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看出他的愧色,微微一笑:玄阳草本就难得,俞管事无需介怀,俞管事可知是谁买走了?俞管事道:我问过卖主,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大概二十上下,眉心有一颗红痣。长安百万人,找一个年轻的男子不容易,但找一个眉心有红痣的男子,难度却小了很多,况且,买得起玄阳草的,非富即贵。沈青黎谢过俞管事,俞管事有些不好意思,说了两句便告辞了。沈青黎立马让溟一去寻人:一定要在对方用掉之前找到玄阳草。不然,下一次,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毕竟,连蛊师都不知道玄阳草长在何处。溟一出动所有的暗卫,终于在天黑前,查到玄阳草的下落。 核心秘密眉心长着红痣的年轻男子,是蓬莱阁的人。溟一禀着查到的消息,说道:玄阳草在蓬莱阁,两日后拍卖。玄阳草还没被用掉,这是好消息。但即将拍卖,就不算是好消息。容家一定会从中作梗,阻止她们拍下玄阳草。沈青黎秀眉微微蹙起,忽地,眉心传来一点温凉。萧宴玄轻轻揉着她的眉心,嗓音里带着笑:既是拍卖,价高者得,阿黎无需担心。沈青黎忧色微凝:我是怕晋元帝也横插一脚。论财力,她不怕容家,但萧家再富有,也比不过晋元帝的私库。萧宴玄倾身,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哄慰她道:这世上,不止一株玄阳草,错过这一株,再寻便是,阿黎旺夫,为夫相信总能寻到的。沈青黎脸颊一热,似腾起一抹云霞,那句为夫,激得她一颗心似飘荡在了云端。溟一见状,赶紧退下。就怕慢了一步,要遭王爷的眼刀子。铁树已经开花,榆木迟早也会开窍。萧宴玄的吻缓缓下移,继续说道:即便我们得不到,但我们可以看他们的笑话,倾尽财力买一株无甚用处的药草,只怕日以继夜,如沙砾磨心。沈青黎被他吻得眼睫颤了几颤。萧宴玄的唇落在她的唇间:这样一想,有没有开心一些。沈青黎不敢开口。近来,萧宴玄越发喜欢亲她,也亲得越发地有技巧,哪怕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都能让她呼吸凌乱。阿黎,萧宴玄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沈青黎小猫似的哼了一声。与其被他抱入怀中亲得浑身发软,不得不回应他,还不如识趣些。
王爷真会宽慰人。萧宴玄愉悦地勾起唇角:阿黎值得。沈青黎脸越发红了:我去蓬莱阁找玥娘,看能不能买下玄阳草。夜了,明日再去。萧宴玄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来,将她轻轻放在榻上,睡吧。沈青黎抱着被子,委婉道:这些时日辛苦王爷了,我背上的伤已经好了。萧宴玄凝视着她:用完就扔,阿黎知道自己这做派像什么吗?t沈青黎知道他嘴里肯定说不出什么正经的话,抿着唇不说话。萧宴玄也不是非要她回答,轻笑道:阿黎这样,和那些提上裤子就不认的负心汉,有什么区别?负心汉至少是孟浪的那一个。她可是被非礼的那个。沈青黎一时气噎。萧宴玄已经上榻,揽着她就要躺下,沈青黎往里侧滚了一圈:王爷气息太重,吵着我了,不许过来。萧宴玄眸中染了笑意,应道:好,听阿黎的。沈青黎拉高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见萧宴玄规规矩矩地躺着不动,心神松散下来,渐渐就睡着了。这一夜,梦里没有凶兽叼着她,睡得极为踏实。可一大早醒来,整个人都在萧宴玄的怀中,手臂还搭在了他的腰间。她悄摸摸地想收回手,一道带着哑意的声音懒懒地响起:天色还早,再睡会儿。沈青黎抬眸看着萧宴玄,他闭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沈青黎搭在他腰间的手,轻轻地拍着:王爷再睡会儿。柔软的小手撩起一阵阵电流,倒不像是让他睡觉,而是让他睡她。这个觉,最终没睡成。萧宴玄起身,提着枪,练武去了。沈青黎洗漱完,坐在廊檐下,晒着清晨淡薄的暖阳,看他晨练,然后,一起用早膳。用完早膳,沈青黎看了一会儿医书,过了辰时,才坐着马车去蓬莱阁。天气寒凉,玥娘染了风寒,正恹恹地侧躺在贵妃榻上,丰腴的身段被日光一勾勒,在地上投下妖娆妩媚的剪影,雪白的酥胸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似要撑破衣衫。沈青黎踏进屋里,被这香艳的一幕刺激得脸顿时红了。玥娘噗嗤一声笑了。这纯情的模样,真是便宜宴王了。她坐起身,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王妃离我远些,莫过了病气。可看过大夫?沈青黎关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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