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在徐璟川和学校去三天两夜的校外教学的时候。
虽然不是严重的大病,但是头昏脑胀,力气彷佛被ch0u乾了。我昏昏沈沈地窝在棉被里,一边等待徐璟川打过来,一边翻看他今天发过来的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是他和他某任教班级的合照。他站在照片的最右侧,身着他最常穿的浅蓝se衬衫、戴着他的招牌黑框眼镜,配上唇边浅浅上扬的弧,平凡得让人心动。
他站姿挺拔,双手习惯x背在身後,而几个调皮的同学围着他对他做鬼脸,是非常可ai美好的画面。
无论身在何处、周围是什麽样的布景,他总是这麽沈稳儒雅,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能跟他过一辈子的人是我,真是万幸。
上一秒还在想他,下一秒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听得见吗。」属於男人的低沉嗓音传来,听起来他已经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了。
「听得见。」我躲进棉被里,「那你听得见我吗。」
「嗯。」他一愣,「你在哪?」
我嘿嘿一笑,「棉被里。」
他低低地笑了,心里有某种n油般甜蜜的情绪在融化。我闭上眼睛,脑海刻画着他眼角现在是如何眯起来,嘴角的笑意是多麽温柔。他肯定现在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背在身後。
「今天好玩吗?应该很热吧,我忘记你们第一天就去游乐园了,你应该先穿格纹棉的那一件,衬衫明天。你今天一定差点被热si了。」
「没事。在园区里的咖啡厅坐了一下午,很多东西要改。学生说很开心。」他简单总结了一下。「你今天好吗?都没有找我。」
他的声音轻轻的,结尾微扬的语调带着一丝探询的意味。
我啧啧道:「前几天才说身t怪怪的,今天果然生病了。」
下一秒听见他懊恼地「唉唷」了一声,「有吃药了吗。」
「吃了,没有很严重啦,你别担心。但是我真的好生气,为什麽你可以照顾我的时候我就不生病,你一走开我就马上生病。」
他叹气:「是啊。要是病毒跟你一样乖就好了。」
「徐老师您认真的?跟我一样乖?」我拔高音量,好像一副很不敢相信的样子,然後将声音骤然压低,贼兮兮地说:「那这样我不就永远不生病了。」
他被我逗笑,少见地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我是希望你永远不生病。」
听见他笑,我也跟着开心,在床上滚来滚去乱说一通:「偶尔还是想生病一下的,你在的时候。生病我会很累,要一整天躺床上,也不想吃外面那些调味料加太多的食物。你要喂我吃你煮的稀饭,倒水给我喝,安慰我,问我需不需要什麽。我会说好冷,你要抱着我哼歌给我听,我会矫情地说我不想传染给你,你要强y地说没事,然後慢慢哄我直到我睡着……总之为了达成我的梦想生病还是有必要的。」
「不用。」他说。「等我回来。」
徐璟川有一个非常亲近的人才会知道的秘密,那就是非常害怕打针。
但越是害怕,他就越坚持要盯着针筒刺进皮r0u後ch0u出来的全过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很感兴趣。
有一次陪徐璟川去看医生,疫情期间想避免进出医疗场所就在车上等他,结果突然收到他的讯息:「看完了,要打针。正在排队。」
我将车子上锁,走进诊所。一踏进去就看到在注s区前正襟危坐的徐璟川,他很专注地注视着前面在打针的人,完全是乖乖等待受罚的小孩。
我走过去,见到我後他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腾出一个位子。
「观察出来了吗?」我拍拍他的腿。
「六秒。」他点头,微凉的大手覆上我的手臂,扣紧。「hse的稍微久一些。」
我也收起手掌,握住他五指的前端。「那你是打什麽颜se?」
「透明。」
「哦,太好了,那很快的。」我安慰道:「六秒,咻一下就过去了。」
「嗯。」他快速瞥了我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眼底的无助和担心却留下了残影。
终於轮到他被叫上去了,他深x1一口气便放开我的手,有一种要上战场的隆重。我没有跟上去,只是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在护理师用酒jg棉球擦拭过手臂,提醒他「深呼x1」的时候,总是坚持观赏打针过程的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以为他有话要说,所以也看着他,下一秒便悄悄用手指帮他倒数对他来说很漫长的六秒。
我们总是有这样的默契,好多话都不用说,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很快地六秒过去,护理师在打针的地方贴了小棉球,快速交代一些打针後的注意事项,他一项一项点头应好。
上车的时候我把准备进驾驶座的他赶上了副驾,自己则坐到了驾驶座。倾身帮他系上安全带时亲了亲他:「徐老师好bang,真够帅的。」
他笑着用额头顶了我一下,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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