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次约她出来,是在上次见面完後的一个月。
从徵信社那,我收到了一个消息,他们俩一同去了趟医院,挂了一个号,妇产科。
无数个重复的夜晚,我还是窝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他回来了,我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可是这一次,我并不打算迎接他了。
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说:「还没睡?」我没有回应他。
「她怀孕了,是吗?」一阵沉默後,我的声音从沙发那传了过来,听起来扁扁的,很可笑。
他走向我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又是一阵沉默後,他道:「你都知道了?」
「是阿,我都知道了。」我说完了这句才从沙发上坐起「是不是我不开口,你就会一直瞒着我?」
「你不回答我吗?」我直视着他,似乎,我很久没看到他了「那我要当作是默认?」
他走到我身旁,坐了下来,沙发明显的陷了下去,我没有继续看着他。
我很害怕寂静,太安静了,总让人有种窒息感,可每次与他的对话,总是只有无限的寂静还有那些被我忽视的痛。
「是。」久到,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在空气讲话时,他回应我了「我会瞒着你,然後处理掉这件事。」
「处理?」我觉得很可笑,男人口中的处理,要吗就是她打胎,要吗就是与我离婚「妈那边知道了吗?」
「我还没说,也没打算说。」他是这样说的。
我闭上眼睛向後仰,手覆在眼上放,那瞬间,我觉得好累。
「我们离婚吧。」这是我讲的吗?似乎是我的声音没有错。
「不!」他听到了,他站起来拽着我的一只手道:「阿京,你忘了吗,我们花的多少的时间,才结婚的。」
我的手被他拽的生疼,我嘲讽的笑着:「那又如何?」我甩了开他的手。
「那你有尊重这段婚姻吗,我们用的时间再长,可你还是出轨了啊!」
他一直盯着我,直到他拿了钥匙甩门而出。
从知道他们的事直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流下眼泪。
我宁愿他对我放手,让我离开他。
再一次约她,她的小腹有小幅度的隆起,我问他:「几个月了?」
她一脸幸福的0着小腹道:「三个多月了快四个月了,上次和你见完面後就觉得有些不适,拖到前几日才去看是甚麽毛病呢。」
还是点着n茶的我,喝入口的每一次,都是甜味,这一次b较特别,是苦的。
「有病可就得早些看,闹晚了可就出大事了。」我点着头这样说着,她只回了一个微笑给我。
「是男孩子还是nv孩子呢?」
「还不知道呢。」
我玩着自己的手指,我在焦躁,我知道。
关於这件事,我想了很久。
「孜晨,是吧?」徵信社给我的资料上其实有她的名子。
「是的,梁小姐。」
「我会说服他母亲的,年纪轻轻,谁也不愿意看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打胎。」我保持着我的微笑,也不管她之後怎麽回应,一句我也没有听清楚。
窗外的车流与人cha0,一样的来来往往,不见有消停,就像时间走过我们一样。
「梁京?梁京小姐?」恍惚间,我听到她喊了我的名子。
我回过神或许是在望着她:「怎麽了,还是你有其他什麽想法吗?」
「没有,我很满意!」她停顿了一会儿道:「只是,为什麽你可以这麽冷静呢?」她脸上带着微笑貌似无害的这麽问我「遇到这种事,就算是我,也不见得像你一样呢,这般大度。」
我内心想着,你可真有脸这麽讲啊!
表面却是冷笑了几声「大度?」眼神再次望向窗外。
「我想你想多了,他能在与我的婚姻中背叛过一次,相信我,他对你,也不会是那麽忠心的,我只不过不想再承受第二次的背板,才选择从三者之间离开。你觉得你是言情剧里的nv主角吗,可以谈上一个轰轰烈烈的ai情,然後做个第三者上位,并且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我把玩着自己的卷发道:「别傻了,像个孩子一样呀,公主与王子的ai情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看着她的笑容一点一滴的消失,没有谁与谁是愉快的。
「那又如何?」她从沉默中忽然说了这麽一句「至少我得到了我想像中的幸福了啊!」
做着幸福的梦的人,任谁打扰了,都惊不醒那人的痴梦。
就像个追逐笼中生活的鸟儿,自以为得到了幸福,殊不知却只是一场新的恶梦到来。
我将n茶拿去续杯,再回来,她面前的咖啡仍未动过,我笑了下道:「倒是忘了,怀孕的人还是喝点健康的吧!」
我替她将咖啡换了杯牛n,满满n味儿,有点腻。
「别浪费了,一杯牛n也是不少钱的。」再一次的,我拿着我的包先走了。
在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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