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大亮,阳光落在大院里的杂树叶上,一片水灵灵的绿。林恽轩提着一支装满子弹的左轮手枪,紧张地在厢房里坐了整整一夜……昨天傍晚,日伪军七八百号人开进十里铺,见鬼子进镇,所有居民都吓得躲进屋里,根本没有人敢露头。林恽轩敲开三家大户的门,将伪军集中安置,又将饭冢五郎和二百多日军全部领进了自家大院,将前院和大堂统统腾给了日军,自己带着家眷住进了后院。原住在后院的自卫队员一律由林子雄带领到镇上另觅住处,现在住在林家的自卫队仅剩下林子雄手下的二中队,一中队由大水率领轮换到了秦家大院,三中队由薛继勇率领轮换到了沙河坝。好在日本人奔波了一天,个个累得精疲力竭,除了警戒哨以外,其他人吃过晚饭便纷纷倒头入睡,一夜下来,竟然相安无事。一大清早,林子雄的媳妇陶秀梅就起了床,打一杯水,手擎一柄胶杆牙刷,开始先外后内,左右交替地刷起牙来。作为大家闺秀,饭前洗手,起床刷牙,这是的陶秀梅从小就养成的习惯。见一夜无事,她明显放松了警惕,开始像往日一样洗脸刷牙。正刷得起劲,忽听一阵脚步声,她连忙抬头观瞧,这一瞧,吓得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个身穿黄皮,挎着王八盒子的鬼子军官正一口一个“花姑娘”的向她扑来。来人正是饭冢五郎。这家伙的心情好极了,连日的亡命奔波终于熬到了头,今天上午,部队就要返回榆树镇,随行的皇协军也将返回临城。出来一趟不容易,新来的中村少佐对部下管束甚严,那家伙据说是在一线部队吃了败仗,被降格到辎重部队使用。可那家伙整天阴阳怪气的不说,还经常体罚下属,弄得下面风声鹤唳。饭冢大尉很郁闷,本来他是驻榆树镇的最高长官,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可那家伙一来,不但压自己一头,还把一线部队那一套带到了辎重部队,严格训练,严格管理,搞得部队跟集中营一样。好不容易出来放放风,谁知上面布置的任务极重,一天下来累得要死要活,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找花姑娘。眼下,任务己经完成,又休息了一个晚上,饭冢大尉精力充沛,精神焕发,如果不抓紧时间找点乐子,简直对不起自己这一路奔波,所以他一大早就带了两个卫兵直扑后院,想要找点花姑娘。看门的两个自卫队队员想要阻拦,却被饭冢大尉几个大耳巴子扇得眼冒金星,赶紧闪在一旁。让饭冢没想到的是,一进来就碰见一个绝色女子,正垂着长长的头发在屋檐底下刷牙,乌黑的发丝左右摇摆,露出雪白的脖子。好漂亮的女人,比东京都那些大小姐都不差,饭冢激动得呼吸加快,手忙脚乱地扑了上去。陶秀梅做梦也没有想到,光天化日的,居然有人敢非礼。眼前的鬼子个头不高,又粗又壮,一脸的骚疙瘩,满眼放着淫光。陶秀梅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逃,旁边又上来两个鬼子,手里端着明晃晃的刺刀逼了上来。陶秀梅两眼一黑,身子一软就要栽倒,可胳膊肘转眼间就被架住,瘫软的身子又被架了起来。饭冢笑眯眯地走上前来,嘴里叽哩咕噜道:“哟西,支那美人,不要害怕,我们亲善亲善。”说着两手一伸,哧——嚓一下,就撕开了陶秀梅胸前的衣裳,并顺手扯下里面的胸兜。“啊……畜生,放开我,放开!”一股热血涌了上来,陶秀梅拼命挣扎,却被两个鬼子死死架住,根本动弹不得。饭冢拿着胸兜嗅了两下,色迷迷地一笑,吓得陶秀梅面颊绯红,双眸紧闭,这家伙猛地将胸兜塞进陶秀梅嘴里,随即像野兽一样扑了上来。“畜牲!——”忽听一声娇叱,斜刺里飞来一脚,正中饭冢的右腰眼,这家伙“啊”的一声,一个大马爬裁倒在地上。来者是林清儿,她手持一把擀面杖,指着饭冢大声叱咤:“畜牲!……光天化日竟敢欺辱一个弱女子,简直无耻至极!”两个护兵马上反应过来,拉动枪栓举枪就要射击。清儿心里一紧:不好,鬼子要开枪,正要躲闪,趴在地上的饭冢却叽哩哇啦一通大叫:“八嘎!混蛋!不要开枪!不要开枪!”,随即站起身来抚掌大笑:“呦西,花姑娘,会武功滴,大大滴好!”眼前的小姑娘只有十六七岁,个子欣长,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嵌着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玉石般的俏脸楚楚动人,这家伙看的眼都直了。“花姑娘,顶顶的好,大大的好,我们亲善一下。”饭冢淫心摇荡,流着哈喇子逼了上去。蓦地,林清儿右足飞弹,风声响处,饭冢一个倒仰,居然躲了过去。林清儿此时救嫂心切,她恨不得一下子将淫贼打翻在地。她猛跨一步,用尽全身之力将擀面杖向饭冢砸去,冷不防一侧的鬼子飞出一脚,正中清儿的脊背,清儿一个趔趄,正好被饭冢一把抱住,几个鬼子乐得哈哈哈大笑。“畜生!放开我!放开我!”清儿拼命挣扎,苗条的身子弯成痛苦的弓形,饭冢亲不到她,像一头发情的骡子,一把将她掼倒在地。“住手——!”
忽听一声怒喝,林老爷子带着十几个家眷跑了出来,大声喝止。“太君!我是本地的维持会长,一向效忠皇军,请您务必放过我的女儿!”“巴嘎!你的女儿被皇军看上,是她的福气,滚!要不统统死啦死啦地!”饭冢把手一挥,两名鬼子立刻把清儿架起,林恽轩一下子就跪在饭冢面前,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衰求道:“太君,太君,千万使不得啊!她还小啊!”“滚!”饭冢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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