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珈玮在璟瞿办公室里讨论一个企划案,讲着讲着就过了下班时间;两人把讨论结束掉,珈玮收拾着桌上的纸啊什么的,忽然想到问璟瞿:“我听说你躲岳织菁那天,后来在走廊上被她看见了?没怎么样吧?,”璟瞿和织菁那天在走廊上吵成那样,怎么可能不被职员看见?后来就传开了,珈玮当然也有所耳闻。“我还没找你算帐呢!”璟瞿没好气地。“干我什么事?”珈玮只知后果,却不知前因。璟瞿皱皱眉,把那天的事大概说了说。“结果你们就这样吵架了?”珈玮伤脑筋地“是岳织菁误会你了,你怎么不叫我来跟她解释?”璟瞿没意思地摇摇头“有什么好解释?”“说清楚你没有要我帮你作说客,是我自己自作主张唉!”珈玮自责地“我如果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定不多嘴。”璟瞿逮着机会刚好教训她:“你才知道你多嘴?!”“我也是想帮你嘛。”珈玮委屈地。璟瞿揶揄地:“你希望我跟你道谢?”珈玮像是被骂多了,要替自己辩一辩:“我怎么知道会害你们吵架!那我去跟她说对不起好了。”“算了,没必要。”璟瞿摆摆手,一副铁石心肠,再也没得商量的样子。“反正我跟岳织菁从此以后就只维持工作关系,还有简单的买卖关系如果她愿意卖我镯子的话。”珈玮侧了侧头,问了一个很特别的问题:“否则你本来还想要什么关系?”璟瞿怔了怔,没算计到她有这么一问。“你扯什么?”“我只是反向思考啊,”珈玮继续她的另类思考模式,大爆冷门:“你是不是有点喜欢她?”“绝对没有!”璟瞿矢口否认,避之不及似地赶紧找出范例好证实他的话:“我说过,我只对电话中的那个颜恺玉有兴趣。”又是那个电话里的女人!珈玮受不了地啐:“我快被你打败了,你打算娶她了吗?”“为什么不可能?”璟瞿耸耸肩,刻意满足珈玮丰富的想像力,在她想提更多问题之前,眼光一瞥墙上的钟,很理所当然地:“我要下班了。”“你要回家?”珈玮家其实就在璟瞿家附近,她常常搭璟瞿的便车,以至于她习惯地:“我跟你一起回去,路上边讲边说。”璟瞿边收拾东西,边回答:“我可没说我要回家。”珈玮楞楞地:“下班不回家你要干什么?”“随便干什么,”璟瞿蹙蹙眉,两手一摊“岳织菁晚上要拿那个什么鬼金线莲来给我妈,我可不想一回家就看见她。”原来还是为了织菁。珈玮原本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这会又坐回去“那就在这继续谈好了,我帮你叫便当。”说着,珈玮已经拿起璟瞿桌上的电话来了。“拜托,我最怕吃便当,”璟瞿坚决抗议,收拾公事包的动作他一点没停。“我要下楼吃义大利面”“你给我坐下!”珈玮忽地吼他,对着电话咕噜咕噜地交代了什么,然后挂下电话。转头对璟瞿说:“我给你订日本料理的五佰块便当,再挑,我就把你从十六楼的窗户扔下去。”璟瞿倒不是怕珈玮真的把他从窗户丢出去,而是一来他不想跟他表姐争,二来,他原本也没准备要上哪去。“说到岳织菁,”珈玮好整以暇地调整好她的坐姿,延续刚才的话题:“我觉得你应该去跟她道歉。”“你说什么笑话!”璟瞿松了松领带,走到柜旁去替自己煮一壶咖啡。“她才该来跟我道歉!”“你们互相都该跟对方道歉,”珈玮公正地说。“但她是女孩子,你让让她,先低头有什么关系?”“不让,我没必要跟她低头。”璟瞿靠在柜边,等咖啡煮好。“你这个死脑子!”珈玮忍不住骂。“不是我死脑子,”璟瞿从柜里拿出两套咖啡杯,匡琅匡琅,不是太高兴的样子。“要道歉也要看看值不值得,是朋友道歉才有意义,但我完全不觉得岳织菁把我当朋友。”“你也不见得把人家当朋友啊。”珈玮从远处瞟瞟他“处心积虑只想要人家的镯子。”“所以了,注定我跟她不可能是朋友,”璟瞿带了两杯咖啡回到办公桌来。“除了工作和镯子之外,没有发展其它关系的可能性。那就这样好了,我一点也不在乎。”珈玮隔着热咖啡升起的雾气,狐疑地看看璟瞿“奇怪,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逞强?”“逞什么强?”璟瞿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现在脑袋里对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怎么样让她把镯子卖给我!”“还在想这个”珈玮叹口气,喝她的咖啡。“当然,否则我想什么?”璟瞿轻啜着咖啡,仿佛自问自答。“我在想,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她都不肯放弃那只镯子,我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用?还是,找个算命师去骗她”珈玮拧拧眉“骗什么?”“女人不都很相信算命?”他挑挑眉“我就找个人骗骗她,说那只镯子会为她带来不幸、意外灾难。”璟瞿笑得鬼鬼的“然后,雇个人在她晚上回家的路上吓吓她,让她魂飞魄散;再不然,找谁在路上制造个假车祸撞她,让她真的感觉自己噩运连连。”珈玮放下杯子,直视着他,那样子好像她本来不认识他似的。“璟瞿,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缺德邪门的事都想得出来?”他耸耸肩。“我从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珈玮大摇其头。“就算你很想要镯子,就算她不是你朋友,你也不要这样对人家吧?”“有什么不可以?”璟瞿哼,对他自己的诡计似乎还颇为得意。“这样犯了法,要坐牢?”珈玮正想回答他,桌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两人被迫中断谈话。璟瞿拿起话筒“喂?”“璟瞿?”那头传来的声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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