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在春戏园待了一上午,吃过午饭之后,他便直接离开了皇宫,向着昨天找好的店铺而去。
今天还有一些细节要与那老板商议一下,争取在皇帝的寿宴之前,将他所想的那样东西完成。
白一弦在那店铺之中,一呆就是一下午,期间让言风出去买几样东西回来。
而不巧的是,就在言风离开之后,店中却进来了几个青皮。
那领头的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一进店铺便随手从店里拿了个东西,然后将店铺中摆放的东西敲敲打打了几下,然后说道:“老板呢?”
掌柜正低头看白一弦涂涂画画,并未第一时间发现他们,听到声音之后才抬头说道:“哟,客官需要点什么?”
结果说完话,才看到原来是一波青皮,那脸色顿时就难看下来了。
那领头的青皮姓王,因为是个泼皮无赖,所以背地里都称他王癞子。
王癞子说道:“于掌柜,这个月的孝敬,是不是该交一下了?”
白一弦正在画图样,原以为进来的是个普通客人,闻言不由诧异的抬起头看了王癞子等人一眼。
孝敬?让掌柜的交孝敬,其实就相当于现代的交保护费。怎么京城之中,天子脚下也有收保护费的?
这种收保护费的,其实从古至今,哪朝哪代都有,屡禁不止。
别看这里是京城,但实际上,朝廷和官府,自然是最大的,是明面上的势力。而京城也有一些地下势力。
除了地下势力之外,还有便是王癞子这种不入流的泼皮势力了。
当然,无论是地下势力,还是普通的泼皮无赖,都不敢跟朝廷作对。
白一弦以前隐约听说过,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那于掌柜一脸为难的表情,说道:“这,这孝敬,不是二十天之前才刚刚交过的吗?怎么又要?”
王癞子说道:“你二十天前交的,是上个月的,我今天来拿的,乃是这个月的。还有,不止是这个月的,连下个月的,你也一并交了吧。”
过几天皇帝大寿,这最近几天,衙门都又开始查的严格了,前儿和昨儿都抓了不少人。
王癞子也是想多拿些钱,然后这段时间躲一躲。
掌柜心中也是无奈,其实二十天前交的,就已经是这个月的了。但和这群泼皮根本没法分辨。
掌柜的也是明白,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如此。
他叹口气,说道:“这眼下年刚过,我这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这半个月都没开张过了。
实在没有闲钱来交孝敬了,您看,不如宽限我几日,如何?”
这些泼皮也是会挑人,挑的都是一些小作坊,位置偏,地方小,背后无人无势力,做的都是小生意,勉强糊口,也没多余的闲钱。
那种真正的大商铺,他们不敢去,当然,那种大商铺,就算要缴纳孝敬,也轮不到王癞子这种的人去收。
王癞子一听老板的话就不干了,说道:“我宽限你几日?那哪个来宽限我几日啊?老子不管,今儿个,你必须得给老子交银子,不然,我就砸了你这铺子。”
王癞子身后的一个麻子脸说道:“老大,这老头不老实,他不是说半月没开张吗?他就是骗人的,那不就有个人吗?”
麻子脸指的是白一弦,王癞子说道:“就是,你这不有客人吗?还敢骗我说没银子?赶紧给我交出来,别给自己找麻烦。”
掌柜的看了白一弦一眼,再次无奈的摇摇头,走到柜台,数了两百文,准备交孝敬。
这可是他准备买材料的钱,这要是交了,连材料都买不起了,到时候这店,也开不下去了。
于掌柜刚要交钱,白一弦却拦着了他:“慢着。”
他看着王癞子,说道:“官府严令禁止,杜绝缴纳孝敬的事情发生,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敢跟官府对着干。”
王癞子说道:“嘿,哪来的小子,敢在这儿多管闲事?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小子,劝诫你一句,不该管的别管,别给你自己找麻烦。”
白一弦说道:“我今儿还非得管管不可了。你就不怕我报官吗?”
王癞子顿时一怒,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的在柜台上敲了一下,说道:“嘿,报官?你报一个试试。
今儿官府抓了我,赶明儿就得把我给放出来,到时候别叫我知道你小子住在哪儿,否则,哼哼。”
于掌柜一拉白一弦,小声说道:“客官,算了,别给自己找麻烦了。他们其实都是些泼皮,你就算告官,抓进去关几天就放出来了。
他们可是除了杀人放火,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
于掌柜说的是实情,王癞子等人不敢杀人放火,但却会用各种腌臜恶心的手段报复你。保管整的你身心俱疲,到时候到时候有店不能开,有家不能回。
王癞子也没什么大本事,以前的时候自然也有人不愿意交纳孝敬,而且报官将他们抓了进去。
可没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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