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闵雨枫发现三人已无招架之力,而滕洛寒却像还没有打够似的,拳头、膝盖像雨点似的轮流落在三个人身上,她这才赶紧冲到滕洛寒身边,用力拉开他。“别再打了!学长,再打下去,他们就死定了!学长”闵雨枫担心地喊道。她几乎为滕洛寒眼中冒出的恨意而畏缩,但她知道,若她不想办法劝住他,他不会轻易罢手。“学长,别再打了,好不好?我好冷哦,我想回家,我们回去了,好不好?”她故意将嗓音放柔,两手撑在滕洛寒宽阔的胸膛前,不让他有机会冲向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三个混混。渐渐地,闵雨枫感觉滕洛寒不再像刚才那么紧绷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一手搭上闵雨枫的肩,将她拉近自己。“冷了吧?那么晚回来,也不知道要加件衣服”他将披在闵雨枫身上的衬衫拉紧,搂著她转身慢慢走回他们的住处,没有再回头看那三个人一眼,仿佛刚刚那场恶斗没有发生过。紧紧靠著滕洛寒温暖的身体,想起这一个多星期来的委屈和适才的危险,闵雨枫的眼泪不禁簌簌地流下。滕洛寒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只是不停地揉著她的发,嘴唇靠在她散发著馨香的头上,用著轻柔的嗓音,不断地重复著:“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对不起”这一夜,她在他沙哑、低沉嗓音的催眠下,沉沉睡去次日,闵雨枫醒来,发现滕洛寒就睡在她房里的地板上。她的脚一踏到地上,他便醒了。两人原是尴尬地相视,不晓得该说什么;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倏地,闵雨枫扑进他的怀里。即使两人都没开口,前一个星期的隔阂早已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深深的、浓烈的感情,无法言喻电话铃声尖锐地响起,惊醒了在沙发上补眠的滕洛寒。他掀开身上的西装外套,坐起身来,揉了揉颈子,看看手表。十点三十分——算算,他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他跨步走到办公桌前,一把拿起响个不停的电话。他知道,这是一通让他等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的电话,因他交代过秘书,只有这通电话能接进他的办公室。“滕洛寒。”“省省那副不可一世的口气,我不是别人。”果然不错,电话那头传来韩季扬不屑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罕见的情况!“搞定了?”滕洛寒还是忍不住先问出口,但其实他的心里非常笃定;只要韩季扬出马,事情绝对会如他所设定的方向发展,丝毫不会有所偏差。另一方面,让他如此放心的则是韩季扬的口气;一个谈判失败的人不会有那样的傲气,竟然敢这样吊他的胃口——即使他们两个是从学生时代至今的死党兼事业的伙伴。“废话,还需要问吗?我几时让你失望过了?”韩季扬没好气地说道。滕洛寒立刻发出一声狂喊——他成功了,他早就知道!所有他想达成的事,从来就没人拦得住他,这次也不例外。这一生中,他也不打算让这个例外发生。“你高兴什么?苦难才要开始呢!”韩季扬故意拨他冷水,他们都知道“冠伦”不是好应付的公司。“那又如何?这个案子对我们有多重要,你应该知道。”滕洛寒提醒他。“你以为我为什么答应你出面参加比稿?”想到这一点,韩季扬不禁有气。“冠伦建设”是目前全台湾规模最大、名声最好的建设公司,在房地产不景气的这些年来,他们仍固定每年推出数百亿的大案。由于口碑极佳,每每一推出,便造成抢购的盛况。细究“冠伦建设”之所以如此成功的原因,除了建筑结构精良,从未发生过产权、坪数、公共设施的纠纷外,唯美、人性化的空间设计也是主因;因此,即使它推出的房屋价格总是高出同地段房屋的一到两成,销售的情形仍然是一枝独秀,让其他的同业望尘莫及,看得眼红。原来和“冠伦建设”合作的设计公司是国内最具知名度的“鸿图设计公司”这两家公司合作已超过七年,不知为何,去年“冠伦建设”推案之后,便放出风声欲和“鸿图设计公司”断绝合作关系,并且著手进行考查全国设计特殊、风格化的建筑物,藉以选定下一次合作的对象。去年年底,滕洛寒与韩季扬联合经营的“洛扬设计工作室”便收到冠伦建设发出的邀稿函,要求他们在三个月之内提出企画案,与十六家设计公司进行比稿,角逐他们的设计工程。和十六家赫赫有名的设计公司竞争并不是件轻松的事,一时之间,洛扬设计工作室上上下下二十多个员工个个忙得人仰马翻,为的就是能够在这个重要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一旦和冠伦建设合作,便是昭告全国——“洛扬”的风格将在未来数年内风靡台湾的建筑界,而接下来的时代,也是属于他们的。建筑业界对冠伦建设和鸿图设计公司断绝合作关系的原因多所猜测,却始终无法得知真相,只是隐隐约约地传闻冠伦建设对鸿图设计公司这两年来的设计似乎有所不满,因为每一次鸿图设计公司定稿之前,已经被退稿达百次以上,几乎严重影响冠伦交屋的日期,搞得大老板非常不满。因此,首重信誉的冠伦公司和鸿图设计公司解约的行为似乎是可以理解的。对于外界诸多的揣测,明白内幕的滕洛寒也不愿意多言。从大学时代开始,滕洛寒便常常接鸿图设计公司的案子,为他们设计建筑草图。由于当时他只是个学生,为的只是混口饭吃,因此不计较公司所给的微薄待遇,只是为自己设计的建筑草图被采用而感到高兴。毕业后,他直接被网罗进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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