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的一句话。」
「我满喜欢的。它给了我很多正面的力量。」
「嗯,从你身上我也可以感受得到那gu正面的力量。」
挡风玻璃前滴滴答答下起雨来,高智峰转开了车上的音响,雨刷有节奏地打着拍子,音乐播放的是席琳.狄翁的《yhearillgoon》。街上的人像避难般在路上奔跑,音乐隔绝了室外的声音,从车内望出去像是在看一场默剧。外头的声音一点也传不进来,车内弥漫着浪漫的旋律。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眼前是一个九十秒的红灯。
高智峰轻轻地牵起我的手腕,「你的手指很长挺好看的,很适合弹奏乐器。」他试着翻动我的手掌反覆看了几回。
此时,我可以感觉自己心跳的频率加快了许多,不过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把手从他的掌中ch0u了出来假装要看手表上的时间,但我这时才发现我根本没带表。我顺势假装拨弄了一下头发,并看了一下我发尾上的分岔,拉整了一下裙子,一连做了好几个很多余的动作。这时窗外的雨还是不停地下,但外头的行人动作忽然变得缓慢,空气也变得凝结,像处在真空的密室里让人觉得窒息。往红灯读秒区看去,显示还有五十秒。我们没有再交谈,把目光都凝视着前方,静静地听着音乐,音乐的伴奏显得有点凄美。
「承翰,你手里拿的那个铁盒子是什麽?是饼乾盒吗?」古颜芯伸长了脖子,紧盯着我拿在手上的铁盒。
「你不要问,跟我来,等等你就知道了。」我没多理会她反而加快了脚步。
「你是不是又要做什麽奇怪的试验了。你上次跟我说你习得了和动物g0u通的语言,在校园里对着狗吠了老半天,我们班的人都传闻说你得了狂犬病。」
「怎麽跟我听到的不一样,班上的同学都说我在对母狗发情。」
「噗——真像傻瓜一样。所以我们到底要做什麽?」
我环视了公园一周,走到了一个较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松树。
「就决定是这里了。」
「你想做什麽?该不会要在这里小便,然後说什麽可以x1取日月jg华後能延颜益寿吧。」古颜芯的神情有点紧张,像是我又要g出什麽不为人知的g当。
「这个提议不错,但留在下次吧。」我把纸和笔递给了颜芯。「我们来写一封跳越时空的信,对象是十年後的彼此,内容就是些想和对方说的话。然後把它埋起来,十年後再挖出来看。应该会很有趣。」
颜芯露出了苦恼的表情,「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我想今天应该没办法。对於写信什麽的我最没辙了,可能要让我先回家好好的想想要写些什麽。」
「不是吧。就大概写一下就好了,又不是要参加写作b赛,就写一些想对十年後对方说的话。轻松一点,写得太严肃反而就没意思了。」
「虽然你这麽说,但我现在的脑筋是一片空白,还真不知道要从何写起。」颜芯一边说一边用脚拨起脚边的沙,「再说,我们十年後真的会记得来这边看信吗?」
「应该会记得吧,如果我们没得老年痴呆的话。那就这麽说定罗,明天你一定要把信写好带来喔。我十年後看了一定会感动得老泪纵横的。」
「你……最会取笑我了。」古颜馨红着脸回过头,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隔天,颜芯把一张鼓鼓的信封和我写的信一同放进铁盒里。看起来她的信封里像是装入一个有形状的东西。盯着形状隆起的信封,我很想问古颜芯到底装了什麽,但我没开口,因为这是种约定好的默契,好像只要问出口就会破坏了整个仪式的氛围。确定好位置後,我拿着小铲子在松树下挖出了一个既不深也不浅的洞,把铁盒子安安稳稳地放进洞里,再慢慢地把沙子都拨进洞里。全程我和古颜芯都没有做任何交谈,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铁盒,望着铁盒逐渐被沙子淹没。那种感觉像是把童年的一部份巧妙地埋藏了起来,埋在一个令人容易遗忘的地方。之後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我几乎没再想起过那封信。
一阵高分贝的尖叫声划破寂静,我的意识从遥远的另一个世界醒了过来。眼前出现了一张巨大的鬼脸正张着血盆大口还吐着舌头。我吓了不禁颤抖了几下。
「你刚是不是被鬼叫声吓醒了?」ta侧着头小声地说。
「才没有,我刚只是尿急抖了一下。」
「什麽!你吓到尿抖出来了。」ta的声音显得有点大声,前座几排的人频频回了头。
「嘘——你不要乱讲啦。」
从前我一直以为男nv生间的约会应该都是很有情调的,纵使不浪漫,也不至於会相约来看一部令人哈欠连连的鬼片。这部电影里的鬼一点也不吓人,眼歪嘴斜的倒有点像个智障,剧情的节奏很慢铺成又很长,加上主角从头到尾面瘫的表情,和一堆意义不明的对话,让这部片可称得上是失眠者的良医灵药。
灯光微微亮起,出现了结尾的字幕,终於结束了这漫长的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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