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完全没有攀谈的意思,也没有记起她的意思。见状冯玉瑶心中微酸。
“母亲安好。”行完了礼,他开口问道:“母亲不是也叫了言言吗?怎不见人?”
老夫人看厅中气氛微滞,有心打破僵局。
“言言还没到呢,我是让你先来见见你表姨母。这是你姨母那边冯家的nv儿,唤做玉瑶。年前g0ng宴上还和你有过一面之缘呢。”
蔺远的目光淡淡扫过去:“表姨母安好。”对剩下的冯玉瑶看也不曾看一眼。
老夫人和白陈氏何等jg明,当即看出来了蔺远没那个意思。
不过也不是全无转圜,老夫人想着,一会言言来了,说不定倒是一个突破口。
正想着,一阵紧凑的脚步声传来。
“爹爹!”
下人刚打开门,一个小小的身影就从打开的门缝中溜了进来。
她是灵巧,可跟在她后面,被蔺远下令扮作班家姨母的柳嬷嬷就难了,被拉得一个势头不稳,差点撞到门板,被门槛绊倒在地。
蔺远刚听见声音,还没见到人,眸se就已经柔和了下来:“皮猴子,晚膳时还答应爹爹要慢行,这会又记不住了。”
他是和蔺云萝一起用了晚膳才去了前厅接待客人的。
人们都t谅他的艰难,又看蔺云萝心智不全,倒是不曾有人责蔺府不懂规矩,放着客人不管。
蔺云萝听见他的话,显然也是想起了什么,猛然停下脚步,拎起裙角一眼不错地看着脚下,郑重其事地一步一步走到蔺远面前。
“爹爹快看,我找到姨母了!”说着拉过后面的柳嬷嬷,炫耀似地推到了男人面前。
柳嬷嬷如何敢在这个不苟言笑的家主面前拿大,连忙屈膝行了个礼:“老爷……”
礼未行完,蔺远就抬手道:“你以后在我面前就不必行礼了,好好照顾小姐,府上自不会薄待你家里。”
“唉,奴婢知晓,定好好照顾好小姐。”说完乖觉地退到了蔺云萝的身边:“小姐,‘姨母’已经见过你爹爹了,可你还没给爹爹和祖母请安呢。”
蔺云萝介绍完了心ai的姨母,上前糯糯地请安:“爹爹好,祖母安康。”
蔺老夫人拉过她:“你爹爹来信说你还记得祖母屋里的糕糕,祖母这就使人给你拿。”
房嬷嬷立刻端了一碟子糕点过来。少nv开心地抓了两个,刚要放进口中又止住了动作,扭头看着蔺远。
蔺远知道她的意思,便道:“吃吧,不过今天已经吃很多了,现在只能吃一个。”
一句话哄得她开心了,蹦跳两步上前把米糕放了一块进蔺远手中:“那爹爹帮我吃一个。”
扭头将另一块放进了柳嬷嬷手中:“姨母吃一个。”放完了两个又从碟中拿了两个,一个依样给了老夫人,一个“嗷呜”一下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家中的人都愿意宠着她,她用手捏过的糕点也丝毫不嫌弃,当即放进了口中。
冯玉瑶这时道:“云萝妹妹可真是天真烂漫,有一副赤子之心。”
她看见蔺远面对她和面对nv儿完全不同的两幅面孔,心中酸痛不已。可是为了意中人能多看自己一眼,她强压心酸出言哄着蔺云萝。
“云萝妹妹,我给你准备了小礼物,你快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她拿过盒子,下意识地看了上座儒雅风流而又深不可测的男人一眼。
见他眼中暗含笑意,似乎是满意极了,当即如同得到了鼓励,使尽浑身解数地讨好少nv。
她本来送的不过是金玉之物,在意识到蔺云萝的不同寻常之后,便仿着家中幼妹的玩具给她准备了类似的花绣球,竹风车,花环,瓷娃娃……
盒子一打开,果然收到了蔺云萝的喜ai,缠着她前后玩了许久。
当天晚上离开的时候,甚至还得了蔺远托人带的话:冯小姐蕙质兰心,今后可多过府玩耍,家中小姐十分愿意亲近您。
闻言冯玉瑶无b肯定,自己没有做错,她一定可以如愿以偿。
从那以后,冯玉瑶便成了蔺府的常客。
受益于此,她那个ai钻营的父亲冯廉跟着得了蔺远不少提携,更是眼巴巴地盼着她入主蔺府,统管蔺府后宅,更得一个强有力的nv婿。
笠日,蔺远上朝,先是郑重其事地叩谢了皇上大恩,然后慢慢从袖笼中掏出一卷书册。
朝臣不明就里,按捺不发。
须臾后就听站在最前列的蔺大人高声禀报:“臣幸不辱命,已顺利查清江南盐税案,所呈为案情详叙,请皇上圣裁决断。”
此言一出,举朝哗然。
原来蔺大人江南一行根本就不是为了寻回nv儿,而是借着寻找nv儿为掩护,暗中查访江南盐税。
盐税古来便是国库收入的重要来源。然而,这也意味着这是朝臣贪墨的重灾区。
前段时间,云京闹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案子,源头却正是这江南盐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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