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也对眼前这一瞬间发生的事,生平头一遭看得呆了。峻德治首先回神,迅速赶到一动也不动的老先生身边,小心地扶起他检查周身,确定没有严重伤害,只是摔晕过去时,他才松了一口气。“他他没死吧?”古殷殷颤抖着蹲在老人另一侧。“殷殷你刚刚做了什么?”峻德治抬头看她,惊异地喃喃开口。“我我什么也没做啊!”她委屈得几乎快要哭出来。%%%峻德治坐在书房里,想着凉亭里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古殷殷的怪异。他知道有些人天生带楣星,经常会为四周的人带来大大小小的意外。但他向府里众人问过,古殷殷和其它人相处时,完全没有任何的异状。那表示说,她唯独与他和九指神算接触时,才会发生状况。“殷殷。”“治主子,我在。”在一旁磨墨的古殷殷低应一声。“把你的生辰告诉我。”﹁我的生辰?﹂她眨眨眼,乖乖地报出了一组年日时辰。峻德治拿起笔在纸上记下来,另外在生辰旁画了一个奇异的方圆圆形。“咦?帮我算命呀?”她好奇地想要凑过去,看看他在画什么。只是头一偏、腰一扭,袖子口就正好勾到砚台一角。她感到袖子怪怪的“咦”了一声,手一抬,整个砚台便以极漂亮的弧度翻起“啪”的一声倒盖在书桌中央,浓稠的墨汁刚好把她的生辰及图形全溅黑了。峻德治来不及拯救任何东西,只来得及让出口己从椅子上迅速闪避,不让溶稠墨汁溅到身上来。“对对不起、对不起,我又闯祸了。”古殷殷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又闯了祸,忍不住捂起眼睛呻吟出声,没发现溅到手上的墨汁被她转印到脸上去,瞬间抹黑成一张小花脸。他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有些古怪地凝望着桌上那一团糟。“我发誓,我平常手脚很俐落的,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会这样”她抓着衣角低下头,这才发现因为手上一团黑,连带身上的衣裳也被墨汁印染成一幅画了。糟了!她的脸古殷殷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双手刚刚摸过脸了“你快点把桌子清理干净。”“是,我马上就清干净。”她顾不得自身和脏衣服,马上动手整理起桌面。他很不抱希望地看着她手上拾起一份又一份遭到池鱼之殃的书本和纸张。“我到外面去透透气,你整理完了之后再来叫我。”看着那张慌乱的小花脸,峻德治叹了一口气,便朝门外走出去。“好。”古殷殷不住地点头,急切地察看桌面还有哪些幸存的东西。峻德治走到门外,想到里面的一团混乱,突然觉得很好笑。他的身边近来似乎出现不少的小小崩动。一个小不点急惊风似地“咚咚咚”跑出来,没多久又捧着一个水盆和布巾“砰砰砰”地跑进去。峻德治看着她手里的水盆,再抬头看了看站立的四周,想了一会儿后,谨慎地移动脚步,从房门右方走到房门左方去。“这里应该很安全吧”峻德治喃喃自语,对着自己点头。≈36807;≈20102;一会儿,书房门外响起“哗啦”一声的泼水声。寂静了一会儿,慌张的叫声冲破天际口囗“啊治主子,你怎么站在左边啊?!”%%%峻德治穿著今天换上的第三套衣服,面色沉豫地坐在洁净光亮的案几前读着卷宗。至于古殷殷,则很委屈地被峻德治差到远远的角落去磨墨。峻德治抬起眼眸,对着她的背影研究了好半晌,而后叹了一口气,放下卷宗。“再告诉我一次你的生辰。”迸殷殷背对着他乖乖回答。这一次,她连转身看他做什么都不敢。峻德治看了她一眼,随即专心地为她的命格算。算到一半时,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吃惊地抬头看向她的背影,接着他低下头继续卜算,只见他的眉头越来越紧,神色越来越沉。算到最后,他整张脸变得异常苍白。“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峻德治突然对眼前的卜算结果笑了出来。“怎么了?”古殷殷讶异地转过头去,看到峻德治脸上青白交错的神色,心里微微一惊。他抬头看向她的眼神,充斥着复杂难懂的情绪。她疑惑的视线从他的俊容移向桌上那张画得密密麻麻的纸。“你待在这里继续磨墨,我去探望一下九指老先生。”他起身缓缓走出书房。“是。”她点点头,继续磨着墨。磨着、磨着,他去了好久却还没回来。辨律的磨墨动作让她无聊到开始想打呵欠。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她的眼神开始在书房四处漫游,最后落到了桌案上的那张纸。她悄悄探头看向门外,确定峻德治还没回来,便好奇地凑到桌前看看那张纸。她拾起那张纸,看了好久才从中间认出两个字。“血煞?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命格很差吗?”她不解地看着画着她生辰与奇诡符号的纸张。峻德治走到因摔跌受伤而暂时住在治王府的九指神算房中。“你的卜算灵力是不是已经消失了?”峻德治看着床上的老人,轻声问道。“你胡说!”老人奋力从床上坐起。“如果不是,那天当我告诉你说我的未来吉凶已经算不出来时,你为何非常惊讶,甚至匆匆避过,不敢面对这个话题?”他紧盯着老人的眼神。九指神算极不自在地沉默着。“告诉我,你要我收留那姑娘的原因。”“只是一时妇人之仁,可怜她无家可归,才叫治王府收留她。”“古殷殷那女子的命格,你真的一无所知?”峻德治再度犀利地追问。“我看她的面相不错,天庭饱满、地格朝天,眼清鼻秀,虽然早年飘摇,仍算是有福之人。”九指神算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愿承认已经失去卜算灵力的事实。峻德治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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