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躁热已经大幅度地扩散开,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冲了上来,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尴尬。因为脸的酡红,深黑的眼眸光华有着矛盾的狂野与羞闭。迟沃川笑了声,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微别开了脸,但眸光却未移分毫。“怎样?看不看球赛,带不带男朋友不会这么老了都没有bf吧?”似嘲笑的意味蕴涵其中,京阑止不住耳朵的赤红与内心的羞怒“啪”的关上书,一把抱起再次离开座位。明白气怒回嘴的回应方式永远没有缄默忽视来得有效。迟沃川在那一刻怔了一下,随即跟着她起身,又坐到了她新找位子旁边。“你还在记恨?”他趴在叠于桌面的双臂上偏头看她“撞都已经撞了,我也没办法啊。道歉行不行?”她支肘捂住耳朵,也挡去了他直视的目光。“喂,一句话也不说,你也太打击我了吧?”他眼光黯淡下来“来不来总有一句回答。”她理也不理。“给个面子。”他说。她毫无反应。他呆怔,仿佛真被打击到了,一时间难以下台。半天才在心里暗骂了句,有点咬牙切齿:“够高傲,京阑,好,以后别后悔。”倏地起身离开。京阑舒了口气,感觉周身的空气都缓了下来。管他以后怎么样,难道还能杀了她不成?!没风度的男生,一不遂意便开骂威胁,她理了才会后悔!跨出教室门,便见林萻和殷其雷坐在栏杆上吹风看戏。“看来这是条漏网之鱼哦!”殷其雷嘲笑“沃川,你的情网还不够密。”骂了一句三字经,迟沃川甩开过长的刘海,灰头上脸的挫败一下子抖掉,挺拔的背笔直:“追不到她我不姓迟!”“这么有决心?”林萻微笑“敢不敢打赌?”“赌什么?”殷其雷来了兴趣。“暑假反正要去北京的,干脆再去内蒙古,旅行费用由输了的人包。”“好!”三人达成协议。殷其雷说:“沃川,追也该有个期限,到暑假还有三个多月,三个月追不到,你就算输了,怎么样?”迟沃川笑得狂妄:“也许还用不着三个月总之三个月我搞定,ok?”林萻捶他一记:“别放空炮!”他只笑不语,看向窗内人,胸有成竹的模样。“走了,早读过了,回教室去。”早自习下课的铃声才响,邵令昙背着包晃进来,脸色很难看,身后还跟着几个女生,同样一副横眉竖眼的样子,仿佛京阑欠了她们的债。预感果然得到应验,邵令昙开始不停找茬,冷言冷语弄得京阑一节课没办法上。昨日的态度只是不顺眼和玩弄,今天的神情却分明隐含了嫉恨。第一节下课铃一响,京阑把书本塞进课桌,防备地上锁才敢离座。女生厕所在大楼一头,通过走廊时要经过迟沃川所在的四班,因为忌惮着清晨事件,她绕了个圈从楼下过。洗好手一抬腕,离上课只剩下两分钟,厕所里空荡荡,只有水淅沥哗啦的声音。她拉着把手,才惊诧地发现厕所门竟然被反锁上了。“喂,外面有没有人?”她重重地捶了下。唧唧咕咕的笑声由外传来,没有人回答。门反锁不是意外,根本是有人在捣鬼。主谋者为谁,窃笑者为谁,答案早就水落石出!太过分了!“邵令昙,我到底哪里让你值得这么对付了?”她怒问。“你说呢?”她要真明白,就不会问了。门外一声冷笑:“才来我们学校,勾引别人男朋友的本事倒是很行啊!”她呆了呆,马上反应:“迟沃川?”“你还敢说?”“我有什么不敢!”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勾引过他,是他自己不要脸缠上来的。”门被踢得好大一声响,邵令昙骂了一句:“看你一副騒样,嘴巴上装圣女,底下不知干过什么龌龊事?看到男生就勾引,你性饥渴啊?!”怒火越盛,京阑表象却越镇定:“迟沃川真是你男朋友?”邵令昙像是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当然是!”“就算是你男朋友,又不是你丈夫,我勾引他你管得着?!”况且现在结婚了也还可以离。不承认显得示弱,本来没有这回事,邵令昙一激,京阑倒不愿意否认了。“騒货,你承认了?”“我不承认跟承认有什么不一样?”迟沃川是邵令昙的男朋友,再做出怎么过分的事,邵令昙感情天平一定会倾斜向他。他胡搅蛮缠别的女生,绝对不是他的屈尊纡贵,而是别的女生犯贱不要脸!“管不住自己男朋友,那是你无能。有本事,你拿铁链狗一样锁着他!”京阑口不择言,气话听在邵令昙耳里却成了真,她冷笑:“好啊,你当真以为我怕你抢?我是怕你还没抢过就被人揍死、被人骂死。昨天的教训你觉得还不够是吧?有种你别逃跑,我们做个小试验,看看你今后在‘十一中’还有没有好日子过,缺胳膊断腿破相了可别怪我事先没警告过你!”“原来还有黑势力啊!”京阑讪笑。“騒货!”门又一阵轰响“我们走!”门外的人全部离开,空气冷彻。京阑知道,她和邵令昙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帷幕,导火线是那个莫名其妙的迟沃川。到“十一中”为一个男生跟女生头头争风吃醋,而她连喜欢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就被人栽了“勾引”的罪名,这是什么狗屁道理?盯着厕所的天花板,鼻端充满了让人不舒服的气味,她怕真要闷死在厕所里了。上课铃声在此刻催命似的响起,她猛力拉把手、踢门,门脆弱地震动,那“坚强度”让她有骂三字经的冲动。难道要等到下课有人来她才能出去?目光从门游移开,掠过墙,落在洗手台的上方。在距台上一米多处,有上扇开启的气窗,目测之下约七八公分高,十五公分长,有点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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