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看不懂名字的纸条传到了唐磊手里。唐磊低头一瞅:“哦,藕丝糖么。”他翻译的时候倒是直译,奈何毛子这气候太差,本地连荷花都基本种不活。会吃莲藕的就更少了。所以伊凡百思不得其解。“像荷花根茎丝线的……糖?”唐磊提醒他:“和你上次也没看懂的那个其实差不多。”伊凡一呆,恍然大悟:“啊!”“龙的须须糖!”“我的一生之敌!!”“大夏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从名字到做法都看不懂的东西啊!”唐磊干笑一声,为祖宗们辩护。“这名字起的很贴切好不好。”至少比龙须酥真实多了。这藕丝糖,是赣洲金溪那的叫法。别看这地儿不大,特产却不少。有道是“浒湾油面进汴梁,方河米粉去湖广,黄通冬笋满省跑,四海闻名藕丝糖。”和龙须酥虽然很像,但原料和蘸料上也略有差别。龙须酥是饴糖裹糯米粉,所以整体雪白如玉,十分好看,早早就上了皇家饭桌。藕丝糖则多在民间挑担,用的是麦芽糖,裹的是黄豆粉。拉扯出极细的丝后,里头还要包上炒香碾碎的芝麻,糖霜金桔碎。端的是甜香美味,入口即化。“所以,”唐磊总结道:“这糖丝就是连绵不断,拉拉扯扯,像藕丝一样嘛。”“不能因为你们没见过藕就说我们名字起的不好啊。”毕竟外头没见过又不是大夏没有。一群毛子悲愤交加,感觉自己的见识正在被羞辱。“那龙须呢?!你们还有龙?”唐磊:……啊这可真不好说。就不说前段时间他自己从老妈的视频里看到的那条水下看灯的“龙”了。他记得千年以前,大夏对龙其实没那么神化,菜谱上带龙的老多了。所谓天上龙肉,地上驴肉,珍贵的好吃的都以龙肝凤髓来比。连某修仙大佬给曹丞相变戏法都是从哪里掏一块“龙肝”出来吃。这态度属实不太像对待纯幻想生物的敬重。更像是不知道啥时候,大夏确实有一些被称作“龙”的家伙。而且数量还不少,不然也不会老想着吃吃吃。唐磊估摸着,没准祖宗们以前还真见过什么恐龙后裔之类的巨型生物。但这些就不用大费口舌和毛子说了。唐磊:“你这个问题我很难跟你解释,只能说懂的都懂哈!”伊凡:?!“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他的好伙伴,种田博士莱昂突然出现。“让我先急!”“这糖你抓半天了,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吃了哈!”“嗷呜!”一张大嘴咬下去,莱昂愣住。“糖咧?”那细细的糖丝一入口,竟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松松软软,羽毛一样轻柔的触感,和一口甜香的糖水。莱昂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战斗民族爱吃甜点,糖类更是齁的吓人。但这一口,和莱昂以前吃的糖都不太一样。也甜,但又有莫名的醇香,和浅浅的微酸。糖丝里外还粘上了浅黄的粉子和糖霜碎末,同样入口即化,满嘴豆香味儿。
再品品,似乎还有柑橘果味的清甜,不是添加剂的那种。莱昂的嘴咂了又咂,恍惚间听到有人问他这糖啥味儿。“这个问题我很难跟你解释,”他下意识道:“我只能说懂的都……啊我错了!别打!”伊凡短短几分钟被两次懂的都懂,气的一脚把好兄弟蹬开。“我们绝交了莱昂!感情的事等我吃完再谈!”莱昂跟在后头不依不饶。“诶,这个真的好吃!伊凡,你不是很会做吃的吗,平时找机会再做点呗!”这话一出口,伊凡立刻就站住了。几秒后,他阴恻恻的开口。“知道艺术生最讨厌别人说什么吗?”莱昂:?“最讨厌!别人说!你不是学画画的吗!给我画张画好了!”伊凡愤愤的抄起旁边比赛的道具,大盆往莱昂头上扣去!“知不知道!画画!和做点心!都很麻烦啊!”“尤其是!什么藕丝糖龙须糖!我!一个都没学会啊!”莱昂:“啊?做糖有什么难的?不是加热融化再加点东西凝固?看起来全是物理反应都没有化学反应的……吧?”伊凡气的两眼喷火。“你这个没见识的家伙!”“懂不懂什么叫做糖酿酒,充不得老手啊!”这两样活计,干再多年也得小心翼翼!“这是麦芽糖!唐大厨丧心病狂自己发的麦芽整的!”“发酵过头会酸!火大了会拉不出丝还苦!火不够会化成水!”“最可怕的是唐大厨给的所有的温度湿度火候数据,都!是!问!号!”别问,问就是靠灵性……更别说这糖做出来后要反复抽拉折叠搁一万多圈,最后出的糖丝伊凡满心绝望的测量过。不足005毫米啊!天底下除了大夏谁有闲心整这么细的活儿!卷呗,谁能卷的过大夏吃货啊。伊凡越想越绝望,再次抡起大盆儿。“你这个一口吃掉我半盒糖还要我做的傻瓜!”“劳资打死你!”“正好我刑期快结束了!”快让他干点什么,加个钟!莱昂立刻慌了。在座五区各位谁不知道啊!吃兄弟的糖还能忍,以后还能吃,但兄弟想加刑……那可是要来真的了!“我错了兄弟!”塑料兄弟抱头鼠窜:“我这就在我的论文里夹带投诉败坏你名声!务必让你多判几年!”“别打了啊!我的点心也给你分!”是的,他依靠种地积攒的牢脉,人情世故加个人素质。总算也混到了第二轮的优胜!“下一轮也给你……”“没有下一轮了先生们!”两人中钻出一个光头,啊不,谢尔盖!他痛心的夺过大盆凶器。“你们这种破坏比赛道具的行为和吃粉条有什么区别!”“取消资格!全部取消资格!”塑料兄弟齐齐傻眼。“不过,”后勤部长哼了声:“莱昂,你还是可以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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