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起身,丫鬟听见了声响,惊醒。
睁开眼见小姐已经苏醒过来,也来不及扶她,便跌跌撞撞地出门,通知老夫人去了。
不一会儿,老夫人被一群人簇着进入房间。
此时的辛彦君已经自行半坐起来。
辛彦君见平日身t尚算健朗的外祖母,头上也裹起额带,想必近日实在c心太多,不慎感染了风寒,一时内疚万分。
“外婆~”
姜氏紧紧握住外孙nv的手,还未语便已先红了眼眶。
“我可怜的娇娇,天老爷怎么忍心如此对你!”未及双十便要承受这么多的伤害。亲人离世,婚事受阻,如今更是清白不再。
祖孙俩抱头痛哭了一番,心中这才好受不少。
姜氏想起大前日,彦君遭受的事,不由得凛然。
她吩咐贴身丫鬟到厨房做些软吃食,又将其余下人全部打发出去。
这才神情不无严肃地说:“娇娇。你身t还未痊愈,外婆知道现在说时机不对。但外婆的意思是建议你与沈小子尽快完婚。虽说事情被沈小子压下来,无人知晓,但毕竟事关你的清誉。再者,如果现在不完婚,那么等到你孝期结束已是三年后,届时,人心再难测。好在他说早已准备好娶你过门,我这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她拍拍孙nv的手,“我原就觉得你二人很是相配。只是你那位极人臣的爹一直都想给你定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如今,你和苏家二娃的婚事,定是不成了。好在兜兜转转,你托付的仍是归鸿这孩子,也算是圆满了。不知,你可愿意?”
“外婆,我”
姜氏见外孙nv一脸犹豫,不禁悲从中来,哽咽道,“我知晓你思及你双亲。一想到我那苦命的nv儿,我又何尝不痛?但si者已矣,外婆只有你了。”
辛彦君仍是不愿。
姜氏当即沉下脸来,“你的清白已经交付给了归鸿,难不成你还心念着苏家次子?”
“外婆,家仇未报,我定是不愿连累归鸿哥哥的。”
姜氏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想着复仇?你这傻孩子!你爹为政半生,树敌自然不少。且不说你的仇人是谁还不知,就说你这次遇险,敌暗我明,敌众我寡,你如何斗得过?”
彦君又何尝不知,“我没法子就这样看着爹娘他们冤si呀!”
姜氏又如何不心痛,“外婆希望你好好活着。”
彦君不忍心再看外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她无法t会。只偏过头去不再言语。
姜氏连连叹气,自己这个外孙nv,她是知晓她的脾x的。
辛彦君肖母,虽自小便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被养得娇娇弱弱,心x却十分坚韧。
如今她报仇心切,自是听不进劝的。
“也罢!”姜氏说,“娇娇,当下需把身t养好才是。万幸此前你中的并非虎狼之药,加之归鸿那孩子早有准备,请了大夫及时为你医治,想是没甚大碍。”
姜氏说完见时辰有些晚了,便又吩咐下人将做好的吃食端了上来。
姜氏胃口不佳,但也强打起jg神,陪外孙nv进了些食。
食毕。二人又说了些t己话,姜氏才离开。
辛彦君屏退丫鬟,兀自躺在床上。
身t好似无大碍了,但她脸se却绯红一片。
那日堂内的情形,她已不全然记得。
只归鸿哥哥在自己耳畔吐露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竟是让她记忆犹新。
辛彦君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将出来。
一时了无睡意,又想起那日被劫的情形。
那日一群黑衣人,显然是冲自己而来。可于那日去外婆家虽说不是临时起意,但从未过多透露给旁人。
那么这些人是如何得知消息,以至于准时候在那处,掳走自己的?
辛彦君细想确实有些可疑之处,但一时也想不出有可疑行迹之人。
辛彦君复又想起那日柳妈妈似是受了伤,沈文彼时也是以一敌众,不知二人此时情况如何了。
愁绪万千,一夜无眠。
章七苏家父子
天气终于放晴。
然而,今日便是辛家一家斩首之日。
辛彦君安抚好外祖母后,便携柳妈妈以及一g守宅的侍卫,前往刑场。
到达刑场时,行刑台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百姓见到辛家之nv,便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来,议论声更是纷纷,不绝于耳。
辛彦君行至台前,只见祖父与大哥们,虽身瘦如骨,但形态挺拔,气度不减。
又见监斩官是苏濂,苏铭的父亲,父亲昔日的好友。
一时心中五味陈杂。
苏濂一脸沉重,但皇命不可违。
午时一到,他便扔下令牌,喝到,“斩”。
祖父背脊一挺,大声疾呼,“我辛家无愧于圣上,无愧于国家。”
辛彦君一动也不动,冷冷地看着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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