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忠其实只是意在劝说雷祥不要冲动,并不是真想召人来砸金利的场子,虽然敬义拥有数千成员,但此地是澳门不是香港,贸然来此生事是绝对占不到便宜的,见雷祥能以赢钱为重,顿时大为宽心。两人在澳门两天一夜没有休息,转战了七家赌场,基本在每家赌场都有过千万的斩获,其中葡京赌场更是去了两次,前后加起来超过三千万,倒是在金利娱乐场下手最轻,只赢了五百多万雷祥便收手了。不过陈义忠看得出来,雷祥是不想引起金利娱乐城注意,现在下手越轻,将来的手段就越狠辣。第二天傍晚两人才离开澳门,算下来雷祥已经在各赌场“拿”了共计一亿三千多万港币。陈义忠熬了近四十个小时没有休息,眼中布满了血丝,但兴奋得毫无睡意,暗中观察雷祥时,发现他此刻只不过面带微笑,神情自若,不由大为叹服,暗想这少年来澳门时身上只有三千港币,而且这三千港币可能是他从大陆出来时带的所有财产,现在转眼间便成了亿万富豪,居然仍能保持平常心态,确实不同凡响。其实这是雷祥对物质世界了解得太少的缘故,以前他大半时间都在山中打猎,剩下的时间也都在母亲床前伺候,唯一每周三去县城一次,那也只是为了给母亲买药,然后便急匆匆的回家,根本没时间去体会外面的物质世界对人的诱惑,自然不如别人懂得金钱的可贵,因此才会表现得如此淡然。再说一亿三千多万港币虽然数目巨大,但对他来说得到得实在太过容易,还不如以前在山中打到一头野猪时更让他兴奋。坐船回到香港,雷祥自己留下十万港币的现钞在身上,将剩下的钱全都交给了陈义忠,告诉他自己要回荃湾去看李全策一家。陈义忠见雷祥如此信任自己,心里一阵感动,忍不住眼眶一红道:“雷先生,您为什么这么做?”雷祥问道:“我做什么了?”陈义忠道:“我的意思是,敬义对您不敬在先,雷先生为何还以德报怨,要帮助敬义走向正途。”这也难怪陈义忠会有此疑惑,在他看来,如果雷祥有什么野心,就不会要求敬义转做正行,除此之外雷祥既不需要依靠敬义赚钱,更不需要敬义的人保护,而雷祥以后反倒要为敬义转行不断投入金钱。雷祥笑道:“我刚从山里出来,什么都不懂,有陈叔帮忙让我感觉轻松多了,再说你们在帮我找父亲,我自然不能让你们白干活。”说完向陈义忠挥手告别,转身离开。联谊会已经恢复营业,不过受到械斗案的影响,生意还未恢复往日的正常水平,显得有点冷清。钟雨虹与李全策都在柜台里坐着,见雷祥走进联谊会,先是露出惊喜的表情,随即板起脸道:“你心里还有钟姨吗?自作主张就住外面去了,也不先告诉我一声。”雷祥尴尬道:“我给李叔打了电话的。”李全策笑道:“你那一通电话可害惨我了,你钟姨到现在还没给我好脸色看过。”钟雨虹瞪了李全策一眼,问雷祥道:“现在住哪里?钱够花吗?”
雷祥告诉了她自己在西贡的住址和电话,表示自己不缺钱。钟雨虹毕竟不是雷祥真正的长辈,人家自己不要她收留照顾,她也没必要太执着。而且这两天在李全策的劝导下,钟雨虹也开始觉得雷祥虽然年纪小,但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简单,应该有能力照顾他自己,说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后,从抽屉里拿出七千港币递给雷祥。这钱本来就是蓝凤馨给雷祥的,既然他决定住在外面,就没必要再替他保管了。一阵脚步声传来,七八个人走进联谊会,当先一人身穿一袭白衣白裤,手上戴着镶满钻石的金表,衣领戴着黑色领结,头发梳得锃亮,打扮得如贵公子一般,十分气派,不过看起来年龄已有四十多岁,眼圈微黑,显是纵欲过度所致。其他人跟在他身后,应该都是他的保镖和随从。李全策看到那贵公子打扮的中年人脸色一变,走出柜台迎了上去。白衣中年人怪笑一声,先开口道:“李全策,你太不够意思了,出来也不打声招呼,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李全策淡淡的说道:“不敢,凭你江峰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找我还不容易吗?”江峰干笑几声,岔开话题道:“我听说敬义的鬼皮都栽在了你手上,李全策到底还是李全策,威风不减当年,是不是想东山再起啊?不如回来帮我,咱们毕竟有二十多年的交情,难道我还会亏待你吗?”李全策摇头道:“你误会了,鬼皮是栽在警方手里,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想在混日子。”江峰继续劝道:“我知道有些东西你不会碰,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同我翻脸,而且愤然离开社团。可是这些年社团越来越强大,说明我当年的选择是正确的,现在的香港和老爷子那个年代不同了,什么都要靠钱,有些生意就算我们社团不做,还是有其他人会做,你何必继续固执下去?”李全策道:“该说的话我七年前就和你说过了,你好自为之。”江峰眯起眼看了李全策一会,叹道:“老爷子也听说你出来了,他想见你。”李全策脸上冰冷的神情顿时缓和下来,问道:“荣叔身体还好吗?”江峰道:“还好,就是腿脚不如以前了,要不然也不用我来传话。”李全策沉声道:“荣叔是最反对社团碰白粉的,你不怕我将你的事告诉他?”江峰笑道:“现在社团都是我的人,你告诉他又怎么样?再说你知道我父亲心脏不好,要不然七年前你就告诉他了,还用等到现在吗?”联谊会的玻璃门又被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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