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断裂,整层二楼摔到一楼。现场传出阵阵哀嚎,街上的人潮向两边散开奔跑,这时街尾处又有家铺子倒塌,柱子还打中人,霎时间市集一片黑暗,人心惶惶,鼓噪不安。“卓勒,别过去,地震还没停止。”卓雅见卓勒往前一步,随即扣紧他的手。“地震?”他不解地问。“反正就是地在震动,在尚未停止之前,先停在原地静观其变。”卓勒沉住气,握紧她的手,直到地面的晃动逐渐停止,剩下尖叫哭嚎声依旧不绝于耳。“卓雅,我刚刚瞧见秋知兹[带着绿柳姑娘进了那家倒塌的酒楼。”他牵着她朝酒楼的方向走去,随即又跟年巽央吩咐了下。“巽央,你跟卜磊先和其他人会合,再到街尾那边看看。”“是。”卓雅闻言,神色一凛,跟着他穿过人群来到酒楼前。≈ap;ap;x5c3d;≈ap;ap;x7ba1;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她看得见下塌的楼底下似乎还有人存活,而且陷得并不深,而从街面的裂缝看来,应该还有法子可以救人。想了下,她看向一旁倒下的柱子。“卓雅,你要做什么?”卓勒见她走到一旁,弯腰轻而易举地抓起一根需要两人合抱粗的柱子。“卓勒,待会我会把楼往上抬,你趁机把柱子滚进裂缝,这样就可以让里头的人爬出来。”“可是你要怎么”话未尽,他亲眼看见下塌的楼竟缓缓上升,直到足以塞入柱子时,他立刻滚着柱子塞入裂缝中。“绿柳!”她趴在裂缝前呼喊着。一听见绿柳的声音,似无大碍,卓雅便急声吼着“快点出来,快!”“可是”“快!”她怕余震很快就来。“里头的人赶快出来,动作快。”卓勒跟着趴在地面喊,边吆喝着“外头的帮个忙,把腰带解下绑成条状帮忙拉人!”一旁围观的人闻言,有人赶回屋里找灯火,有人相继解下腰带,绑成条状之后再交给卓勒,卓勒随即往裂缝里丢了进去。“里头的人抓着腰带,咱们会把你们一个个拉出来。”就在他喊完之后,里头有了些动静,卓勒随即拉着腰带,卓雅也使了点力,一下子就把人给拉出来,然而出来的却不是绿棚。“绿柳!”“雅姑娘,里头有几个厨娘和百姓,先让他们出去。”卓雅闻言,咬了咬牙,也只能先将其他人救出,当所有的人都被拉出外头时,再次拉上的仍不是绿柳。“魁王爷,你要不要紧?”卓勒抓住他的手,拉出裂缝之外。“本王不打紧,倒是绿柳受了点伤。”卓雅闻言,干脆从裂缝爬了进去。“卓雅!”卓勒要阻止已来不及。卓雅动作飞快,三两下便推着几个人爬上裂缝,待尚存气息的人都救出后,她才把绿柳给推上。秋知恕一把拉起绿柳,卓勒正要拉出卓雅时,再度一阵天摇地动。“卓勒,放手!”卓雅喊道。“快出来!”“来不及了,你放手!”啪的一声,柱子发出碎裂声,下一刻直接被压碎,眼见卓勒还是不放手,她另一只手集气泽往上头的大梁,整座楼瞬间往上升高,卓勒连忙将她拉出。于此同时“砰”的一声,整座楼下塌深陷于地面下,尘飞雪飘。“你差点吓死我!”卓勒紧紧将她拥进怀里。“我不会有事。”卓雅轻扬起笑,目光落在一脸错愕的秋知恕和他身后几个人身上。事情有点麻烦了。朝阳城一夕之间遽变,城里各种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尤其是昨晚的酒楼事件更是广为流传。“我亲眼看到的,她一拍就把塌下的楼往上顶飞!”“不,她根本动也没动,光是双眼一看,那楼就自动飞上天了!”“真的假的?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唉,不知道啊。”“那时虽然有人提着灯,但不是挺清楚,一时之间倒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何面貌,但要是再让我见过一遍,我肯定就能想起来。”卓雅从一票在外头帮忙除杂石断梁的八卦男人身边走过,谁也没抬眼多看她一眼,只忙着嚼舌根,说着昨。晚的异变,不外乎是因为秋知忍杀了胥罗族长自立为王,惹恼了已亡的胥罗女巫,抑或者是胥罗女巫在现世出现等等版本。卓雅没兴趣听,只想确定她昨晚设下的幻术是否有些作用,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必须跟着胥瑜不可。“胥瑜,这些事交给别人去做就成了,你忙这些做什么?”跟在胥瑜身后,看着她带着知府衙役沿着大街,记下受损的房舍铺子和受伤人数,她莫名的觉得一肚子火。“不成,这事总得有人做。”她眉眼不抬地记录着。“要做也轮不到你做。”卓雅压低声音“有朝阳知府在,还有魁王爷在,你瞎忙什么?你现在是以什么身分做这些事?”因为胥瑜要外出,她只好跟着,就怕胥瑜出什么岔子,岂料胥瑜一早忙到晌午,干的全都是些官员该忙的事,逼出她满肚子气。胥瑜长睫垂敛。“姑且不论我是什么身分,身为胥罗的一分子,明知百姓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好,说得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这儿有地方父母官坐镇,而你领界知府和衙役又是怎么回事?”说穿了,她和秋知恕必定达成某种程度上的共识,秋知恕才会给她这么大的权利,是吧?要不凭她现在不过是公主侍女的身分,凭什么领着一队衙役巡视?“雅姑娘要是愿意替魁王爷治伤的话,这差事就会落在他身上。”胥瑜抬眼,没有不满,只是希冀她能替秋知恕治伤。她身上的伤雅姑娘能够轻而易举地治好,再多治一个人又有何难?卓雅不爽地双手环胸。“他哪位,我跟他熟吗?我为什么要治他?”她是知恩图报,不代表她是个以德报怨的滥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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