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将最后的一口咖啡喝尽,她站了起来,转过身想离去时,不意与一个身躯撞上,一束漂亮的花掉落地上。“对不起。”她连忙道歉。“你的眼睛没带出来吗?”对方很不悦地质问。错可全不在她,王依雯抬起头,羞恼地瞪着对方。“只怕没带眼睛的是你,不是我。”“你”对方的怒容在瞧见她清丽的面容时,一转为惊艳的赞赏之色。“对,是我不对,不该撞到你。”他道歉,王依雯的脸色才缓和下来,指着地上散开的一化束说:“你的花坏了,我赔你。”“不。”他忙摇手。“一束花算什么!”他招手唤来服务生,交代服务生清扫,似是这里的熟客,而服务生的态度更是必恭必敬,听从地迅速处理。她往外走。“小姐,请等我。”他大步地跟了上来,王依雯疑问地站住。“我说过赔你花,多少钱?”“我也说过那不算什么。”他笑容可掬地说:“我是森田大造,能知道你的姓名吗?”她好笑地摇头,森田大造看起来是个典型的花花大少。穿着高级布料、佩戴高昂饰物,头发梳理得服服贴贴,脸上更是一副自命不凡的神情,这种男人她碰过太多了。她继续走往前。“别不理人。”森田大造没放弃地跟在她身边。“我们也算有缘。”她没搭理。“你是日本人?”森田大造有张东方脸孔。“我也是日本人,我们来自相同的地方,在这异地更该成为朋友。”她站住。“别套关系,我不是日本人。”“中国人?”他立即转换。“你是中国人,在地理位置上,我们也算是邻居,很亲、很亲的,更该成为朋友。”这是哪门子的邻居?王依雯失去耐性。“听着,不要再跟着我,以免破坏我的游兴。”森田大造满脸的惊愕之色,很不习惯遭拒绝。在这个地方,女人看到他就彷似见着蜜糖般的黏着他不放,因而也使他自认为是个深具魅力的男人,何以她竟对他不理不睬?“亲爱的。”一位肌肤晒得有如巧克力般的金发女郎朝森田大造走来,对着他甜腻腻地一笑。“对不起,我来迟了。”森田大造没理她,将她依靠过来的身体推往一旁,追上已走到门外的王依雯。“中国小姐,需要导游吗?我很愿意为你介绍这个城市。”她皱紧眉,对这种专追逐女人的花虫,她没兴趣。“我只要你走远些。”王依雯坐上饭店门口的计程车,原只打算在附近走一走,这下干脆好好看遍这个城市。她让车子沿着街道开,在美国虽住了十年,她还未来过这名闻遐迩的纽约市呢!在一处广场前,她让司机停下,有几个年轻人自得其乐地弹唱着。她从旁走过,响起了一阵口哨声,她回了个微笑,愉快地走着,漫无目的地闲逛。她在一处露天的咖啡座用过午餐后,在一处公园逛了大半天,最后在草地上坐下,看着一群小孩比赛橄榄球,直至天色有些微暗,才坐上计程车回饭店。王依雯一踏入饭店的大厅,即望见张闵凯一脸阴郁地坐在厅中的沙发上,一整天,她几乎忘了他的存在。他见到她,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并向她走来。“你去哪里?”他不快地质问。“怎逗留到现在才回来?”见他神色不悦,欣见他的欢愉消逝了。“你忘了放我一天假吗?”她口气也不佳。“我有权去我想去的地方。”“那个男人是谁?”他问得突兀。“什么男人?”“送花给你的男人。”他拉长着脸。“搞清楚,你是来工作,不是来度假。”一整天的好心情全被他搞砸了。“不要以为你付给我钱,便可以颐指气使的,高兴时放我假,不高兴时又反指我怠堡。”“放你假是让你休息,不是让你招蜂引蝶的。”他恶声地说。她招蜂引蝶?王依雯既惊讶,且生气。“想找碴不必用这么拙劣的说辞。”她气愤地说。“不是说辞,是事实。”他微低下头,眼光与她卯上。“希望你能自爱,别等我们离开时,这里得改装成花店。”对于他子虚乌有的指控,她怒不可遏。“我要你道歉,即使你是上司,也不能豁免。”他好似听到个笑话般的笑了一声。“你要我道歉?”“有什么不对?”她问。“确实有不对之处。是我不该,不该让你同来。”话毕,他生气地快步走出饭店。王依雯想追上去弄个明白,但气愤使她不愿再面对他。她乘上电梯,一踏出电梯的门,她差点被走道上堆满的花卉绊倒,是谁这么大的手笔?她诧异地看着花沿着电梯口一路排至她的房门。她拿起夹在门缝上的卡片,只见卡片上用着中文歪歪地写着:送给美丽的中国小姐森田大造赠是森田大造。她大感意外,难怪张闵凯会有开花店的说辞,她将卡片丢进垃圾筒,叫来了服务生,要他将排满走道的花除去。“不行。”服务员大摇其头。“这是森田先生的交代,必须放上一天,等明天再更换新的。”“扔掉它们。”她拿出几张钞票,年轻的服务员慌忙地摆手,说什么也不敢接过去。“森田先生是这儿老板的儿子,我不能违抗。”她皱着眉,森田大造是这家饭店的小老板?怪不得他能得知她是这里的住客。经张闵凯一搞,她没食欲地叫了份晚餐,打算在房里用餐,但当她望着看来不甚可口的菜肴时,怎么也吃不下。为什么要受张闵凯影响?她偏要吃得舒畅,她才不要因他的话而食不下咽,思及此,她洗了个澡,让自己清醒些。红色旗袍式洋装,勾勒出她匀称的身躯,她将头发梳往一旁,垂在胸前,妩媚中带有一抹神秘。她走进餐厅。张闵凯独坐用餐,见到她,想起身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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