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是东西,难道你是个东西?”他不愠不火的说,按着正好趁这个机会向赵瑟初自我介绍“敝姓罗,名成谨,是京城人氏。因为履试不顿时妒火中烧,要不是冯坤把他拉住,恐怕就要露出他的拳头了。冯坤把成谨挤开两步,好声好气的说:“罗公子,俗话说: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家少爷十分爱慕赵小姐,如果你能痹篇一下,我家少爷一定会对你的成全感激不尽。”说着还从袖管底下塞过来一块沉甸甸的东西。成谨掂了一掂,不用看也知道是黄金五十两,心想大概是他故意穿得这么寒酸,让他们以为他必定很容易被钱收买吧。别说周文章的态度惹人讨厌,现在再加上冯坤的行为,成谨不由得要怀疑他们对赵小姐是不是有不良企图。“冯老师言之有理,君子本来就应该有成人之美。可是赵小姐已经请我留下来陪她,我也答应了,君子又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所以你还是把它收回去吧。”人家是暗着把钱塞过来,他却明着把钱捧回去,分明是故意要给人难堪。结果真让赵瑟初瞧见了,这下子让冯坤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灵机一动,笑说:“哎呀,罗公子真好福气,拣到这么大一块黄澄澄的金元宝,改明儿讨你一顿茶点吃喝,这叫见者有份。”成谨也不争辩,只是顺水推舟的说:“这怎么可以呢,古有明训:路不拾遗,君子怎么可以做出侵占他人财物的事呢。”于是他高举了金元宝大嚷“我捡到了一个金元宝,是谁掉的啊?麻烦过来认领一下。”霎时,一群人全挤到他们前面,把赵瑟初挤得只能紧紧靠着成谨。身体贴着身体,隔着披风和夹棉缎袄,她都还能感觉得到他那副颀长的身躯所散发出来的体温。一时之间,心头有如小鹿乱撞,腹中则万蝶齐飞。成谨出于保护心态的把她揽进臂弯中,然后高喊“别挤,别挤,只要能说出个分明来,总是可以物归原主的。”这厢一个妇人哭得淅沥哗啦,扯着成谨的袖子说:“谢天谢地,这锭金子可是我卖了我的宝贝女儿,好给我婆婆治病的,幸好让公子您拣到了,要不然我怎么跟我丈夫交呀。”瞧她哭得如此凄惨,成谨本想给冯坤难看,这会儿倒起了恻隐之心,想随手施了。赵瑟初突然说:“蒋三婶,你家的老婆婆不是去年中秋就已经往生了?”蒋三婶抬起头一看,怎么是主人家的大小姐!这下子牛皮当场被戳破,她只好缩着脖子,讪讪说一声“哈,我忘记了。”然后退到人群里跑了。赵瑟初瞥了眼成谨,他正低头对着她笑,于是也回他一笑。因为蒋三婶的前车之鉴,许多没有自信能够不被赵大小姐识破谎言的,只有打消冒领的念头。于是便宜了一些偶过异地的外乡客抢着当失主。可是虽然赵大小姐没法子分出真伪,那些人却为了独占而互相攻讦,甚至还卷起袖子,抡拳相向,大有以武力定成败的样子。眼看着一场贪小便宜的闹剧,就快要变成人为财死的悲剧,赵瑟初实在忍不住的说:“别打了,你们明知道这钱不是你们的,却还要打得你死我活,值得吗?”“这位小姐说得很有理。”人群中走出来一位胖胖的中年人,上唇的八字胡就跟眼皮上的八字眉一样斜,他身上穿着丝质长袍织锦马褂,对着那群满脸挂彩的人说:“瞧瞧你们的样子,恐怕打一出生还没拿过这么大一块金子,所以又怎么可能会是你们掉的呢?”说完,他转过身笑咪咪的朝成谨拱手“在下朱皋,是泉州的绸缎商,稍早兑了张银票,好来支付开销。未料钱袋不知何时缺口,掉了金元宝,还以为这下子要缩衣节食,没想到世上还是有像公子这等拾金不昧的老实人。”说到这里,朱皋又深深一鞠躬,感激涕零的说:“希望公子明察后,送还予我。”依照现在的情况,这块金子若不做出个处置,恐怕今夜就得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了,成谨也想早早让自己和赵大小姐脱困。而这位姓朱的生意人说的真合情理,只是瞧他那么有钱了,却还贪这笔钱,实在让人很不甘心给。但是不送出去,怕又走不出去,正觉得骑虎难下之际,赵瑟初拉着他的袖子,对他耳语“你看看金元宝底下是不是刻了字?”成谨摸了摸,金元宝底下果然有凹槽的刻记,举起来就着头上花灯一看,是个“周”字,于是笑问:“这位大哥,你说你姓啥?”“朱,前朝的朱。”朱皋马上又接着说:“当然,只是刚好同姓而已。”成谨笑了笑,继续道:“如果是你的,自当奉还。不过我能不能先问你,你是在哪家银庄兑的现?”朱皋胸有成竹的笑答“兑银票当然要找最诚实可靠的何记银庄,我这里还有收据呢,你需不需要验证一下?”“不用了,关于这方面,我当然没必要怀疑。可是如此一来,就又不对了,你瞧,这金元宝底下蚀了个周字,所以应该不是你掉的那个。”
朱皋没想到自己那么容易就被抓包,悻悻然之余,干脆横起眼来,强词夺理的说:“谁说蚀了个周字的金元宝,不可以从何记银庄兑出!这位公子,你到底有没有心把钱还人,如果你想暗杠,就请你静静的藏起来,不要故弄玄虚捉弄大家。你们说是不是?”敖和的人不少,这会儿他们别说走不出去,恐怕要是不把钱送出去,还要挨打呢。“唉!我这真是弄巧成拙,给自己惹祸上身。而且还连累你,真对不起,赵小姐。”“不怪你。”赵瑟初朝他笑说:“我倒是有个法子。”“什么方法?”成谨看着她充满慧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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