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凛目光落在她身上,晦意深深,开口道:“方才在车上时,你说那么多,做那么多,其实就是为了你自己吧,你与那个姓姜的根本没断干净,是觉得我碍了你们的事?”“跟别人有什么关系。”“没关系吗?”他突然站起身来,步步朝花月逼近,花月几步退至玄关一侧的墙壁上,而后退无可退。“你们在船上背着我偷偷见过几次,回到景川后又再有联系吗?他有没有上门找过你?”冯凛每一个问题都逼问得精准。花月一时应对不来,心跳砰砰慌响。冯凛耐心将尽道:“说,有没有?”花月咬牙:“重要吗?”得到最不想听到的回答,冯凛眼光混沌着颓闷垂下头,但他似乎又很快自己想通,冷静下来后,他重新抬眼,满是希翼地道:“对,这些都不重要,我们一起把它忘了,好不好?”他多变的态度,叫花月无所适从。她伸手将他推得稍远一些,冯凛没有介意,站稳后,认真启齿。“花月……你知道吗,我爸妈他们就是商业联姻在一起的,两人婚姻不幸,没有感情,彼此约定好各玩各的,互不关涉,只维持住家庭表面的体面便够了,可是我不知道,我不懂他们成人的游戏。”“或许是我太迟钝,上高中的时候,我才终于察觉出蹊跷,先是无意之中发现我爸在外面养了女人,我当时难受得要命,可又不知该怎么跟我妈张口,纠结要不要说实情,可没过多久,我又亲眼见到她身侧异性环围,实际并不寂寞。那种感觉你不会懂的,好像全世界同时背叛了你,而你会后知后觉地顿悟,原来感情是这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他回老宅后,大概又与家里人发生了不愉快吧。这还是花月第一次见冯凛醉到这种程度,话音喋喋的,说着他先前从不会示弱于外人的话。花月叹了口气:“你醉了,我打电话给林特助,叫他送你回去。”她说着要拿出手机,却被冯凛眼疾手快地夺了过去。他显然还有话没说完:“花月,其实你说的对,我情感缺失,不懂喜欢,可如果我说,我会尝试着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喜欢你,你愿意放弃他,同我认真地试试交往吗?”花月:“不以小青的下落为筹码?”冯凛点头,神情认真:“嗯。”“冯先生未免太自信了些。”一道突兀的男子声音,带着轻嘲意味,陡然从两人身后传来。花月率先意外抬眼,看到那抹熟悉的挺拔身影,方才意识到冯凛进来时,粗心未将房门关严,所以封铎才会进入得无声无息,让两人在谈话间谁都没有注意到。
冯凛转身看到封铎,意外只是一瞬。他脑筋转得快,未从他身后发现旁人后,几乎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先前大概是犯了蠢。姜睿哲,封铎……两人都曾是silver tir的在役成员,更是交情颇深,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在游轮蒙面舞会上,他看到是姜睿哲站在花月身边,又想到先前寻到花月下落时,他们找到的第一个线索,就是姜睿哲发在社交媒体上的二人合照,证明两人曾同时出现在北州。于是,他几乎下意识地对姜睿哲发散敌意,没有再联想过其他人。可如今这个场面,也叫冯凛记起一个细节,他曾经搜索过,封铎的籍贯属地就是北州,当时除了姜睿哲,与花月同行游玩的人或许还有封铎。两人暗度陈仓,倒是不缺有人给他们打掩护。还有何棣那个废物,在北州辗转多时,竟是毫无发现端倪。就他这样的粗神经,冯凛暗嘲自己居然还真的有过担忧,怕他不听话地偷偷出国去找周婧的下落,莽撞坏事。如今想来,算是自己高看了他。两个男人气场俱强,花月夹在中间,如芒在背。她目光左右交替,来回巡睃,封铎优势在身高,睨着目光视人时,他成了高高在上者。冯凛气场不逊,却要下巴微抬,稍起仰视的幅度。两人视线于中间汇聚,接触间,仿佛滋滋蹿冒火星。花月硬着头皮开口,将当下紧张的对峙氛围,稍作缓调:“你们还要这样干站多久?”“花月,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被人欺骗。”冯凛声音很冷,他收起方才冲她交心的柔软,眼底淬满冰冷,“你不该拿我当傻子耍的,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还不了解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吗?”明明就在两三分钟前,他还亲口承诺过,不会再以小青的下落为要挟,叫她受于掣肘。可转眼,他翻脸翻得多快。花月轻轻一嘲,惹得冯凛目光更凶刺。封铎跻身上前,替花月挡下对方冷目刺过来的锋芒,两人一致对外。“冯总,我先前听小月提起过,这里是你的房子,你的地盘,如果今晚你有意留下,我们当然会配合地自觉离开,但如果你没有这个意愿,眼下时间已经不早,还请冯总能给个方便,理解年轻人夜生活的丰富多彩,时不我待。”≈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htl≈lt;/a≈gt;” title=”施黛” tart=”_bnk”≈gt;施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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