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相信。我想争取这个案子,我要帮之楠!
8月13日
这样的大案根本轮不上我,该怎么办?
走访其余几位受害者家属,没人愿意站出来指认池向东。
下午去看之楠,她不认得我,也不认得之桃,医生说她受了刺激,有严重后遗症,以后也很难恢复正常,而那些人渣却依然逍遥法外。
法律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
9月2日
聂书记今天问我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我不知道,其实我心里很害怕。
我没什么远大志向,也不想做英雄,我只在乎之桃,我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没必要为其他不相g的人冒险……
他让我再回去想想,如果想好了就再见一次。
我好好想想……
9月15日
这些天总睡不踏实,我还是去见了聂书记。暂时不能告诉其他人,尤其是nn。
路漫漫其修远兮!
她双手微微发颤,竭力平稳呼x1。
按照日记所写,石羚作为线人,每月十五都会和聂从山秘密见面。
713涉案主谋有三位,池向东、赵轲、章晓月,当中赵轲来头最大,临江省省长赵权的独孙,这个案子之所以会被按下,八成也离不开赵省长的势力。
河州市东林寺,面朝香炉峰背靠锦绣谷,始建于东晋,建国后历经三次大修,而今是河州不可或缺的一块旅游胜地。
石羚小时候经常跟着nn在这里做佛七,有幸面见过慧觉法师。法师断她二十二岁后必有一难,要破此劫,需每月十五来寺中念佛,念到三十岁才算解了灾。
上个月,石羚忙于熠星的案子,恰巧断了一次。
了解这些,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雨势倾盆,仿若在半空中浮罩了层透明玻璃,遮天蔽日,触目所及尽是昏暗。
“对,已经到了。”石羚t1an了下唇,夹着手机,自货架上挑了盒万宝路。
“那你安心念经,我在之楠这边帮忙呢。”身后水壶咕噜噜冒泡,沈之桃拍g手心的面粉,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不要乱吃东西。”
“知道啦。”她想了想,“过些天我去探望你们。”
池向东那头暂时没有新的进展,或许应该见见沈之楠。
“好,不说了,我忙着包饺子呢,等你回来。”
“嗯。”
石羚扭头瞥了眼便利店外如注的大雨,又要了两颗茶叶蛋。坐到落地窗边慢慢吃,垂头一看,右手沾了道半紫不紫的斑渍,估0是伞柄生锈。
滨海坐车过来要两个小时,六点不到就起床洗漱,当下她整个人都蔫蔫的。
勉强对付完早饭,她撑了把伞下车步行。
进山门没多远就是一整面造像,菩萨佛祖刻的栩栩如生。昨夜雨水多,山路都被封住,造像下汇聚了条三四米宽的河道,后半段几乎是在水里淌过来的。
净土宗祖庭不收香花券,门口管派香烛的小僧正打盹,石羚抹去额前水痕,敲了敲窗。
小和尚惊醒,来不及擦口水,急忙叫:“啊!对不起!周一不接待香客!”
“我来找人。”
小和尚定睛再看,喜上眉梢:“原来是石居士啊,宝善师叔念叨你半月了,快跟我来。”
“……”
寺门正对面是大雄宝殿,两旁树木高耸入云,斜雨ch0u打的枝叶微晃。
小和尚法号宝缘,领他们往伽蓝殿后堂走,赶上周一,周遭愈发静谧。有几个僧人在堂下清扫,宝缘见了都师兄师叔的叫。
“居士来得晚了些,早课已经结束。”
“不好意思。”石羚从善如流。
说着,就到了客堂。堂内正中供着一尊弥勒佛,笑容憨态可掬,左右摆有供桌。
“宝善师叔,你看谁来了。”宝缘笑眯眯朝里喊。
一位青年僧人直起后腰,转身端详来人,叹了口气,尔后垂眸做了个合十礼:“阿弥陀佛,你来迟了。”
石羚咯噔一下。
莫名觉得这句和宝缘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离午膳还有段时间,宝缘把人领来,又默默离开。
宝善往壶中灌入热水,默了两秒:“你不该再来。”
“我不明白师父的意思。”
“聂居士让我转告你,到此为止。”
她反倒凝神,“我们果然是在这里会面的。”迎上宝善的目光,石羚顿了顿,找补道,“上个月我出了点意外,记x差了些……”
“阿弥陀佛。”他阖上眼,“你走吧。”
石羚失去耐心,膝盖一拧,撞的茶桌震了震:“我不能走,他有没有什么东西或者话留给我?”
“宝善已经说过。”
“请你再仔细想想,这对我…真的很重要。”石羚恳切道。
宝善看她:“有即是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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