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八百里察觉到方圆三千里内都没有明月的身影,当代圣女忍不住挑了挑眉头:“这是大周天遁法?”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东方白绝不承认自己之前被人点破了心思!恼羞成怒?谁知道呢!她只是看到明月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和自家师傅这些年来漠不关心的姿态,感到非常心塞罢了。没错,就是这样!至于什么饮酒有碍武道进境的屁话,且不问盛唐时期的诗仙、酒仙、也就是那位青莲剑仙,喝着小酒都能破开天劫,吟着诗歌踏天而去?旁人行,她为何不行?一路狂奔,不知何时,面前的环境开始变得熟络。待东方白定下神来环视四周,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令她十分数落的地方。黑木崖!几杆灰扑扑的旗子挂在山林间,抬头去看,曾经辉煌一时甚至有心侵蚀南宋疆土的日月神教,至如今已然没剩下多少的痕迹。至于那位曾经叱诧风云的魔教教主任我行,在一次交手被古藤打成重伤之后,更是许多年都不曾离开这黑木崖中,再无了曾经的进取之心。树倒猢狲散!身为教主的任我行都没有了宏图大志,因为同样志向集结在黑木崖大旗之下的江湖人士,自然也就逐渐离去。徒步走在山岗至上,东方白一路上都不曾见到几名巡山之人,就算见到了,也都只是一些粗通武艺的新面孔。至于那些曾经的魔教精锐,特别是曾经追杀过她的高手,她更是一个都不曾见到。“呵呵呵”一路走至山顶,感应到任我行那高低起伏不定的气息就龟缩在面前的宅院之内,东方白神情冰冷的喝骂一声:“任我行,滚出来送死!”夹杂了真气的声浪引得万鸟腾飞。东方白面前,宅院的大门缓缓自内部开启。从其中竟是走出了一位妇人?“东方叔叔,许久未见”“你是盈盈?”看着眼前已然年过三巡,出落得如同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的女子,东方白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她才离去多久?当年只有六七岁,每日里围绕在她身边叫她讲述黑木崖之外的一些故事的孩子,如今也已然变成这副模样了么?“是盈盈啊。”任盈盈身躯半蹲,给东方白行了一礼,随后苦笑着冲东方白道:“叔叔此次回山,是来杀爹爹的吧,为了这一天,爹爹已经瞪了许多年了。”东方白闻言不语。她此次归来,只不过是心血来潮,想要找一个出气筒。之所以会选中任我行,只是凑巧之事。可听任盈盈的话,任我行那条老狗,似乎早就料到了今天?眼见东方白不曾说话,梳着妇人装束的任盈盈转身,一边走着一边与东方白介绍:“叔叔有所不知,自当年叔叔叛离开这黑木崖后,父亲的疑心病就变得越来越重,最开始只是从教内的一些旗主被抓进黑牢,在叔叔当年阵战金国大将后,因范叔叔向父亲建言说要召叔叔您回来,父亲大怒之下,也是把范叔叔抓了起来。自那之后,教中但凡有人犯错,其人大多都被抓走,一直到天地大变那日,父亲发狂下,更是用吸星大法把左叔叔都给”话说到这里,任盈盈眼圈红了起来:“大多教众得知左、范两位叔叔遇害,下手之人还是爹爹,都觉得爹爹疯了。可碍于爹爹的虎威尚在,一时间也不敢前来。最终大家走的走,散的散,而爹爹一心修行他的魔攻,也不去理会那些,就这样,好好的一个黑木崖就这么散去了。”“嗯?那你爹现在?”“叔叔见笑了,自上次那位名讳为古藤的老人来过一次,仅是一招就把自觉武艺大成的爹爹打成重伤后,爹爹就把自己锁在了这处宅院里,平日里除去我每日送餐之外,无论是谁接近,都会被爹爹吸去全身功力”“入魔了?”任盈盈不语,只是附身冲东方白拜了一拜:“叔叔与爹爹之间的恩怨,盈盈也有所了解,盈盈不求叔叔能够放过爹爹,只求叔叔能让爹爹走的不要太过痛苦。”冷漠。无言。望着面前房间内,一头花白发丝散乱如狮子鬃毛一般的任我行,东方白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一个闪身,血色狐影如瞬移一般出现在任我行头顶。挥拳直下!轰的一声,本处于呆愣状态的任我行狂性大发,却在下一秒直接被轰进地底!以手绢擦拭了一下自己秀手上的血迹,东方白低头看着与坑洞中咆哮的任我行,低声道:“任教主,还认得我么?”“东方白!哈哈哈!东方不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报仇的!”“嗯?”东方白闻言侧目。“当年我见你习武天资出众,欣喜之下杀你爹娘、掠你回山、教你”“闭嘴吧。”不等任我行把话说完,东方白的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脸上,看着任我行那近乎扭曲的表情,东方白沉默半响后轻声对他道:“教主,来之前,我本答应了盈盈直接杀了你的。”“杀哈哈咳咳咳杀,杀我!”“可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问谁,直到今天见到了你,才想问上一句。”“什、么、问、题?”“你快乐么?”把脚从任我行的脸上移开,东方白神情平静的看着面前苟延残喘的任我行低声道:“你武艺超群、名声大噪、本身是魔教教主、手下又有着一群兄弟供你驱使,完全就是我们这些人心中的楷模。可然后呢?因为一本葵花宝典,你逼走我后,又杀了多少人?因为练习你那半残本的北冥神功,你又把自己搞得众叛亲离。所以,你做了这么多,这么多事你真的感觉到快乐了么?”“我”在任我行愕然的表情中,东方白又一脚踏下。红的。白的。就像一颗爆裂开来的西瓜。“算了,不问了,问你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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