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什么“赵兄弟年纪也不小了吧?”“是”“比石城小一岁,过了年该是三十了。”她若有所思“比起宝姿是大了点”赵奔绷紧了神经,静待下文。“我把宝姿许给你怎么样?”牛四海差点从凳上摔下去。“嫂子,我现在还不想成家。”赵奔脸色铁青。娶那个女人?平时逗逗倒还好,长年相对岂不是自讨苦吃?“既然你无意,那当我没说过好了。”她不会错看两人间的波涛暗涌,赵奔就喜欢逗宝姿生气,宝姿嘴上虽恨,平日提得最多的名字却是他。她本想撮合两人,但既然赵奔已出声不愿,也只能任由他去船到桥头自然直。“好了,不说了,怎么都不吃了?”“吃,吃”牛四海率先捧着碗吃了起来。月向晚转眸:“石城,刚刚拿来的那两坛竹香酒呢?”“这个”赵奔解围道:“我们一时高兴,酒就喝光了。”她瞪着地上两个大大的空坛子。“酒多半是我喝的。”戈石城老实地道“别瞪了,以后我少喝点就是了。”唉,多年的酒瘾岂是说戒就戒的。牛四海瞧着他那付无奈相,不禁嚷道:“不喝酒,你还是哪门子的酒王?下月宫里拼酒大会你还去不去?”“什么拼酒大会?”“嫂子你还不知道?”赵奔解释道“每年中秋,紫微垣宫都有三日盛会,因为宫主有三个夫人的缘故,香主以上的弟子都可携眷参加。到那天大家总喜欢喝酒划拳什么的,拼酒大会这名是咱们胡乱叫的。”“那酒王是怎么回事?”赵奔吃吃笑,指着戈石城道:“他有千杯不倒,万杯不醉的酒量,不是咱们的酒王是什么?”瓣石城对着他怒目而视。牛四海道:“嫂子,咱们赵奔兄弟也有一个绰号,你知道不?”“不知道。”月向晚听得有趣。“他叫‘逃王’。”“啊?”瓣石城接道:“敬酒时逃,罚酒时逃,拼不过时逃”“还有见着了姑娘也逃。”牛四海得意道“最没用的就是他了!”赵奔倒不气恼,道:“我这是有自知之明,免得到时被人家灌得醉醺醺,连衣服裤子被剥光了”忽顿住,看了月向晚一眼。“都还以为自己在洗澡?”她笑道,其实她是不在意他们随意说出的粗鄙话语的,比之客气疏离的礼貌,粗鄙言语更有一分亲切无拘。“嘿嘿。”赵奔道“‘逃王’也总比什么也不是好,我逃,显出我酒色不沾,高风亮节。”牛四海磨牙道:“你读过一点书,嘴上功夫了得,老子说不过你!”“哎呀!”戈石城忽然叫了一声。“怎么了?”他搔搔头,笑道“没什么。”见赵奔同牛四海又在吃饭时斗起嘴,悄悄伸手到月向晚那边,俯过身道“今天话说得太高兴,书忘了看,我晚上再补吧。”“你想补就补,不要问我。”她道。习字看书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她知道他心不在此,每次握起比大刀不知轻多少的笔就痛苦不堪,但为了能追上她,都忍了下来,甚至到最近还学会了写自己和她的名字。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桌下捉着她的手却怎么也不肯放了。酒莱快尽之时,天边飘来一团黑云。眼看天色不对,赵奔扶着有点摇晃的牛四海告辞离去,戈石城也被她打发回房。端了那些杯盘刚到厨房,大雨便倾盆而下。她抬眼望向院中的草亭,亭中已是一片积水。“小姐,我来吧。”宝姿过来道。她将杯盘交给宝姿,开始挽袖舀水。“姑爷和他那两个狐朋狗友真是好命,吃饱喝足碗筷一抛便走,留下一大堆碗盘让咱们辛苦。”“没做过的事,试试不也是挺好的。”宝姿冲过去,抓起她的手气道:“手都粗了,还叫挺好的?”她失笑:“手再好看,不去用也只是废物,留着干吗?”宝姿道:“我不管,总之是姑爷的不对。他娶小姐本来就是高攀了,娶到后又像使唤丫头一样,我就是替小姐不平!”“他有一技之长,我们却什么也不是,还要靠他来养活这样想来,还是我们高攀了他呀。”她道“再说,那是我自己愿意,如果我不愿意,他也不会让我做的。”“那小姐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了报恩吗?”小丫头还是觉得他配不上。月向晚轻弹了一下她的鼻尖,道“他自有他的好处,你为何不去问他干吗要娶我?”宝姿尖叫一声捂着鼻子跳开:“小姐,你真是不知羞!”“好了,别闹,当心摔了盘子。”宝姿只好乖乖过来,一边洗一边嘴巴又忙了:“小姐”“嗯?”“你跟赵奔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哦。”宝姿嘟着嘴:“你干吗要把我许给那个老头?”“他回绝了呀。”月向晚道。“就因为他回绝了我才没面子!般不好以后还以为是我硬巴着想嫁给他。也不想想自己都快是老头子一个了!”“说实话,这个‘老头子’长得还真是英俊潇洒的,比姑爷好多了。之前怕他们,相处久了发现他们其实也不是坏人。”月向晚偷笑:“那你是不想嫁喽?”宝姿一脸恶心:“谁要嫁给那个臭嘴老头子,八成嫌自己活得太久!”“那他回绝不正是救你脱离苦海?”小丫头春心动了!宝姿被自己的话堵住了嘴,只好气鼓鼓地刷着碗:“刷死你,刷死你!”将碗当成赵奔。两人动手,碗盘≈ap;ap;x5f88;≈ap;ap;x5feb;洗好。宝姿离开,月向晚提着一壶烧开的水也回了房。雨还在下,房中窗户大开,风刮得宣纸满天乱飞。她急忙关窗,又将纸一张一张地拾回来,整整齐齐理放在书案上这些东西都是在她和戈石城成亲之后才添上去的。而之前说要来补看书的人,此刻正趴在案上呼呼大睡。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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