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人家没意思,何必那么多事?假惺惺。“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打算怎么安置我。”她一跃下床,大剌剌地挨着他身边坐下。“为了小姐的安全,我明儿一早就送你回侯府。”他可以看见她幽幽一泓秋水泛出莹莹闪光,竟硬着心肠视若无睹。“我爹和西门雪在京城各个关卡布满高手,等着捉你回去问罪,难道你不怕?”如果他的脑子仍算清楚理智,就该知道与其送她回去,不如留她在身边,可是平白多一个护身符哪。“张某光明磊落,俯仰无愧,何罪之有,尚使侯爷真的痛下杀手,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横竖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为了赶我回去,情愿跟着我去送死?”她有那么讨人厌吗?“不,小姐误会了。”“不许再叫我小姐,从今天起,我要你直呼我寒曦。”棒着一层主从关系,两人可就难以进一步发展了。“是,寒曦小姐。”大笨牛!寒曦快喷血了,他脑袋瓜子里装的全是石头吗?“张错。”她首次如此全心全意的叫他。“属下在。”张错依然不卑不亢,行礼如仪。“寒曦小姐有何吩咐。”强忍下烧得火旺的怒气,寒曦沉声道:“我要在此暂住数天,再后计。”“这是寒曦小姐的自由,张某无从干涉。”只要赵颖仁不反对,他能什么?“你不担心有人会加害于我?不一定上品堂内藏着乱臣贼子?”这人实在有够难伺候,婉言相劝要她回家,她不高兴,顺其所愿,不加干涉,她又觉得若有所失,好像他不关心她似的。“但凡张某在的在一天,就绝不允许任何人轻举妄动。”对她,他永远是忠心耿耿的。“我爹那样待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她仰着小脸专注地望定他。“因为”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他心里呐喊着。“因为什么?”寒曦急于了解真相。他对她究竟有情无情。“因为这是张某的职责所在。”“说谎!”寒曦愤怒地抡起拳头朝他挥去。“你连表明心迹,真心诚意去爱一个女人都不敢,算什么英雄好汉?”张错无言,只黯然加深眼底的阴霾。“说话呀,我批评、指责你,为什么你不辩解?说,我要你老实实的回答,你到底爱不爱我?”她是个行动派的人,只要觉得什得去做的事,就会卯足全力,纵使粉身碎骨也要坚持到底。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像个人,反倒像只飞蛾,可以为荧光奔赴九泉,也在所不惜。而他,正是那盏足以令她泥足深陷,无力自拔的灯。她不否认,自己的确爱得太痴太狂,但这有什么错呢?生命如此短暂,难道要她凭媒介妁、父母之言,盲目地嫁给一个情不投、意不合的人,终其一生在柴米粉油盐与泪水、悔恨交拌的日子中度过?那种苦涩、乏味的未来根本不值得等候,更遑论去追求。她不想把自身的幸福交到旁人手中,她要非常认真执着地掌握住,直到找着了得以依靠、得以倾心狂恋的人。例如他。张错急于转开目光,却骇异地发现自己的视线,不由自主掉入两潭似水柔情的眸里,他再怎么不愿承认,亦无法拒绝寒曦彷佛将穿透他内心深处的星芒。“不要逼我,你知道我不能。”一个漂泊无依、落魄狼狈的武人,哪有资格谈论儿女私情?他希望给予的是无虞匮乏的、实质的安稳与幸福。然而,连这最最基本的条件他都付之阙如,还谈什么呢?扁靠甜言蜜语去迷乱人心,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他不屑为之。“你能,你只是不肯。”她鼓起勇气端详他的脸,粗浓的眉毛,深邃的眼眸,固执的下巴和唇。没有错,这是她倾心的男人。寒曦举起素白小手,放进他的手心,甜蜜中带着酸楚的悸动,在那一瞬间,她喜地感受到一股如电暖流,迅捷窜入她的心灵最深沉的地方“还敢说你不爱我?”摩挲着他粗大的手掌,寒曦很傻气地升起一丝丝欣喜的满足感。这些天,为了想他,找他,疲惫的旅程使她从一个采飞扬的娇娇女,变成一个邋遢的黄脸姑娘。本以为他会被自己可怕的样子,吓得退避三舍,怎知“我从没那样过。”他眼底迅速滑过一抹受伤的黯然。即使仅是短短一瞬,却已够教寒曦心疼的了。对,他是没说过他爱她,他始终紧抿的双唇,已经够伤人的了,真要说了这么狠心的话,他还活得下去吗?“所以,你同意我留下来?”趁他尚未启齿否决,她忙着接口:“我保证不耍大小姐脾气,不惹事生非,不让你不高兴,而且唯你的命令是从。”张错笑了,虽然很轻很轻,却依然好看极了。呵,以后,他如果能天天眉开眼笑该多好。“注意自身的安全,你若受到了点伤害,我都会”“心疼?难过?”嗯,被他关怀的感觉好好。“承担不起。”他实话实说,谁能担待安邦侯的兴师问罪?寒曦兴匆匆的喜悦,被他迎头兜面浇下一盆冷水。他不知道诚实往往很伤人。“有你在我还怕什么?”她眨着如扇的长卷睫毛,嫣然一笑,活似初生之犊的天真憨直。“我怕不能时时刻刻照顾你,上品堂是间武馆,来来往往的人多且杂,你必须学会照顾自己,才能适应异乡野地的克勤简朴的生活。”放开她肘手,张错心事萦怀地身,踱向窗边。“我会的,你不必替我cao心。”望着他潦落的背影,寒曦冲动得想过去抱住他用母性的温柔抚慰他饱经风霜、憔悴沧桑的心。但,她终究没敢如此大胆,毕竟是豪门淑媛,该有的矜持她还是懂得。“赵颖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张错忽尔问道。寒曦肯定地摇摇头“掌灯时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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