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失业了。就把我丢给奶奶照顾。奶奶身体不好,治疗花光了家里的钱。父亲愈加焦头烂额,最后出车祸死了。母亲悲痛欲绝,跳河自杀,至今不见踪影。”
这个答案就连黎遄都意想不到,他怔愣着不知道该不该接话。
南慕一笑,举杯示意,一饮而尽。“你们继续。”
没有人开口,连金司的脸色也沉沉的。
黎遄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敬新生。”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人说话,酒一杯一杯地喝进去。
直到黎遄打破了僵局,他忽然停下了动作,盯着虚空发了会呆,回过神后吃吃地看着金奇君傻笑。
“我,我想说一件事……”
南慕一看他那样就觉得要完,这小子是真的喝醉了!
黎遄猛地站起来,郑重地环顾四周,仿佛化身婚礼上说出“我愿意”的新郎,大声宣布:“金奇君,我喜欢你!”
南慕:“……”
金司:“……”
金奇君:“……”
南慕一扶额,只想装死。
金奇君余光瞥了金司一眼,金司点头。
金奇君眼下微红,眼眸迷离,分明是醉了的样子,他就这副样子双手勾住了黎遄的脖子。
黎遄呆住了。
四下皆静,金司低着头,仿佛没看见,而南慕已经趴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黎遄的声音都哆嗦了:“奇、奇君……”
“你喜欢我啊……”金奇君眼尾含着笑,嘴角也勾起一个弧度,他轻声唤道:“黎遄,其实我也对你很有好感……”
黎遄蓦地瞪大双眼。
金奇君故作苦恼,“可是我们俩家现在这样的敌对关系,我和你是不能在一起的。”
“怎…怎么会?”黎遄疑惑。
“不是吗?”金奇君垂下眼,表情哀伤。“你们黎家公然往翡翠星派卧底,我没办法……”
“——砰!”
金奇君猛地扭头朝声源看去。
只见南慕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侧身坐到了金司腿上,捧着金司的脸吻了上去,激烈热辣地交缠,途中撞翻了一个酒瓶子。
“妈呀!!!”黎遄顺着金奇君的目光一看,瞬间魂飞魄散,酒都吓醒了。
——
黎遄哆哆嗦嗦地张口,又闭上,再张口,再闭上,来来回回,说不出话来。
“你……你潜伏在金司身边,就是以这、这种方式吗……?”
南慕抿唇,“要想光明正大地在他身边卧底不容易。”
黎遄猛然站起来,“那也不能牺牲你自己!上头是怎么想的?!”
“你先冷静,坐下。”南慕叹气,“我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好不服的?”
“我冷静不下来!”黎遄越想越气,“不行,我必须得去找姓金的理论理论。”
听起来像是要用拳头“理论”。
南慕反问:“你打得过他么?”
黎遄瞬间蔫了,讪讪:“还真打不过。”
“那不就行了。”南慕靠回椅背上,看着空中漂浮的尘埃粒子出神。“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这事本来已经揭过了,结果休息的时候黎遄发现南慕和金司进了同一间房,而民宿是给他们安排了四间屋子的。
这个画面极大地刺激了黎遄的神经,让他心肌梗塞,血压直飚一百八,他说什么也要跟金司好好谈谈。
“我这么信任你,相信你说的南慕是你的特助,结果呢,你背地里竟然把我表弟搞上床!”
金司微微扬眉,“南慕什么时候成了你表弟?”
黎遄理直气壮:“一直都是啊。”
金司冷呵一声,“金字塔议会里没有姓南的家族,你们黎家祖上五代都没有和姓南的结过亲——他是你哪门子的表弟?”
此番言论一出,黎遄的气势不再强盛,他弱弱地说:“那天南慕走在平地上,突然在一股神秘力量的操纵下摔了一跤。我从天而降,挽救了一场悲剧。从此我俩一见如故,亲如兄弟。”
“……”
金奇君靠着栏杆吹风,远远地可以看见黎遄和金司的身影,他眼尾往旁边一扫,很快收回视线。
“奇君哥,你想说什么。”南慕平静道。
金奇君拢了拢长发,用皮筋扎起来。“也没什么,就是自从我知道你是黎遄的表弟以后,看你哪哪都不对劲。”
南慕和缓地笑了,“你怀疑我也是黎家派来的卧底?”
金奇君干脆地承认了。
“奇君哥,你何不换个角度想想呢?”
金奇君:“哦?”
南慕淡定地讲述:“黎家和金家的关系并不像凯特家和金家那样水火不容,尚有转圜之地,万一我只是黎家送给金司、以求和平的楔子呢?”
——“王储”,希芸星凯特家。
金奇君也笑了。“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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