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当前如此!
什么白山刀王庄的聂人英、十三太保之一的“神拳”庞钧。
都没打过。
哪里配谈高下!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家孙魁是也!大西军百夫长!”
黑面大汉闪出战圈,脸色阴晴不定,像是有些骑虎难下。
他本想痛打落水狗,捡个便宜,把这个上位没多久的百夫长章献忠打死,收拢对方的披甲人。
却没料到,这厮城府极深,当日与宇文怀、雄惊涛交手,大败而逃,竟然只是假象。
“孙魁……没听说过,难怪本事不高。”
纪渊眉头微皱,露出看待小瘪三的轻蔑眼神,淡漠道:
“既然通过名姓,你也该领死了,免得某家手下多条不清不楚的亡魂。”
两指并拢如剑。
屈起一弹。
嗤!
还没等黑面大汉有所反应,他那条粗壮如柱的右臂就悄然断开。
毫无征兆地往上抛起,洒出一串血水!
八分之一个弹指,剧烈痛楚方才袭遍全身,让黑面大汉发出惨叫。
他连忙捂住血似泉涌的平滑伤口,死死地盯住坐在榻上的“章献忠”,恶狠狠问道:
“这是什么武功?大西军的半部无道书与一卷死人经,绝对没有这种剑法!”
纪渊面色沉静,他以刀作剑,并不担心被人瞧出跟脚,嗤笑道:
“庸人练功,照猫画虎;
奇才学武,推陈出新。
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话音落地,又是屈指一弹。
深邃虚空如电芒掠过,迅疾闪出一道冰晶丝线般的皲裂痕迹!
嗤!
左臂也如刚才一样,倏地飞了出去!
黑面大汉此时顾不得剧痛,这种眼睁睁看到自己,即将被削成人棍的惊恐,已经占据心神,完全摧垮斗志。
轰!
他全身筋骨好似拧紧的麻绳,压榨出深厚的气血,宛若烧滚的开水,急速沸腾!
只一瞬间,黑面大汉的内息如大江大河冲刷席卷,炸开脚下的碎石沙土!
九尺多高的魁梧身形,好似一颗敦实的炮弹直直升空!
必须要逃!
再继续顽抗下去,也斗不过杀人如麻的章献忠!
干脆去找宇文怀、雄惊涛这两人,告诉他们实情!
借刀……
一连串的念头纷乱闪过,如同怒雷腾起的黑面大汉,忽然像是抽空气力,开始向下跌落,重重砸在地上!
他低头一看,瞪大双眼,发现自己的双腿也被齐根斩断。
原本九尺余的高大身形,如今只剩下一半。
像肉虫一样,拼命蠕动着。
滚烫的气血喷洒出去,染得周遭大片殷红。
“这种货色也学人当出头鸟,真是不知死活。”
纪渊连发数道真空剑刃,将孙魁切去四肢后,终于起身。
那袭外袍被冷风一吹,刮得飞起,露出精铁浇铸的雄武身躯。
他走到黑面大汉的身前,俯视而下,淡漠的眸光好似魔王,骇得人肝胆俱裂!
“章爷!献忠大爷!饶我一命,以后给你做牛做……”
啪叽,战靴将断臂踩得粉碎,血肉炸成糜烂,冷不丁打在孙魁的脸上。
应激似的疼痛,刺激得这个黑面大汉惨嚎不已,没有四肢的躯体,更是抽搐般的疯狂痉挛。
“别嚎了,一时半会死不掉的。”
纪渊眼底掠过嫌恶神色,恃强凌弱比谁都狠,遇到比自己更厉害的,就摇尾乞怜如野狗。
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放在大西军也属于没出息的渣滓。
“献忠大爷,您要小人做什么?
尽管说!
给大爷舔靴都行!
只要饶我不死……”
黑面大汉脸皮狂抖,彻底把尊严抛之脑后。
以他百夫长的身份,断肢之伤也可以求助上官。
前提是保住性命!
“告诉某家,那个宇文怀在哪里?”
纪渊这一道神念,来自于九窍石人与斗战心相,眉宇间自然涌现几分凶狂。
“东北角的大帐……他刚胜了天南军的一个百夫长,正在杀猪宰羊,办庆功宴……邀请了不少同袍!”
黑面大汉结结巴巴道。
“那宇文怀为何要寻某家的晦气?吃饱了没事做?”
纪渊一脚踩在黑面大汉的胸膛上,像是挤压饱满的海绵,四肢伤口涌出更多血水。
名叫“孙魁”的百夫长痛得嘶嘶吸气,他眼神古怪,仰望如活阎王的“章献忠”,迟疑道:
“大爷,你莫不是真忘了?
此方天地每过十年,帝姬殿下都要举办‘十强武者’之大比。
要从天南军、阴北军、大西军、烈东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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