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外头一丝明亮阳光。室内分坐着六人,五男一女、五老一少,气氛沉肃凝重。金袍老者神色阴沉,沉声道:“你到底还要推拖多久?按门规这事早该在你二十岁那年进行,你却借故拖延至今,你是不是想违抗门规!”“是又如何呢?难不成你一掌打死我?”回话的女子一袭青衫,月眉弯弯、杏眸诡亮,正是柳青娘。金炮老者大怒道:“你说这是什么浑话!”她格格娇笑道:“金长老别动气,青娘只不过和您老人家开开玩笑,你又何必和青娘这不懂事的小辈计较呢。”气死他活该,不过,凭她丰富的经验看来倒也不是那么容易。他身旁的银袍老者神色样和,眼中却也有着无奈“金,你也别气了,先听听丫头怎么说。”金长老拂袖怒斥道:“银!她这无法无天的鬼性子都是给你惯出来的!”灰袍老者面容严酷,冷冷道:“你们俩都别吵了,先解决这事儿才重要。”褐地老者摇摇头,笑眯眯地问她道:“鬼丫头,你到底想怎么样?可别事儿还没商讨好,你倒先把金长老给气昏了,他年纪大了,可禁不住你那精灵古怪的坏心思。”“金、银、铜、铁四位长老,青娘的想法很简单。目前青娘的身心都还没准备好,就算现在你们硬逼着青娘同意,事情也绝不会有半分成效。”她微微一笑,杏眸飘向坐在角落的齐夏,目光邪诡。“神医,你说青娘说得有没有道理?”齐夏眼底隐着忧虑,面上却放作严肃地沉吟道:“丫头说得对,她的身体尚未调养好,此刻冒然行事绝无助益,反而只是浪费时间。”金长老皱眉道:“老酒鬼,你说的是真是假?”柳青娘柳眉一挑,嘲弄遭:“倘若你不信任他,又何必问他?”“你这丫头!”金长老浓眉一紧,额上爆出了青筋。银长老又叹了口气。“金,你别那么爱生气,都一把年纪了,性子还同年轻时一般火爆。”金长老嘴角抽动,握紧了拳头,却在铁长老的眼神示意下不得不忍着气。铁长老望向她,冷漠的眼带着深思。“丫头,若是照你所言,难不成这事又得再延后?”“长老们若是想让‘他’和青娘多相处个几年,青娘其实倒也不是那么介意。”柳青娘冷冷一笑,语气中多了几分胁迫。“只不过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唉!青娘真怕坏了门规呢。”“你!”金长老气得面河邡赤。“你这是在威胁我们!”“金,丫头不是那个意思。”银长老连忙劝解。“你是说我听错了!”金长老立时将怒气转向他。银长老也提高了声量。“我只是要你别那么冲动”铜长老和铁长老交头接耳地商议,懒得理会开始吵起来的二人。柳青娘可不管他们吵成一片,凉凉又补上一句。“青娘说的可是真心话,信或不信,这就任凭长老们裁决了。石室中热热闹闹吵杂不休,柳青娘安坐一旁,杏眸隐着一丝残酷笑意。齐夏躲在一旁噤若寒蝉,就怕战火延烧到他身上。终于,四人似已做出了决定。铁长老清了清喉咙。“我们决定再给你一年时间。”她悠然笑道:“不,青娘至少还需要三年时间。”这时间应该够达成她的“目的”毕竟,那“目的”能否达成,也不是她所≈ap;ap;x8111;≈ap;ap;x63a7;制的。金长老虎目一瞪,正想开口却被银长老拦了下来。“先等等,我们问看看老酒鬼的意思。”铜长老怀疑地斜睨着齐夏。“真需要那么久吗?”齐夏暗暗叹了口气,神情却认真诚恳。“对,丫头的身子太过阴寒,需要长时间好好调养。”他这条老命迟早会断送在这鬼丫头手上。算了,反正这命也是丫头救的,就当还给她好了。“好。”银长老和颜悦色地点点头。“那就这么决定吧!”柳青娘笑得如盛开的春花,灿烂无比。“各位长老真是深明事理,青娘感激不尽。”金长老哼了一声,面色阴沉。“你少得意,告诉你,只有三年,到时候不管你高不高兴,我都会逼着你同意。”“青娘明白,青娘先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访各位长老。”她倾身行礼,低敛杏眸闪着计谋得逞的诡光,红唇的笑又媚又邪。成功了,三年要完成她的计划绝对是绰绰有余。接下来,一切将变得更加有趣。月明星稀,银灿灿的月光照得屋中明亮仿如白日,邵刚躺在竹榻上辗转难眠,就算他逼自己合上眼,脑海中却晃着无数个柳青娘的身影。他思念着她,不论是她诡橘的杏眸、漫不经心的邪笑,偶尔流露出的悲伤眼神,他全部都想。她不是说出去两三天吗?今日已第五天了,她为何尚未归来?她是否平安无事?明明知道以她的才智身手,这世上绝无人能伤她,但他却无法克制内心的忧虑。她何时才会回来呢?甜腻的嗓音从屋外飘进。“刚你睡了吗?”邵刚立时起身下榻,急急奔向屋外,欣然道:“你终于回来了。”是她!她回来了!柳青娘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剑向他掷去。“这是给你的礼物。”他利落地接下剑,立时为这把墨黑如子夜,连一丝剑光都没有的剑震慑住。这剑乍看起来十分普通,但单是握住它,便会感到一阵透骨寒意。而凝视它那黑黝黝的剑身时,更会觉得一阵晕眩,仿佛被它吸尽心魂。“喜欢这把剑吗?它叫做狼牙,正巧适合你的魔狼之名。”他点点头,目光仍是舍不得离开剑上。“这是把好剑,我很喜欢。”“你喜欢就好。”她懒懒打了个阿欠,神色疲怠。“我倦了,你也好好休息,明日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面对着那四大长老,她片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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