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克己复礼
十八岁这年,赵蕴和如愿抱得美人归。
宋玉娘人如其名,玉软花柔,在床笫之间,却过于娇弱了些。
洞房花烛夜,赵蕴和咬紧牙关,竭力收着力道,怎奈将将入港,美人便痛得昏si过去。
他唬了个半si,高声唤下人去请郎中,又是渡气,又是灌参茶,折腾得整个院子灯火通明。
半个时辰过去,宋玉娘悠悠醒转,瞧见丰神俊朗的夫君面sey沉得能滴出水来,衣衫不整,雪白的中衣上沾满血迹,又有七八个或面生或眼熟的丫鬟将她团团围住,自己身上只穿着条肚兜,羞得恨不得再次晕过去。
自这天起,赵蕴和再不敢放肆,每夜规规矩矩搂着她睡觉,任凭她如何撒娇卖痴,只是不理。
可他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夜夜苦熬也就罢了,白日里每有闲暇,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新婚之夜,美人坐在灯下含羞而笑的种种情态,又频频忆起她雪一样无瑕的肌肤、冰冷却润泽的手感。
一gu邪火总在心口烧着,连灌几盏冷茶都浇不下去,到最后竟要每日里用布条勒着绑着,才能行走如常。
宋玉娘总在背后抱怨他冷淡。
可她不知道,维持这副冷静镇定的模样,需要花费他多少心力。
彩蛋·醋坛
借寿阵法既成,宋玉娘的身子一天b一天好起来,便是隆冬时节,也不曾染上风寒,气se红润,t态渐渐丰腴了些。
元夜之时,赵蕴和邀她同往长街,共赏花灯。
宋玉娘自小便缠绵病榻,莫说赏灯,连家门都没迈出过半步,陡然到了熙熙攘攘的场合,不由兴奋得脸颊通红。
她一手提着莲花灯,另一手握着串红果,咬了半颗,便皱着鼻子说酸,交给夫君解决,又兴致盎然地指着街边的油煎豆腐要吃。
半条街走下来,赵蕴和吃得有些发撑,宋玉娘还意犹未尽,拽着他袖子晃来晃去:“再买几个面人好不好?给康哥儿带回去顽。那边油锅里炸的是甚么?瞧着甚是可口……”
赵蕴和正与她说笑,无意间转过头,看见一位身量高挑的男子站在河对岸,痴痴地看着这边,立时敛起眉眼,神情也跟着变冷。
正yu哄着宋玉娘往另一个方向走,不意她跟着望过来,讶道:“那边是不是太子殿下?”
“不是。”赵蕴和紧紧牵住她的玉手,“天下相似之人不知凡几,夫人看错了。”
“分明就是太子殿下。”宋玉娘不赞同地轻摇螓首,“沉光,好大的酸气,你闻到了没有?”
赵蕴和瞪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快走。”
“你不是说,张真人肯出手,多是看着太子殿下的面子?”宋玉娘面向神情恍惚的太子殿下,落落大方地福了一福,这才仪态翩跹地跟着他往闹市更深处走,“咱们备份礼物送过去,聊表谢意罢?”
太子像被甚么仙子jg怪g了魂似的,朝她的方向快走几步,若不是随从们拦着,险些跌进河里。
赵蕴和x中醋海翻涌,罕见地说起混账话:“咱们家走的是纯臣的路子,不宜与皇子们走得太近,此其一;其二——他这个位置坐不坐得稳,还很难说。”
宋玉娘含笑横他一眼,端的是眼波danyan,风流无匹。
赵蕴和心里一荡,将这点子不快忘了个g净,解下厚重的披风,披在她柔弱的香肩上,俯身耳语几句,逗弄得美人桃花拂面,红云过耳。
彩蛋·外室
天有不测风云,有一日,素来老实忠厚的秦姨娘,忽然来到正房,跪在宋玉娘面前,自请求去。
宋玉娘吃了一惊,仔细盘问之下,才知道她那经商落海的情郎大难不si,带着满匣子的珍珠h金回来,希望娶她为正妻。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于情于理,宋玉娘都不好拦着她。
可太夫人那边,不好交代不说,她去哪里再寻这么个安分又听话的当挡箭牌?
宋玉娘唉声叹气,拿出两千两银票并一套新做的头面,给秦姨娘当嫁妆,暗示她趁着夜深人静,自角门离去,与情郎远走高飞。
赵蕴和平白无故接了顶绿帽子,大发雷霆,骂得整个院子的下人都缩着脖子走。
宋玉娘来到太夫人面前哭诉:“爷待她不薄,便是我,也从没摆过夫人的架子,处得如同亲姐妹一般,谁能想到,她竟然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若是教别人知道,只怕在背地里非议我不能容人……”
母子俩喜好相似,太夫人最遭不住宋玉娘这样流眼泪,连忙为她撑腰:“谁敢乱嚼舌根子,你只管来告诉我!娘知道你懂事又贤良,是她狼心狗肺,辜负了你们的好意……”
宋玉娘只顾捂着帕子掉泪,眼睛鼻子被浓烈的胡椒水气味熏得发红,更添几分可怜:“我只怕三人成虎……事已至此,说不得要尽快为爷寻几位新妹妹,才能洗脱我的嫌疑……如此,家里也好热闹些……”
太夫人正打算为儿子寻一两位良家子,给赵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