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再次叹了一口气,便准备要走。转过身,临走的时候,没有回头,轻声说道:“我最后再说一次,离开白一弦。
还有,京城之中,卧虎藏龙,这里不比别的地方。凡事都要小心些,万万不可强出头。若是有什么事,你可来找我。”
其实他心中知道,就算言风有事,大约也不会去找他。但他还是忍不住的说出这些话,说完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而这时候,白一弦回来了,看到言风还站在门口,面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但白一弦就是能从他淡漠的眼神之中,发现他的不平静。
白一弦环顾了院子一圈,问道:“你朋友走了?”
言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公子,属下抱歉,差点让他伤了你。”
白一弦说道:“不是没伤到吗,有什么好抱歉的?行了,估计你晚上也没休息好,你回去休息吧。
我今天不出门,估计都跟宝庆王在一起,也没什么危险。今天放你一天假,你休息休息。”
言风迟疑了一下,说道:“不妨事,习武之人,睡眠本就少一些,也浅,习惯了。”至于严青跟他说的,他并未对白一弦讲。
不管白一弦简不简单,跟着他会不会被连累,既然成为他的护卫,他就没想过要离开。
白一弦点点头,没在坚持,只是说道:“现在没事了,天还不亮,回屋吧。”说完,便直接返回了屋子,继续睡觉去了。
言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接跃上了屋顶,坐了下来,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以前的往事,不由也叹了一口气。
今日见到严青,其实他的内心之中,也并不似表面那般的冷漠和平静……
而另一边,严青回到司镜门之后,便直接进入了房间之中,无论是谁都不见。
这让黄昕十分好奇,大师兄半夜似乎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想到了言风,莫非是因为见言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可是不应该啊,大师兄和这位言风,据说多年前就是好友,他每次提起言风,都会开心一阵子。
黄昕想着自己昨天回来跟大师兄说,看到言风来了京城,大师兄那眼睛一亮的模样,不由摇摇头,不会,若是见的言风,回来应该不会这样。
真是太奇怪了。
白一弦去补了个回笼觉,难得的睡到了自然醒,宝庆王竟然没有来找白一弦,这倒是稀奇的很。
直到吃完早饭之后才知道,宝庆王一早就被皇帝招进了宫中,所以白一弦才得以清净了一阵子。
既然没有宝庆王打扰,白一弦看着言风,问道:“黄昕是司镜门的人,你之前还救了他。
我记得你说过,你和司镜门的严青也有旧,对吧?”
言风点了点头,白一弦说道:“虽然宝庆王和刑部侍郎都说,司镜门的人,不会告诉我们我爹的罪过,不过,反正坐在这里也无事,不如我们去问问试试?”
言风说道:“不必了。他们不会说的。”
白一弦疑惑道:“哦?你怎么如此肯定?”
言风说道:“昨晚来的人,便是严青。”
白一弦惊讶的说道:“他就是严青?传说中的司镜门的镜司主?”
言风点了点头,说道:“昨晚我已经问过了,他没说。”
白一弦叹了口气,不过心中早就知道了答案,所以也没有太失落,只是好奇的问道:“听说严青的武功奇高,你们两个,你和他,谁比较厉害?”
言风说道:“公子,现在京中形势严峻,严青出现在这里的事,除了你和我,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白一弦没有参与党争,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闻言有些奇怪,不过最终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言风说道:“我和他数年前,有过一次比试,那次,是我赢了半招。只是时间过去了已经很久了,他也是个练武奇才,所以现在谁比较厉害,我也不太清楚。”
白一弦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他一边说,一边思索起晚上看到言风和严青时候的情形,不由伸出一只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们真的是好友吗?
总觉得你们之间有些奇怪。”至于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言风倒是正常,只是严青看言风的眼神有些奇怪。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种感觉,当时匆匆一瞥,他就去茅厕了,所以说不定他看错了。
言风惊愕的看着白一弦,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公子,白大人的事情,如今该怎么办?”
白一弦奇怪的看了言风一眼,发现他面色平静,跟往常无二,但不知为何,白一弦总觉得他如此问话,像是在转移话题。
不过他也没往别处想,只是说道:“如今连我也没什么办法。我爹不肯告诉我,刑部不知道这件事,司镜门也不说。
听说司镜门专门为皇帝办事,总不能让我去问皇帝吧。”
白一弦想着,实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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