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的人,我本该要欠你一份情。”他低下头,俊秀斯文的脸上一片温柔笑意,调戏似的轻捏了一下她的下巴。“那么,就请平王在心里记着我这份情。”悦谅公主风情万种地一笑。峻德平的眼眸变得深沈。呵,才一复明,便又要投身在尔虞我诈的城国政争之中了吗?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当真终身摆脱不得?如果这种日子就是那个“九指神棍”预言的青云之命,那他可真的不要!按明之后,久违的无力感再度席卷而来背好痛整个背部像被火烧似的落水时的痛苦窒溺感还残留在口鼻肺腔中,使她疼痛不堪,也是如同火烧一般的剧烈灼着阿锁裸着半身,身下盖了条锦被,趴伏在床褥之间,意识迷迷濛濛的飘浮着。“小阿锁?”温柔的嗓音像是怕扰了她,又像是忍不住呼唤,低低的穿过她混沌的脑子。平主子?他在这里吗?她她要和平主子说话,她要睁开眼看他,她要呜可是她动不了,眼皮好沈好重浑身不由自主的无力感,惹得她挫败的哭了出来。“怎么哭了?疼吗?是我不好,没办法保护你。”峻德平叹息一声,坐到床榻上,伸指拭去她眼角静静落下的泪。指尖微温的水滴,一路慰烫到心口,令他的思绪莫名纠成一团扯也扯不开的烦乱丝结。视线接触到她裸露的洁白背部,红肿丑陋的缝合伤口,从右肩下方蜿蜒横踞到腰部。“你现在看起来,果然像个破娃娃,背上破了好大一个洞。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我的小阿锁应该是精神奕奕的,像野兔一样的活蹦乱跳才对。”大掌抚上她的头,语气虽然充满轻嘲,安慰的指尖却泄漏出难以察觉的颤抖,只有他知、她知。她要是再晚一点被人救起,即使没有溺毙,也会因失血而亡。我会努力平主子等我等我好起来阿锁依然闭着眼,想说出口的话,全只能化成指间微弱的抽动回应。“对不起,阿锁对不起”他注意到她的微弱响应,懂了她的心,马上伸手紧握住她无力地搁在枕上的小手,斜倾身子,吻上了她仍然带着血味、有些失温的雪白细肩。回答他的,是她另一串情难自禁的泪珠,而与他交缠的指尖,则以几不可察的力道,再次微微的收拢。平主子我会好起来的阿锁还要陪您一块儿流浪呢阿锁在迷茫的意识中,无声的承诺着。朔善城悦谅公主将峻德平和阿锁迎回了城中。按照男女有别的礼节,峻德平与阿锁当然不能与居住在村子时一样同住一间房,两人自然必须分房而居。不过,要不是峻德平执意要求安排相邻的两间寝房,他们≈ap;ap;x5f88;≈ap;ap;x53ef;能会被安排在相隔遥远的园林院落去。亲眼确定阿锁已被妥善安顿之后,峻德平才肯进殿与朔善城主进行密谈。城主告诉峻德平,只要他答应辅助朔善城,他可以向朔善城主提出任何要求,不管是黄金、权势,朔善城主只要有能力,绝对答应。峻德平只是笑笑,垂眼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只希望你们用最好的葯、最好的膳食,帮我好好照料我带来的姑娘。即使在我代朔善城出访别的城国时,她也必须得到最好的照料。”城主和悦谅公主听完他的回复后,脸上不约而同浮起不敢置信的讶异神色。没想到峻德平向他们提出的要求竟然简单到如此不可思议,只要他们尽全力照顾阿锁就好,至于其它的财富权势报酬竟然连提都不提?“咳!请问那位姑娘是?”朔善城主抑不住好奇地开口问道。“峻德锁儿。”峻德平淡淡地回答。“她不过就是你收养在身边的小僮仆,不是吗?”悦谅公主追问得有些急躁。这是女人天生的直觉,峻德平不合常理的要求,让悦谅公主对阿锁的存在产生些微的不安及威胁感。谁会如此不寻常的看重一名小僮仆?凡是与峻德平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身边长年带着一名可爱机灵的小苞班,随着他游走各城国。要不是她在溪中救起那个小僮仆,谁会猜得到那个名换阿锁的小僮仆,竟是女儿身?“谁说我收养的孩子一定只能当我的僮仆?”峻德平直想叹气,似乎连三哥都说过类似的话。唔难道是因为这些年来他不断给人不明确的讯息,因此误导了所有人?峻德平扬扬俊秀的浓眉,不大诚恳的在心中反省。悦谅公主脸色愀然一变,心中妒意顿时忍不住狂烈翻称,漫天烧灼起来。但她旋即理智地压下强烈的情绪,神色如常地与峻德平谈笑。他是在开玩笑的吧?她在内心暗暗反驳。“平王长年养了个小女孩在身边,还让她扮男装随着你东奔西跑,难不成平主是怕她在长大之前让人拐跑了,所以才这么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她打趣似地掩唇轻嗔,对平王试探地问。她眼底的戏谑,在峻德平俊挺的五官忽然漾满温存笑意后,瞬间凝结。难道峻德平对那个小书僮是真心的?她不敢置信地想着。“是啊!悦谅公主真是蕙质兰心,竟将我这个见不得人的小器肚量瞧得透彻了。”峻德平毫无窘色,大方地证实她的推测。他温柔深情的笑容,此时却像把刀深深刺进悦谅的胸口,看得她既苦又痛。风流潇洒、天下闻名的谈判奇才峻德平,他的心竟然放在一个平凡瘦小、毫不起眼的小书僮身上?朔善城主一见气氛变得尴尬,马上呵呵笑着拍拍峻德平的肩膀,保证自己会妥善照顾那位受伤的小斌客,随即转移话题到北方的城国情势上。整个密谈会议里,悦谅公主一直显得神情恍惚,不曾再开口。朔善城城主信守承诺,不但对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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