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审问他。时候也不早了,再过几个时辰就天亮,大家各自散去,早点歇息吧!」
众人见事情未果,虽心中很是不情愿,但眼下也拿他没辙,只能y着头皮走出去。玉面佛见状,露出浅浅一笑,朝沈三飞打了个眼se,旋即跟在众人身後离开。
总算找到机会离开,段少胤当然不会放过。他抢步上前,伸手搭在沈三飞的肩上,并肩走出厅堂。良久,沈三飞带他来到柴房旁,停下脚步。段少胤笑道:「看来我没白交你这朋友。」
沈三飞耸了耸肩,一脸无奈道:「若你是为了脱罪,才说出这番言论,那倒是让我受伤。我可不是为了这样,才交你这朋友。」
段少胤讶然道:「难道你也认为我是凶手?」
沈三飞白他一眼,不悦道:「你当我跟他们一样,都是脑袋不灵光之人吗?说来可笑,这些人平常自称是英雄,到处行侠仗义,结果竟b牛还笨。」
段少胤苦笑道:「他们不是笨,而是担心。」
沈三飞问道:「担心什麽?」
段少胤沉思半晌,仰首叹道:「你有看到其他人的反应吗?他们并非怨恨,而是失望。因为如果我不是凶手,其他人就可能被怀疑。盲阿七是金蟾岛的人,那些江湖豪杰属於外人,自然会担心金蟾夫人对他们起了疑心。」
沈三飞惊道:「难道就因为怕自己被人怀疑,就可以这样诬陷他人?」
段少胤挥了挥手,甚感无奈道:「事实就是如此。」他环顾四周,问道:「对了,你把我带过来这里做什麽?」
沈三飞叹道:「金蟾夫人怕引起下人恐慌,所以先把盲阿七的屍t移至这废弃柴房。我想说既然你在场,不如看一下,说不定能发现端倪。」
段少胤点头道:「也好。」他走进柴房里,屋内的茅草堆上,铺着一大张白布。段少胤不须过问,也知道白布底下就是盲阿七。段少胤让身旁的慕容琴去门外等候,以免她看到si人屍t会感到不适。
沈三飞将白布掀开,只见盲阿七的脸被划花,背脊上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伤口,si法与先前两人如出一辙。段少胤想起盲阿七的双眼,伸手一探,发觉并未有人皮覆盖。
沈三飞见他反应古怪,纳闷道:「有发现什麽异状?」
段少胤正se道:「他是名瞎子。」
沈三飞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语气透出不悦道:「我若看不出来,那我也是个瞎子了。」段少胤被他逗得哑然失笑,将稍早之事告诉他。沈三飞闻言大讶,惊道:「按照你这麽说,那盲阿七本来不是瞎子?」
段少胤点头道:「不错,他非但未眼盲,而且武功不逊se。」段少胤指着屍t,叹道:「但眼前这具屍t,却是货真价实的瞎子,那表示盲阿七或许未si,可能是诈si。」
沈三飞皱眉道:「会不会其实你见到的那人,他并非盲阿七,是有人刻意假扮盲阿七?」
段少胤摇了摇头,苦笑道:「既是如此,那他为何要大费周章假扮盲阿七?倘若他要杀了盲阿七取而代之,那他不该让众人见到盲阿七已si。」
沈三飞越听越糊涂,也被ga0得乱了。他0了0头,无奈道:「倘若盲阿七真是诈si,那他所图的究竟为何?」
段少胤沉y半晌,沉声道:「他在这时候讹人si讯,定不会存好心。若我没猜错的话,他或许想要自由,不受束缚。」
沈三飞呆然半晌,不解道:「难道他被金蟾岛的人困住了?」
段少胤洒然一笑道:「困住他的人不是金蟾岛,而是众人灼灼的目光。你仔细想想,现在已经si了两人,倘若他是凶手,若要再出手杀人,势必被人警戒。可是若他是si人,谁会相信si人复生後杀人?」
沈三飞微一错愕,讶然道:「难道他真是凶手?」
段少胤苦笑摇头,吁了一口气道:「从目前迹象来看,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当日我与慕容琴来到这里,也是盲阿七指引我们去附近逛逛。当时我便纳闷,为何不让我们先将行囊安置,再让我们到处走走。」
沈三飞恍然道:「难道他也是这样跟王棋所说?」
段少胤点了点头,应声道:「不错,倘若他这样说,那王棋很可能就会落单。你看他们身上的伤口均在後方,毫无挣扎,我当时便有所怀疑,这人若非他们所信任之人,那就是他们根本不会怀疑的人。」
沈三飞心中一檩,骇然道:「他们不会提防金蟾岛的下人,更不会提防一个瞎子。」
段少胤笑了笑道:「不错,正是如此。」
沈三飞问道:「你有何打算?」
段少胤仰首叹道:「敌人在暗,我方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要抓到这只老鼠,必然要撒其饲料引诱他出来。」
沈三飞惊道:「你不会告诉我想用琴夫人当诱饵吧?」
段少胤默然片刻,沉声道:「你还想再si一个人吗?」沈三飞本想说些什麽,但见到他双目中透出坚定神se,彷佛有一gu强大自信,顿时将话语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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