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打工啊。”楚见晚语调往上扬起,语气愉悦。
“是吗,”沈惊秋眼睛突然弯了弯,她把一旁的拖把抄了起来,送到楚见晚面前,“那就先拖地吧,干一遍湿一遍再干一遍。一个印子都不能有。”
她把拖把重重地搡进楚见晚的怀里,盯着他的眼睛,轻笑道:“先把你的脏鞋印子打扫干净吧,大少爷。”
站在旁边的陈椋和霍应瞿默默看完了整场大戏。
楚见晚气得咬牙切齿,又说不过沈惊秋,只好愤愤地抓着店员制服去了卫生间。
沈惊秋转过身,看见陈椋和霍应瞿的时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霍应瞿摇摇头,真情实意地说:“没有没有,你口才真好。”
沈惊秋笑了笑:“上个学期大扫除的时候,陈椋同学跟我说,做人还是要凶一点,真的是这样。”
陈椋赞同地点了点头,脸上笑眯眯的。
楚见晚怨气极大,狠狠地拖着地,好像不把便利店的地板扒下来一层皮誓不罢休。沈惊秋就站在他旁边监督着他,时不时故意挑挑刺,把楚见晚气得牙痒痒。
其实便利店的清洁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沈惊秋就悄悄示意霍应瞿跟陈椋先回家去。
“你还不回去吗?”霍应瞿问。
沈惊秋温温柔柔地笑起来,隐约有点笑里藏刀的意思:“等楚见晚同学把地拖干净了就回去。”
“好吧,楚见晚,你看着沈惊秋回到家再回去。”
“关你屁事,”忙着拖地的楚见晚破口大骂,“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快滚。”
回家的路上,俩人沉默了一会儿。
“小应……”
“陈椋……”
两个人竟然同时开口了说话。陈椋怔了怔,笑起来:“怎么了?”
霍应瞿也在笑,“你先说吧。”
陈椋想了想,“忘了,你先说。”
“沈同学说的,大扫除,是什么时候的事?”霍应瞿抿了抿嘴,说完话后他的心里突然升起来几丝没来由的紧张,好似做贼心虚一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事啊,但陈椋跟沈惊秋看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他有点好奇。
陈椋意外之下挑了挑眉,“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霍应瞿说。
陈椋顿了一顿,说到:“那时候,沈同学好像对自己跟别人的相处之道很疑惑,我就跟她说,要做自己命运的主宰。想要的东西就抓在手里,不想要的东西就果断抛弃。”
距离楚见晚第一次来便利店已经过了好几天,陈椋本来以为这种大少爷来了也就是玩玩,没想到他干起活来挺认真。而且他每次坏脾气发作都会被沈惊秋轻描淡写地压制回去,陈椋看热闹不嫌事大,每次都故意绕过去听几句。
“喂,你们几个,我们家的温泉山庄最近开业了,多出来几张票,去不去?”晚饭的时候,一行四人坐在便利店门口吃盒饭,吃着吃着,楚见晚突然张嘴说起话来。
另外三个人谁都没有理他,沈惊秋认真挑着盒饭里面的肥肉,霍应瞿一心吃饭什么都听不见,陈椋则是笑眯眯地看着霍应瞿吃饭。
“喂,”楚少爷生气了,“你们几个。”
“楚见晚,想要邀请别人去自己家过生日的话,诚心诚意地笑着说效果会更好哦,我还会给你带礼物。”沈惊秋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
“谁过生日啊,”楚见晚却跟她对上了脑电波,他嗫嚅着小声道,“去不去?看着挺好玩的,两天一夜,又不耽误事……”
“小霍、陈椋,你们想去吗?”沈惊秋问旁边的两个人。
霍应瞿转头看了眼陈椋,“你想去吗?”陈椋倒是去不去都无所谓,不过看着霍应瞿眼睛亮亮的样子,他笑笑,“想去。”
霍应瞿也笑起来,“我们想去。”
这件事就这么愉快地定了下来。
虽然四人出发的那天很晴朗,但由于山里下过一场雪,越往上爬温度越低。陈椋给霍应瞿搭了一身保暖的冲锋衣套装,底下是保暖的羊毛短绒内搭。
沈惊秋第一眼就看出了陈椋跟霍应瞿的衣服搭配是配套的,陈椋是白色的冲锋衣外套,深蓝色的内搭,而霍应瞿是深蓝色的外套,白色的内搭。
她抿抿嘴,心里隐隐浮现出一种猜想。
等到四人聚集之后,他们就坐着缆车上山去了。
霍应瞿很是兴奋,他昨天夜里都没有睡好,像是春游前夕睡不着的小学生一样。
陈椋对于出游兴致缺缺,之前的每次年假都是在家里度过,连睡十几天,根本不想着出去游玩的事情,这一次却被霍应瞿的高昂情绪感染,情不自禁地也开心起来。
楚家家大业大,温泉山庄只是众多商业板块中的微不足道的一角,但即使如此,山庄内奢华至极的装修还是给大家伙震住了。
陈椋作为成年人,眼界还算开阔,之前因为工作原因也去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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