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小寒闷着头疾走,为刚刚的经历感到心慌意乱,因此没发现后头有人在喊她。“小寒!吧么,遇到鬼啦!”柳金钏笑着拉住她。“怎么是你!”桥小寒惊讶的说:“银钩儿说你到县城了。”柳金钏抿了抿小嘴说:“是啊!可是赵老爷把我给赶回家了。”“怎么会这样?”“唉,赵家大小姐不知羞耻,跟一个自称是来自京城的男人私定终身,结果那男人后来一走就是两、三个月毫无音讯”柳金钏顿了一下,一副要泄露大秘密似的压着嗓子说:“赵家一看那个京城来的公子迟迟没现身,就怕赵大小姐已经暗结珠胎,因此想趁她的肚子还没大起来,把她风光的嫁出去,省得万一真的生了个野种,那赵家的名声要往哪里摆呀。谁知道赵大小姐却这么一声不响的跑去追他的心上人。结果就害我被赵老爷骂了一顿,还被赶回来了。你说,我冤不冤呐!”桥小寒安慰她“别气了,你想想你还有家可回呢,而那位赵小姐如今流落在外,境况比你还可怜。”“那可是她自找的。”“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同样生为女人,你又何必落井下石呢?”“你怎么会替她说话呢?”柳金钏不高兴的嘟起嘴来,但≈ap;ap;x5f88;≈ap;ap;x5feb;的她的表情又变回娇媚讨喜的模样,因为她看见迎面走来的向悲风。“喂!小寒,你表哥来了。”向悲风走近后,柳金钏朝他明媚的一笑“向公子,瞧你刚刚走过来时那副急样,是出来找小寒的吗?”向悲风笑了笑“是呀,外公直担心小寒表妹还没回家,所以我正想到潭边去看看。”桥小寒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心里庆幸还好他没有提早出门,否则她和云鹗不就被他撞个正着了?而一旁的柳金钏却吃吃猛笑,一双眼睛在向悲风和桥小寒两者之间转来转去。向悲风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于是说:“既然小寒表妹已经准备要回家,那我就放心了。你们聊,我回去跟外公说一声。”向悲风走后,柳金钏用肩膀顶了一下桥小寒,然后意有所指的笑说:“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那么体谅赵大小姐的苦衷,原来你也有相同的遭遇啊?”“你在说什么?”“哎唷!摆在眼前的事,你想骗谁?”“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瞧你跟你表哥刚刚那么眉来眼去的,他还说正要去潭边找你。别人不知道,难道咱们姐妹淘会不清楚?你一向喜欢到水潭里泡凉,呵!他一个大男人急巴巴的跑去潭边找你,难道只是去叫你回家煮饭?”“你别乱说了,我跟表哥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其实,你们大可不必这么偷偷摸摸的,打从他住到你们家那天起,村里的人都说你们挺配的,就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要办喜事。”桥小寒听了,忍不住笑了“我和表哥?!怎么可能?”柳金钏瞥她一眼“听你的语气,好像你真的没把他放在心上似的,鬼才相信呢!”桥小寒只是无所谓的耸肩一笑。“瞧你表哥长得那么俊,又文质彬彬,虽然好像不怎么有钱的模样,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鼓励他去参加乡试,说不定还能金榜题名,中了状元。到时候,你就成了夫人,而咱们这群姐妹淘可就全靠你了。”桥小寒摇着头笑了笑。“你在笑我吗?难道我说的不对?”桥小寒忙说:“我不是在笑你。”她改变话题“你回来了也好,明天起大家又一块儿浣纱,这可比你去服侍人家有趣吧。再说少了你,银钩儿一个人哪做得了什么活呀。”听桥小寒这么一说,又挑起柳金钏满怀的牢騒,她就是不爱窝在这种乡下地方,做一辈子只够糊口的苦工。她对桥小寒咕哝着“你就像只小麻雀,只求饱食终日,怎么可能理解我有若鸿鹄的远志向呢!”柳金钏回想赵家那三进八个院落的气派景象,和夫人小姐们的华丽生活,虽然她才在那里当了几天的丫环,可是那种生活方式,却已深入她的骨髓。她知道她再也无法屈就粗茶淡饭,荆钗布裙的日子,在赵家就算只是当丫环,可是天天看着夫人小姐满身的绫罗绸缎、珠钿玉环,也是≈ap;ap;x5f88;≈ap;ap;x5feb;意。桥小寒不解的看着她“我不懂你怎么会喜欢有钱人家使唤,听说大户人家的规矩多如牛毛,哪像浣纱那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哎呀!你不懂啦。”柳金钏一副向往不已的表情“要是哪一天,给你住进漂亮的大房子,眼睛看、手底摸的都是些好东西,你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也许吧!”桥小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与柳金钏相偕离去。一路跟着桥小寒的云鹗看着她俩离去,完全没料到原来向悲风就躲在这里,刚刚看见向悲风时差点忍不住上前逮捕他。可是他不知道向悲风与桥小寒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且一个念头闪入他脑海,他不得不怀疑这两天与桥小寒的接触并非偶然,可笑的是他竟然为她心动。他觉得自己就像那些被美色迷惑的笨蛋一样,他冷酷的望着前方的小村,告诉自己,向悲风当然要抓,至于桥小寒,他更不会轻易放过。桥小园站在门口看见姐姐竟然和表哥一起回来,她难过的便转身跑进屋里去。“唉?你妹妹怎么了,怎么见了人就跑?”柳金钏奇怪的问。“小园!”桥小寒无暇回答,担心的追过去。向悲风见状,亦跟随桥小寒而去。桥家姐妹在村子里可说是最佳模范,从来没吵过架,但是现在看来,她们之间却好像产生了某种嫌隙?本来应该要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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