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冲冲还残留着两道泪痕的宝儿,失落的走在街头,她并没有白漠想像中的独立,也没有那么坚强,她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小鸵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会往坏的那面去想。现下充斥她小脑袋的,除了怒气就只剩下哀怨。怒上天为什么如此待她,气苏彩凤的不知羞耻;哀怜自己的际遇,怨恨白漠的无情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想哭,但想到苏彩凤嘲弄的嘴脸,便硬是坚强的忍了下来,但那只是表面的坚强,虚幻的风平、假意的浪静,事实上她的心早就在大声哭泣,卷起惊涛骇浪。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二次这么难过,激动得想落泪。犹记第一回,是幼年时期,她与其他两个姐妹拌嘴吵架,原本不过是非常微渺的争执,却让她尝到苦果。她认为她们两人是刻意的排挤自己、讨厌自己,所以她便难过得整日食不下咽,直到误会冰释,她才明了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胡思与乱想。她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却无法阻止。因为无法承受压力与失败,所以只有钻进洞里头自舔伤口,但这样真的好吗?她不知道,但山河易改本性难移,像现在,她直认为是白漠早就受够了她,才会一见到苏彩凤,就好似见到佛祖一般急着黏上去。总之一切的不好,都是自己惹来的虽然这样想,但她有仇还是必报,她要偷光苏彩凤的家当,然后、然后要怎样?要白漠再回来吗?为什么,她脑子里头都是白漠,满满的白漠午时的艳阳照射得宝儿头脑发昏,几乎是拖着脚步在行走,她一手抚着头,一手拭着汗水。好想回家,想回到有她熟悉的人的地方不知师父和师姐妹们都还好吗?现在自己该去哪里?她要去哪儿找“毒王”这号人物?当初信誓旦旦说总有法子,其实,她压根是把希望放在白漠身上又是白漠该死的!敲了下自个儿的脑袋,宝儿想将他赶出记忆,却徒劳无功。“烦死了。”摇了下头,她干脆蹲在地上,想着下一步。殊不知自个儿的行为着实引人侧目,有人用同情的目光瞄着她,有人则是暗自偷笑着。“姑娘何故蹲在地上,大庭广众之下,不怕惹人笑话?”头顶冒出的声音,让宝儿吃力的抬首望去,随即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瞅着自己。“干卿何事!”自己的心情不好,她也不想看到人家笑,尤其是那个无赖的笑容像极了白漠。“姑娘有所不知,你挡了我的路”话语未歇,就见宝儿往一旁挪了一小步,小手比了个请。“这”“还不快走!让你走你不走,不让你走又说人家挡你的路,居心叵测你该不会是故意想敲诈我?”宝儿连珠炮的说了一串,疑惑的将欲加之罪往男子身上扣。烦死人了,全天下的人都要跟她作对,刚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姑娘误会了,我只是关心”话再度被截断,宝儿比了个手势,叫他闭嘴。“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不是关心!”安慰的话语只会让她更加脆弱,想掉泪。“呃”现下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早知如此,就不要这么滥用同情,吃了闭门羹。如果他现在走了,不就显出他的无情?“饿?我才饿咧!”想着没吃的午食,她心情又黯淡了些。原来气不会气饱,生了一肚子的气,结果还是会饿还饿得她头昏脑胀咧!“那要不要去在下那儿,吃个便饭?”他没有特别意思,只是单纯好心的邀宝儿用饭。狐疑的瞄了他一眼,宝儿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他!他做啥那么热心?自己既没财也没色的,可没东西给他劫,难道这世上还是有好人?老天爷还没真正遗弃她吗?!“你有什么企图?”做人总要有些警觉心。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小≈ap;ap;x59d1;≈ap;ap;x5a18;,他真是欲哭无泪,单纯的好心肠总被认作是别有所图。难怪没人愿意当好人!“我能有什么企图?”“我怎么知道!”没好气的回应,她最讨厌人家跟她玩这种反问的游戏,她缺乏耐性。他摸摸鼻子,自认倒霉惹上这么个凶巴巴的姑娘。“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就是没有了。”他摊摊双手,归纳出结论来。“你说没有就没有?!”她瞪了他一眼,无理取闹。“那不然你到底是要不要去吃饭?”再跟她说下去,自己准会疯掉。“要啦!”宝儿理直气壮的大吼,一点也不觉得不对。听到宝儿的回答,他差点摔倒。“那就请吧”真是的,要还跟他东拉西扯一大堆。“等等!”起身拍了拍衣裳,宝儿突地顿住脚步。“又有什么事?”谁来一刀解决他,惩罚他为何会招惹上这么个小祖宗!“我不认识你。”师父说过,不可以随便跟个不认识的人走。“姑奶奶我也不识得你呀!”难不成她以为自己会跟她攀谈,是因为他们是旧识?他只是善心发作,看着一个姑娘家蹲在路边,好心的上前去慰问,却惹来这么大个麻烦。“废话,我是说名字。”她翻了下白眼,受不了的双手叉腰。“喔在下姓古名成仲。”“我是宝儿,现在可以走了。”对宝儿来说,只要知道名字就算是认识了。反正萍水相逢,四海之内皆朋友。重要的是,她的肚子的确饿了,需要马上填饱它才是真的“宝儿”“你这人到底是怎么搞的?!”满载怒意的苏彩凤撩拨了下秀发,指着白漠的鼻子骂道。从方才到现下,三句话不离“宝儿”两个字,一开始她还真以为他是替自己出气,但是现在她明白自己压根是给耍弄了!轻解罗衫到只剩一件小肚兜,白漠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同她纯聊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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