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这么多?你爸给人家打一个月家具也才六十块钱。”四婶这句话是冲我说的,把罗燕燕笑得喷了一口饭,我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四婶可不是口误,我妈和三姑昨天也在跟我说,让我改口叫罗木匠两口子‘爸妈。’她们都认为嘴巴甜一点才能讨到好处。罗芳芳指责她妹妹,“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罗燕燕没有理会她姐,开口问四婶,“妈,我们家什么时候办酒席?圈里那头肥猪是不是给姐姐结婚准备的?”四婶承认了,甚至还说她们把日子订在了八月份,到现在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低头吃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罗木匠问我们还想不想添置什么家具。罗芳芳又悄悄踹了我一脚,我有什么资格向她爸提要求?“四婶……,”这时有人在屋外叫了一声,原本蹲在饭桌下的大白狗立马冲了出去。听声音应该是伍红梅,她唤了几声‘雪儿’,大白狗还是对她狂叫不止。四婶端着碗出去了,赶跑了大白狗,伍红梅问她,“爱国是不是在你家里?”“在,你找他什么事?”“还不是因为我爸那病,听说爱国给他爸在城里带的药很管用,我想让她帮我也买几副。”伍红梅进来给我说了她爸的症状,她爸不光腰痛,肩膀和后颈椎也痛,吃了好多西药和中药都不起作用。这个忙我本来是不想答应帮她的,后来想想大家都是邻居,当着罗芳芳一家人的面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我说,“梅姐,我爸那几副药可不便宜啊,芳姐是知道的。”“要多少钱?”“一个疗程九块。”罗芳芳代我回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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