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应是暂时性的,或许等体内的余毒排出,便能重见光明。但是,宝儿能熬过这段时间吗?她需要克服心理的障碍,暂时接受自己的残缺。况且,宝儿会相信他吗?他怕宝儿会胡思乱想,怕她认为自己只是在哄骗她。突地一阵争执声让白漠从沉思中惊醒,按了下发疼的额头,循着声响找去,他走到宝儿的房间。推开门,他便看到面河邡赤的苏彩凤正指着宝儿的鼻子叫嚣,气焰高张。一个剑步,白漠向前拉扯下她的手臂,惹来她的怒瞪。“你在做什么?!”望着同样面红却紧闭着眼眸的宝儿,他感到无限心疼,好似有人拧了他一把。“为什么要让这个瞎女人睡我的房间?!”简直是莫名其妙,凭什么宝儿就这样白吃白住进来?!她跟宝儿可是死对头,恨不得彼此争个你死我活,哪容得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是在她的地盘上?!不过对于宝儿发生的意外,她倒是乐观其成,心里直觉那是她的报应!冷眼看着苏彩凤嘲讽的嘴脸,白漠从腰间掏出一袋银两,随意的扔掷在桌案上头。“这些够住宿钱吧?”“这”她势利的盯着眼前的银两,态度明显缓和了些。“不用给她钱,我走就是了!”闭着眼眸,宝儿赌气道。她才不要让苏彩凤占了便宜还卖乖,幸好她现在看不到她刻薄的嘴脸,不然一定气到吐血。“一个瞎子能走去哪?”拉高嗓音嘲笑道,苏彩凤满脸的鄙夷,似当宝儿为废人。要打击宝儿就趁着她最脆弱的时候,没想到她也有这样的一天!“瞎子也比你高尚一些。”宝儿不愠不火的道,依然不愿睁开眼眸,反正就算张开了,也还是一片黑暗。“你嘴倒是挺利的。”她撇撇唇,眼眸飘忽着。“哪里!”话语落下,宝儿便起身,摸索着要下床,她不想再坐在这儿听着苏彩凤冷嘲热讽。“宝儿,你要去哪?”连忙上前扶住宝儿,白漠担忧道。他瞪了一眼苏彩凤,令她瑟缩了一下,他使眼色叫她出去。
没忘了上回的教训,苏彩凤忙不迭的向外走,不忘拿走桌上沉甸甸的银两。她上回被白漠施了葯,一睡就睡了两昼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生了啥怪病,会就此一睡不醒。“你不要拉我苏彩凤你这个臭三八,我还不屑住这里!”宝儿对着空气叫嚣,不知人早已走远。呼呼她真的好气,好气自己居然任人幸割!瞎眼让她毫无反抗能力,甚至连路都走不好。本来就不甚好的脾气在身体残缺的状况下,使她性情更加暴躁,止不住旺盛的火气。抱紧宝儿的身躯,白漠温柔的安抚“她已经走了,你冷静下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他必须跟她说明白,现在的情况不会维持太久,失明只是暂时性的。“她走了”恍惚了一下,宝儿突然兴起一股惆怅。她为什么要瞎了?居然连人已经走了都不知道,让她像个疯子一样在那边对着空气叫骂。“宝儿,听我说,你会好的!”“什么时候?明天?明年?还是十年?”或是一辈子他搂着宝儿,将她安置在怀中,忽觉她柔顺得诡异,一点也不似平日的她那样有朝气。他宁愿宝儿依然每日同他拌嘴,也不愿看到她失魂落魄,像是丢了什么似的,安静得像个娃娃。“相信我,绝对是不久之后,等你体内的余毒排清后,视力会渐渐复元,不用担心。”而他会一直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真的吗?”一丝希望在宝儿心中滋长,她多希望重见光明那一日能早日降临。她怕黑暗,不想镇日与黑暗为伍,那会让她崩溃。“是的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嗯。”她该相信他吗?她还没弄清楚他与苏彩凤的事,还有他的底细。他与那个黑衣女子是何关系?有何牵连?为何会惹得人家来警告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有事问你,你要据实以答。”她抬起无神的双眸,无焦距的瞅着前方,表露正经的神情。她要求绝对的坦承;既然她都已经为了白漠变成现在这样子,她相信她有权利知道一切。“嗯,你问吧。”他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他知道以宝儿的性子是不可能吃了亏还闷不做声,必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而他也怕宝儿会因此不谅解他。“我想你应该明白袭击我的人是谁,也知道原因,而我要你告诉我原因,我不想不明不白。”“我只能说,目前我并不确定袭击你的是何方人士,也不太确定她的首要目的何在”的确,他并没有刻意隐瞒。他真的还不知晓那用银镖的黑衣人是何身份,不了解她的目的,更不了解她话中的含义,但是他知道她是一切事情的轴心人物。只要能逮到她,一切的事都能迎刃而解!“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宝儿疑惑道,她还在游移该不该相信白漠的话。“没骗你,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到她,然后你会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他知道宝儿一直想救江老爷,而解葯必定在那名神秘女子身上。“我要的东西!”难道那个黑衣人是名闻遐迩的“毒王”?!“你不是想救江老爷,我推测,那就是她下的毒。”“她到底是谁?她要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跟你扯上关系”她心里头胡思乱想,该不会是给白漠背弃的姑娘家吧?“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她肯定与我有一定程度的关系。”或许是同门,但是这也是最不可能的!具他所知,他师父的的确确只收了他一个弟子,而且是单传,若说有什么师妹、师姐,压根是不可能“白漠你姓祁吗?”她听那名女子是这样唤他的。祁多熟悉的姓氏,却已经许久未听闻。“我是姓祁。”知道他姓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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