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人抬来刑具,架着彩儿往上一放,那大板子噼噼啪啪,板板到肉,彩儿的惨呼一声高过一声。
彩儿心知已经暴露,何苦还要遭受折磨?忍不住说道:“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招了,奴婢全招。确实是有人买通奴婢,让奴婢来陷害苏婕妤的。”
皇后制止了刑罚,彩儿一骨碌从刑凳上滚下来,狼狈的趴在地上,说道:“是,是有个婆子,给了奴婢五百两银子,让奴婢按照她说的做。
还说,事成之后,会再给奴婢五百两,并说,她背后的主子,会帮奴婢消除奴籍,日后想留在宫中做主子也可,出宫嫁入也可。
奴婢,奴婢一时贪婪,便答应了下来。”
苏婕妤怒道:“你就为了区区一千两,就不顾我们之间多年的主仆情分了吗?”
彩儿有些羞愧,却忍不住说道:“情分?主仆之间,哪有什么情分,不过是我伺候你罢了。
我,我也不愿意一辈子当下人去伺候别人。我也想尝尝做主子的滋味,想被人伺候。”
白一弦问道:“这个香囊,是你放在苏婕妤的柜子中的吧?”
彩儿说道:“是。那婆子给了我这个香囊,让我放在苏婕妤的柜子里,那些话,也是她教我说的。”
白一弦摇摇头,叹道:“苏婕妤与你多年情分,如今她还怀着身孕,一旦坐实和奸罪名,那就是一尸两命。
你为了一千两,便害她两命,于心何忍?当真歹毒。”
彩儿说道:“我,我也不过是想为自己博一个好点的前程,不想一辈子伺候人罢了。你们都是大人物,天生被人伺候,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奴婢的苦楚。
凭什么我们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小心翼翼陪着笑脸的伺候你们?不顺心的时候还动不动就责罚我们。
我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以后的孩子不用伺候别人,我有什么错?”
白一弦说道:“好的前程?可笑。你可知,若苏婕妤当真被判与人和奸,你身为她的婢女,也是死罪一条。对方承诺你的事情,不过是空话而已。”
“什么?”彩儿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白一弦一眼,最后颓然瘫坐在地。
白一弦说道:“皇上,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有人确实想要害苏婕妤,还买通了她身边的婢女彩儿。皇上可以将宫中的婆子找来,让彩儿指认一番。说不定,另有收获。”
皇上点了点头,想到苏婕妤有可能没给自己带绿帽子,他的心情不由舒畅了些,连面色都比刚才好看一些了。
偏徐婕妤此时说道:“就算是有人买通了彩儿,也只能证明,她说的苏婕妤跟左侍卫以前就相识的话是假的。
这可证明不了两人的清白,毕竟,左侍卫出现在苏婕妤的寝宫被抓,这是事实。”
白一弦说道:“确实不错。”他说着话,走到左书秋的面前,问道:“左统领,你说是你遭人暗算,昏倒了,再出现的时候,便是在苏婕妤的寝宫,是吗?”
白一弦刚才证明了彩儿说谎,这让苏婕妤和左书秋的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希望。
此刻见他问话,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
白一弦问道:“你是在何处昏倒的?”
左书秋以为白一弦是想去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因此回答的格外仔细,说道:“是在距离此处不远的清芷宫外,之前接触过……”
白一弦说道:“不必说的这么详细,当时醒来之后,便已经在苏婕妤的寝宫之中,后来出门要走的时候,遇到了徐婕妤,对吗?”
左书秋点点头:“是。”
白一弦问道:“听说,当时你和苏婕妤两人惊慌失措,你还企图施展武功要逃走?”
左书秋说道:“因为外男出现在婕妤寝宫,与礼法不合,乃是大罪。当时有些惊慌失措,又担心解释不清,所以……”
白一弦说道:“所以下意识的想要离开,对吗?”
左书秋点了点头,白一弦说道:“你把当时遇到徐婕妤之后的事情,仔细的说一遍。”
刚才徐婕妤不是说过了?不过如今白一弦算是他唯一的希望,因此,他还是仔细的说了一遍。
出现在苏婕妤的寝宫,本就有些惊慌,结果遇到徐婕妤,她质问两人在干什么……然后他下意识要逃,徐婕妤身边的墨竹大声呼喊来人呐……随后侍卫出现,将他拿下。
而左书秋武功高强,本来不该被轻易拿下,可惜因为觉得如果自己逃了,那才更是解释不清,所以便没怎么反抗。
白一弦问道:“当时是哪几名侍卫拿下的左统领?”
有几个侍卫互相看了看,走了出来,白一弦问道:“他们几个,今天是在玉琼宫当值吗?”
左书秋说道:“他们几个是当值,但并非在玉琼宫,而是四处巡视。”
那几个侍卫说道:“是,我们巡视到玉琼宫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呼喊,便冲了进去,将统领拿下。”
白一弦看着他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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