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张纸,上面写着“心死”两个字。父亲勃然大怒,派人寻找,却遍寻不着。原以为父亲是心疼利益损失惨重,直到有一次他深夜未眠,发现父亲独坐书房,愣愣的看着姐姐的照片,脸上的神情不再威严高傲,有的只是思念女儿的悲哀。直至前几个月,才在偶然的机会下得知,姐姐和她的丈夫已经去世,留下一个儿子。这个消息让父亲有了新的生活目标——培养政文。初听见姐姐已去世时,他脑海里浮现她的笑容、她对他的友爱、包容他喜怒无常的个性。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他生重病,父亲派了医生照顾他,自己却出国开会,而姐姐自始至终都陪在他身边安慰他。向来冷漠的他,终于感受到失去手足的悲哀。他很后悔自己的无情,对姐姐那么的冷淡。如果时光能倒转,他一定会给她更多的关怀。黑基尚在心里发誓,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他一定要让政文享受更好的生活,以慰姐姐在天之灵。天刚露出曙光,陈小么的闹钟便准时响起,她只是伸手按掉它,蒙着被子继续睡!陈政文早就被闹钟唤醒,他刷好牙、洗完脸后。便跑到他姑姑的房间,一把扯开她的棉被,大叫道:“起床了!”“唔”陈小么紧闭着眼,双手胡乱的朝四周摸索,找不到被子后,她索性翻个身,蜷缩在床角。“姑姑,你早上有课。”他提醒她道。他的话才说完,陈小么倏地睁开眼,望向时钟。天哪!七点半。她迅速跳起来“政文,你怎么没早点叫我?我要迟到了,快去穿衣服。”她边说边套上t恤。“姑姑,你还怪我,是你自己把闹钟按掉的。我衣服早就穿好了,今天星期五,幼稚园规定要穿运动服。”他拉拉身上的运动服。“政文好乖喔,姑姑错怪你了。来,香一个。”她搂抱住那小身子,在他颊上亲了一下。他笑着挣扎“不要,不要,姑姑还没刷牙。”“好啊!敢嫌我,你不让我亲,我偏要亲你。”她开始呵他痒。陈政文笑得倒在床上,不停翻滚,两人笑闹成一团。嬉闹过后,她匆匆忙忙梳洗,迅速准备好上课要用的东西,然后骑着机车载侄子上学。行经路口的早餐店,她买了牛奶和三明治给他当早餐。一辆黑色轿车从他们一出家门便尾随在后,车里的人仔细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陈小么在幼稚园门口放下侄子,叮咛道:“你要乖,明天是星期六,中午我烤面包给你吃,好不好?”“嗯,我好高兴喔,我最最最最喜欢姑姑了。”陈政文仰头在她脸上亲了一记。“别灌我迷汤了,快进教室吧。”她拍拍他的小pi股,催促着。直到他消失在视线外,陈小么才坐上机车,正要发动时,突然发现对面路口停着一辆轿车。不知是何缘故,她直盯着那辆黑色轿车,想看清车里的人,只是漆黑的玻璃让她无法如愿。片刻后,陈小么收回目光,耸了耸肩,发动机车加速往学校飙去。那辆黑色轿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黑基尚。他原本打算瞧一瞧政文的真实生活如何,顺便看看那名抚养他的刁钻女子,没想到让他意外见识到她飙车的技巧。那辆看起来禁不起撞的机车在车阵里钻来钻去,好几次都让人为她捏一把冷汗。如果只有她一人就算了,偏偏她载着政文。而且她根本不顾孩子的营养,随便在早餐店买个三明治便打发他的一餐。知道政文的生活后,黑基尚更加坚定尽快接回他的念头。陈小么急忙赶到学校,停好车后,连忙朝教室飞奔,她可不能比老师晚到。在上课钟响起的前一秒,她迅速冲进教室。“呼好险。”她手拍着胸直喘气。“你白跑了,今天教授请假。”黄建国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教授请假?哇!机会难得,今天的运气真不错啊!陈小么回过头正想对他的通报道谢。“喝!你在耍什么宝?”她惊呼一声。黄建国一手擦腰,脸往上抬,侧斜四十五度角,另一只手撑着额,像是摆在服装店的塑胶模特儿。只是他身上的衣服实在太吓人了。大红色的花衬衫加蕾丝领子,下半身穿着苏格兰裙子和荷兰木鞋。“你不是觉得我今天很特别吗?”他得意的问道。她叹了口气“建国,我知道你平时就是个怪人。但是拜托你别破坏学校善良淳朴的风气好吗?”“你不欣赏?”他一睑惊讶,仿佛她的不识货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其实打从黄建囤一进校门,凡是认识他的同学就自动走避,当作不认识他。陈小么没好气的膘他一眼,迳自分发帮同学做好的作业,动作俐落的穿梭在桌椅间。“同学,帮我传一下。”她准确无误的递送。黄建国不死心的跟在她后面。“你真的不欣赏?”陈小么被迫烦了,她停下手,无奈的问:“伤了你的心吗?”“有点。”他气馁道。他也知道这漾打扮很蠢,可是他希望她能多注意他一点,而不是把他当成普通同学。“我真的只能说对不起。”作业分发完毕后,陈小么背起背包往外走。她不晓得班上这么多同学,为什么黄建国老喜欢在她身旁转啊转的。她没心情去交朋友,眼前她生活的重心只有政文,所以不管黄建国有何目的,她都只能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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