这样,恩怨情仇。
他与言风相识也算得上是巧合,两人的身世差不多,性格也合得来,是言风当年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因为言风还要去报仇,而且并不打算连累好友,于是便独自离开了。说起来,两人也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见过了。
因此言风并不知道,流炢在这些年里,跟一个兄弟一起,创立了一个算得上是二流的小门派,流炢武功最高,所以任了门主。
后来因为一些事,流炢跟自己的兄弟意见相左,发生了冲突,感情也渐渐变淡。而且他更是发现,这位兄弟,暗中笼络门中人,有夺权之嫌。
流炢重情重义,知道此事之后,想到兄弟之间感情不在,变成如此,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因此对于江湖生活,也有些腻了,便想安稳下来。
偏巧,他在此时遇到了一名女子。彼时那女子正被一伙山贼打劫,流炢出手救了他。
他对女子一见倾心,那女子也感念于流炢救了她而心生好感。两人你情我愿,便定了终身。
流炢之前便打算退隐江湖,遇到这个女子之后,便越发坚定了这个念头,只想和这女子好生过日子。
流炢此时还念着兄弟之情,既然兄弟想要夺权,于是,他便干脆将门主的位置禅让了出去,然后带着这女子远走高飞,打算找个地方定居下来。
恰在此时,他收到了言风的消息。言风说京城的京兆府尹救了他的性命,为了报恩,自愿做了他的护卫,询问他愿不愿意过来。
流炢认为既然要退隐好生过日子,那还能和言风这样的兄弟在一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成为朝廷命官的护卫,江湖上的那些仇家也会顾忌他的身份和朝廷官员的震慑,不敢来此寻仇,于是便同意了下来。
他带着那女子往京城赶来,没想到临近京城的时候,他借宿在一户人家。
主人家热情好客,当晚他喝了不少的酒,后来便沉沉睡去了。
睡梦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喊了一句:杀人了。
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借宿的一家全部死绝,而他手中还拿着一柄带血的刀,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大量的银票。
让人看上去,非常像是见财起意,入室抢劫杀人。
流炢心知不妙,自然不肯留在原地,可他要走,自然也是要带着女子一起走的。
他刚要寻找女子,没想到,此时却呼啦一下闯进来许多人,而且还有官差。
他心中有些惊慌,因为现场对他十分不利,他怕被人误会为凶手。若是再遇到一个昏官,那就更解释不清了。
而且他心中也担心女子的安危,因为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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