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婕雍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完全不一样了。她从前是自信,现在则多了自在;她向来笑容璀璨,现在笑声中却增添了爽朗;她以前是尖锐霸道,现在则乐观坦然多了。她依然努力工作,努力等隽擎回来。她不再怨天尤人,不再患得患失,她有时甚至主动联络昉渝,拜托她去上海时带什么东西给隽擎她相信隽擎,她也相信他们之前的承诺,相信爱情的坚贞,相信信任是爱情唯一的基石。她也不怕以徇缠她了。他约她,她有空就去。她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只在于她的态度,她面对以徇,如果表现得犹豫不安,就等于是给以徇鼓励,告诉他他仍有机会。然而她现在完全把他当朋友,有话也不瞒他,想说什么就说,甚至关于隽擎的事,她也讲,一点也不忌讳、不暧昧。时间一到,她就回家,不但不给以徇一丝期望,还劝他早点回去陪老婆女儿。以徇一开始时十分气闷,很不习惯,久而久之,他也明白了婕雍所表明的立场;而他也了解,如果不随着婕雍订的游戏规则走,他们以后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有回他懊恼地问婕雍:“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有点像是兄妹?”婕雍听了哈哈大笑。隽擎家的面线店,婕雍也会去走走。不是去买面线,而是因为隽擎把他们的事都告诉了家人,婕雍也只得坦然以对。他妹妹常会找婕雍聊天,他母亲知道婕雍一个人住在外面,有时做了什么好吃的会打包硬要婕雍带回去。对这一切,婕雍自然不太习惯,但却又有那么一些些幸福的感觉。她也开始知道要多多舒解工作上的压力。没男朋友诉苦,那么女友也行;往常希玫下了班找她,她都懒得去,现在倒也常跟希玫一起到处混了。希玫有回吃饭吃到一半,忽然放下筷子跟她说:“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变好还是变坏?”婕雍对这很有兴趣似的。她们正在一家日式烧烤店吃饭,两人面前一个铁板烤肉烤得滋滋响。希玫研究婕雍的表情像在研究铁板上的牛肉,好半天认真地说:“变怪了。”婕雍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了转“怎么怪?”希玫想了一下形容词:“你以前比较凶,比较会骂人,现在好像比较善良,也比较快乐了。”“真的?”婕雍笑,把希玫的话当作是赞美了。“怎么变的?”希玫比较不好奇结果,而是好奇过程。婕雍没考虑太多“受左隽擎的影响吧。”“左隽擎!”希玫不署信地嚷,把一片青椒都给烤焦了。“他人在上海,那么久没回来了,也可以影响你?!”“当然可以啊。”婕雍撤去那片焦了的青椒,又换上一片新的。“说得好像是什么“精神长在左右”似的,”希玫咧咧嘴,作了个鬼脸“真恐怖。”婕雍嗤:“你说的才恐怖呢。”希玫嘻嘻笑完了,才用比较认真的口吻:“说真的,他去大陆多久了?”婕雍想都不用想就可以马上回答她:“三个月又过七天。”“也真的够久了。”希玫叹。“你都不会想过去看他?”“想啊,可是都没长一点的假,总是周末周日两天,好赶。”婕雍也跟着叹。“再说他那边也忙,我去他也不一定有空陪我,到时候去了又一肚子闷气,还不如别去了。”希玫又放下了烤肉用具,忍不住研究起婕雍来“你好像也变得比较看得开了。”婕雍笑,一点也不谦虚。“你干嘛一直赞美我?”“才不,我是就事论事。”希玫道,贼贼又望婕雍一眼“喂,你不担心他啊?上海美眉很漂亮的。”“我也不差啊。”婕雍轻松地叉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话不能这么讲,”希玫认真地提醒她关于现实的残酷:“人家在那边是朝夕相处,摸得到又用得到,你这边,顶多只有声音,又没有实体。”婕雍慢条斯理地嚼完了嘴里的牛肉,又慢条斯理地说:“我在这里乖乖的,没去勾搭别人,也没给别人勾搭,如果这样他在那边还把持不定变了心,那我要这男人干嘛?”“哗具有自信!”希玫似乎很想给婕雍鼓鼓掌。“不过你确定你在这里一定能乖乖的,不会偷吃?”“只要他肯乖乖的,”婕雍轻松地“我当然也会乖喽。”左一个乖,右一个乖,希玫笑着奚落婕雍:“这算什么啊?你的乖乖理论?”“是互信理论。”婕雍正色纠正她。“否则要怎么办呢?两个人离得这么远,只脑瓶电话、e=ail联系感情,如果还不能互相信任,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了。”希玫看着她,认真点了点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下了结论:“你好像长大了。”婕雍愕笑“什么长大了?”
“脑子啊!”希玫馍她:“否则你以为我说哪里?胸部吗?算了吧,你的胸部不会再长了。”“你发什么神经啊!”婕雍又好气又好笑,夹了块鸡肉塞进希玫嘴巴里。“闭嘴吧你。”希玫当然闭嘴了。不过婕雍自己后来也常常想,她的脑子真的长大了吗?这段分离的日子,真的让婕雍成长了。她懂得有些事值得等待,也必须等待。或者也因为认定了就是隽擎,她整个人活得更踏实、坦然。她也许孤单但她过得≈ap;ap;x5f88;≈ap;ap;x5feb;乐,而且充满了希望。冬天过去,春日只短短的露个头尾,梅雨季就像往年一样地来临了。天蒙蒙的,雨蒙蒙的,似乎人也蒙蒙的。不过就在这蒙蒙的天,婕雍的心却有如阳光般的明亮,因为隽擎回来了。六个月又廿八天,婕雍的日记上记着日子,隽擎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大陆的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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