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愣,不太明白我怎麽突然这麽说。
「我没想到,任何一个角se,无论他的人物设定、剧情背景多麽不合理,仍然会有人喜欢。批评别人真心喜ai的人、事、物是很不道德的,这点我向你道歉。」从那两个迷妹--不,不单是那两个迷妹。成千上万个喜欢边际演出的粉丝,都是真心喜ai他饰演的角se。
我不能够把心直口快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喜ai之上。
「不,不用道歉,你说的也是实话。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挺脑残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边际自嘲一笑,应是对自己的演艺状况感到茫然。
「虽然我向你道歉,但我还是认为,你应该要重新拥抱、找寻你真正喜ai的工作。如果可以,待合约结束,就回到剧场去吧,无论做什麽,我都会支持你。」纵使我们的婚姻,只剩下短短的三十天。
更正,是二十八天。
二十八天过去,我们可能会分开,可能会继续走下去。但无妨,就算不是妻子,我也会一直以朋友的身份,支持最好的边际。
边际依旧不做任何的回答,我却知道,他的内心在动摇,思索下一步该怎麽做。
「除了找你喜欢的工作外,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嗯?」
「你能够载我去面试吗?yz大学的面试,我想要你载我过去。」我曾踌躇、犹豫,不知道该怎麽向边际开口。等真正说出来,才发现这并不难。
「认真的吗?」
「认真的。」
此时的我浑然不知,这份天真的「认真」,成为我们引发矛盾的契机。
边际的老爷车在送我至yz大学时抛锚,停靠在半山腰。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的y天,落下了磅礡大雨。
「我已经替你叫了一台计程车,等回来接你上。别着急,我们出门得早,总能赶得上面试。」边际来来回回地修车,浑身sh透了,仍挂记着我的面试。
我却像个幼稚的孩子,始终呆坐在车上,不去帮忙、不去安慰他,满脑子都是暴躁的质问:为什麽车子又坏了?上次不是才修过吗?这台车到底要坏几次?要坏几次边际才愿意把这台破车报废?
为什麽,边际不替我着想,早换一台车让大家都好过点,不行吗?
或许是紧张和焦虑,使我的情绪易怒急躁,不想和边际多说任何一句话。
「璟宁,还好吗?」见我迟迟不吭声,他担忧地皱眉。
「……还好。」抠着手指,我勉强关心:「你需要我下车帮忙吗?」
「不用。计程车要来了,你准备一下,等会好好面试。」
皱起眉,我反问:「你觉得,这个样子我有什麽心情准备面试?」
边际盯着我的侧脸,沉默片刻後,缓缓开口:「对不起,是我又耽误你了。」
「顾小姐好,在询问你学术上的问题前,我们想先了解你过往的经历。你在之前有任何教学的经验吗?」
「有,我从博士二年级开始,於诚恩夜校担任国文科老师,直至六年级才请辞。另外我目前仍有在c大兼任大一国文。」
「为什麽你会请辞?」
「博士班六年级,我认为该专心攻读博士学位。加上我带完一届夜校学生毕业,心境上渴望有喘息的空间,便在校方的允许下,在一学年完整结束後离职。」
「喘息的空间?你是认为一边读博士一边教学,压力太大吗?」
我脸上的微笑,逐渐僵y。
「很抱歉,我没有这麽想。单纯觉得该重新调整脚步,以便我顺利拿到学位。」
「哦……你的记录上,写着已婚八年,还没有小孩。没有小孩的原因,是因为--」
「这是我的私事。」
「顾小姐,我们会这麽问,是担心你顺利入职後,开始备胎,然後请漫长的产假。恕我直言,专案教师可没这麽多空闲,能让你请假。」
双唇抿起,认真看着坐在眼前的三位面试官。
「我不知道贵校的x别歧视风气仍如此严重。」要是平时,我也许会把这些刺耳的言语忍下,可我折腾了大半天才来这间破学校,实在想不通,为何要如此自贱。「身为nvx,就算我是专案教师,我怀孕了,请产假是我的基本劳权。三位的言论,恐怕不是这麽得宜和恰当。」
面试官的脸se转青,坐在主位的教授开口:「若顾小姐保持这样的想法,恐怕在国内找不到一个理想的工作。」
这位教授我在先前的研讨会曾见过一面,印象……不怎麽好。
「不好意思,我的想法是,今天若得到了这份职缺,也不会是个理想的工作。」
「你这什麽态度?你的老师为了你,千拜托万拜托,只希望能安cha你进来面试。我们没料到,你竟然如此没有诚意和做研究的决心。」
「无须拿我老师来压我。」腰挺得很直,我知道此时的气势绝对不能输,「如果我的老师知道,我向你们这种无理的言论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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