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穆玮放下看到一半的书,书上的对话让他想到了什麽,於是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才在家里的柜子里找到一本名片簿,里面的页面有些泛h斑驳,这些都是他们家从以前留下来,应该有他要找的那个东西,目光在其中一格停下来,他把那张名片ch0u出,正是书里说的那张《遇见》咖啡馆的名片,难怪他会有种熟悉感,原来是他也曾经去过,不只是这样,整本书起来就像是为他量身订做的,这是他的错觉吗?还是只是个巧合?今天真是个漫长的一天,他扛不住困意睡着了。
戚叶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走过一个很长很长的隧道,洞x里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孤独的恐惧感让她快要窒息,身後好像随时会窜出什麽东西,可是她无路可逃,只能朝着似有若无的微光奔去,所有的时间在此刻只是个虚设,不知道走了多久,终於走出隧道,迎接她的是一位坐在桌前的长者,他没有抬头只是轻轻说一句: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还有一个人他等等就到。」手中的笔依然没有停过。
「後面还有人?」戚叶转身看只有一个刚才走出来的隧道,这是通往这里的唯一一条路,但是她很确定隧道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一个人喘息的回音。
「天机不可泄漏,再等等吧。」长者像是能读懂她的心,回答了她的问题。
戚叶屏气凝神的盯着洞口看,那个她要等待的人会是谁?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蔓延开来,期待和恐惧交织在一起,每一秒都是种煎熬,正当她想放弃准备想向长者开口时,一个人从洞口钻出。
「怎麽会是你?不可能的,刚刚明明只有我一个人。」戚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夏穆玮。
「你怎麽也在?我刚刚怎麽都没有遇到你。」夏穆玮有点狼狈的看着眼前的她,身上的衬衫被汗水浸sh,他在隧道的入口处明明看见她走进来,他跟在她後面想追上她,但是他不管怎麽向前跑去,始终都没有她的身影,呼喊她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音,只有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隧道里回荡。
长者看到要等的人都到齐了,於是放下手中的笔。
「他就是你要等的人。」长者看着戚叶,然後开了口。
「怎麽可能是他?明明我需要他的时候都不在……」戚叶哽咽的说不出话,把现实也代入了梦里。
「我……」夏穆玮想要反驳,可是他该怎麽解释,他的确没有出现在她身边,无论在现实里还是梦中,他只能哑口无言的看着她,没有办法说出她想要听的那个话。
「不,他一直都在,从你踏入隧道那一刻,他就追了上来,你们确实进入同一个隧道,也行走在隧道里,而且从出口走出来了,只是你们分别走在不同两条叉路上,之间只隔着一道很薄的墙面,这也是为什麽你们可以感觉到彼此,却始终看不见对方的原因。」
「而在你们的现实生活中也是如此,乍看离的很远,其实离的很近;乍看离的很近,其实却离的很远。你们之间的距离离的很远,但你们灵魂上的牵绊却让彼此很靠近;但是在各种外力和现实的阻碍下,你们虽然就只隔着一面墙,只要两个人一起努力把墙挖开,你就会发现最想见的那个人其实就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但心里的未知把恐惧放大,所以即使近在咫尺,却也觉得相隔天涯。其实困住你们的从来不是现实,而是你们的心。心让你们靠近,也让你们推开彼此。这就是你们一直想知道的解答。」
戚叶的泪从两旁无声的滑落,原来这就是她苦苦追求的真相,那些困住她的正是她想要紧握的,何谓因果?是因先困住果,还是果先伸向因?或许从来都是个无解的问题,就像他们之间一样。
「那现在的我们为什麽还会遇见?」夏穆玮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明明在现实里的他们已经没有交集,也都走上各自的道路,那再次相遇的意义又是什麽?
「这就要问你们自己的心了,答案不是一直都没有改变。想想当初在隧道入口你为什麽想要追上她?人间可以很漫长,却也可以浓缩成一场梦。」长者莞尔一笑。
是啊,当初追上她的理由是什麽?夏穆玮一下就被点醒了,经历过中间漫长的一段路後,他忘记了最开始那时候靠近她的自己,是用什麽样的心情去看她的。
「会再遇见是因为你们的缘份没有结束,你们的课题已经完成,这一次的结局就由你们自己来写吧。」长者拿起笔,把它交到戚叶和夏穆玮的手中,便消失在他们面前。桌上留下一本笔记,两人凑过去一看,上面的句子停留在睡着之前的纪录,他们对看一眼,梦醒了。
眼角上残留的一滴泪,提醒戚叶刚刚的梦境是真实存在过,自从那一天分开之後已经过去很多天了,谁也没有主动联系对方,她看着放在一旁的书,发着手机发着呆,讯息打了又删掉,这才想起这些年来,他们陌生的连问候都难以启齿,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跳出了他的讯息。
「在吗?我的书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
「今天有空吗?我们约在以前的学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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