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菫直视秦如初,字字斟酌地问:「喜欢你的,未婚夫吗?」
秦如初微愣。
「嘶……」
在利刃不小心划破手指时,陶菫疼得放下菜刀,见着指头鲜血不止有些失神。
她正在郭向维家里的厨房,用他当初给自己备用钥匙确认室友不在後便迳自进门下厨料理。
陶菫是不常下厨,但很少伤到自己。一时之间,她也忘了怎麽做紧急处理,只是拿起一旁的卫生纸先止血再说。
任何伤口是不是皆如这般,来得措手不及,只能先止血再说?
陶菫轻叹口气,待鲜血止住後做简单处理与包紮,继续料理晚餐。她明明是想给郭向维一个惊喜,心情应该相当愉悦的,然而与秦如初的那一出令她莫名的感到低落。
──可以喜欢的
秦如初是如此回答她的。态度坦然、说得自然,彷佛谈着什麽公事似的,那是陶菫不明白的世界。
当三菜一汤完成後,陶菫看了眼时间,碰巧六点,是郭向维的下班时间。从郭向维离开公司到住处,约莫十五分钟的捷运,至迟六点半应该也该到家了。
想来要不是两人工作x质差异太大,陶菫自然是有与郭向维同居的念头,但经过一番思量後,两人决定分开住,假日若无其余安排便会见上一面。
这样的关系也持续五年了。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能靠时间培养出来的吗?郭向维是陶菫第一任男友,而陶菫是郭向维第三个nv友。
在陶菫之前,郭向维分别在高中与大学交往过两个nv友,皆有一年以上。第一任nv友毕竟两人都是高中生过於青涩,横冲直撞的青春,最後伤痕累累地分开;第二任nv友,陶菫是认识的。
方进大学,陶菫便听闻系上有个与她同届进来的男同学长相俊朗,一入学便被学姐们讨论,只是令人扼腕的是,他刚与高中nv友分手不久,暂时不想碰感情,这让陶菫对这素未谋面的同学生出一丝好感。
至少可以知道的是,郭向维是珍视感情、尊重前任的人。
毕竟同校又同系,只是不同班,多少还是有接触的机会。见上几次後,陶菫对郭向维也越渐熟悉。
隔一年大二的暑假,郭向维与陶菫与另外几人被系学会抓去帮忙宿营,在大一宿营期间,郭向维也捎来交往消息。
他与系上大三系花担当的学姐在一起了。
对郭向维存着一丝好感的陶菫打退堂鼓,与郭向维维持平淡如水的关系,不交恶也不交好。她不掩饰对郭向维的欣赏,或许应该说,当时系上的nv生多少都对郭向维抱持一定好感,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後他跟了学姐。
这麽在一起,也是两年过去,直到学姐以郭向维条件不如其余追求者和平分手结束。
那年她与郭向维皆升大四,面临出社会的压力。毕业前夕系上组了毕业小组,由男nv各一小组组成,她与郭向维皆是组员,互动自然增加许多,在这样的情况下,陶菫独待他好的贴心也让郭向维感觉到了。
当两人在会议中心独处时,郭向维有些局促,似乎不该从何说起。见他如此异常的举止,陶菫心里有数,率先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事想问我?」
这该怎麽问?郭向维搔搔头,身边的人都在暗示他陶菫只待自己这般好,他也感觉到了什麽,可若只是错觉呢?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见郭向维迟迟不开口,陶菫轻叹,抱持着不到一年就毕业的想法,淡淡道:「如果你是要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会说……对,我确实喜欢你。」
郭向维怔住。
「但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不为别的,就是我自己的事。」陶菫一边剪纸一边豁出去般全说了,「大一刚进来就对你有好感,不久後你就跟学姊在一起,所以我没表示什麽,也不期待什麽,就算是你跟学姊分手後我也不觉得自己有机会──」
心一横,陶菫咬紧牙,继续说:「是,我喜欢你,但也就这样了。」
郭向维呆在那,一时间有些回不了神。他能看出陶菫鼓足勇气却又压抑着,见此,他微微皱眉,「陶──」
「我知道。」陶菫冷不防打断他,「我不用你的拒绝,也不需要你接受,更不用考虑。我只是觉得你都问了我也不想隐瞒,并不是图些什麽──」
「你很勇敢,我只是想说这个。」
陶菫想过上百句婉拒的话,可怎麽也没料到会是这句。她愣在那,眼眶莫名一热,扬起的笑容多了几分苦涩。
她知道,她只会喜欢郭向维了。
如果,他是狠狠地拒绝自己,那麽陶菫觉得毕业後可以很快地忘了这道白月光,然而,他是说她很勇敢。
多年以後,每当郭向维把自己气得牙痒痒时,她总会想起这麽一句,使她心动不已的话。
喜欢你,真的费尽了我的勇气。
喀啦。
那是钥匙cha进门孔里的声响。陶菫走向门迎接郭向维,她并不担心是郭向维室友,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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