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该有多难过?
二十日以后,叶栖萝不再哭了。
乐义公主在除夕夜被刺杀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天元城街头巷尾,而更引人议论的是昭王的反应。
他不让乐义公主葬入大魏皇陵,而是扶柩回了域北。
昭王是沧流营未来的主帅,崇德帝不敢g涉他的决定。
叶栖萝听到哥哥的消息时松了口气。
她不敢告诉别人她莫名其妙换了一副身子,难道还不敢告诉哥哥吗?
她是他一手养大的,难道他隔着另一副皮囊就认不出她了吗?
叶栖萝想着只要见到哥哥就有救了,可是哥哥从来都不近nvse,而她如今是个即将产r的小n妓,跟哥哥的身份天渊之别。即使哥哥回到天元城,她恐怕也没有办法见到他。
青娘是浣月楼砸了重金养出的小n妓,所以每日都有嬷嬷带着春g0ng图和床第间助兴的器具过来教她怎样取悦男子。
那些内媚之术她闻所未闻。
以前昭王管她管得事无巨细,书房里莫说春g0ng图了,就是连露骨的香yan话本都没有,她根本不知道男nv在床上除了像她幼时和哥哥抱着睡觉之外还能玩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花样。
学得她屈辱又好奇。
教她的嬷嬷走后,叶栖萝又陷入了绝望。
还有十天这具身t就要产r了,她若是在这之前依然见不到哥哥,恐怕真的要去接客了。
忽然她的房门被人推开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鸨母笑容满面地走到她身边,抬起她尖尖的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才放下手,温声道,“青娘,昭王殿下十日后要在楼中宴请许多王公贵族。你是楼中最美的姑娘,到了那日也该能产r了,就定在那天夜里开始接客吧。”
叶栖萝瞳孔一缩。
她的哥哥以前从不去烟花之地应酬的,怎会突然要在这里宴请宾客?
……
十日后。
傍晚时分,昭王府的书房安静得针落可闻。
昭王痴痴望着桌案上妹妹的旧物。
乐义公主被刺杀后的这一个月里,他晚上都无法入睡,一闭眼就是妹妹除夕夜被长箭钉在马车上的画面。
她向来娇气,被长箭钉入身t不知有多疼。
一思及此,他就头痛yu裂。
他不该让她来天元城的。
那些又蠢又贪婪的豺狼想对他下手,却误杀了坐在他车中的妹妹。
她是替他而si的。
而他见妹妹最后一面时,他剥下了妹妹的k子,要对完全反抗不了他的少nv动粗。
她被他吓得哭叫着奔逃。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那是他们今生最后一面啊!
昭王x口一痛,一口血喷在了案前的笔架上。
守在书房门口的叶峙听到异响立刻推门进来,看到昭王案前染血的笔架,顿时肝胆俱裂,回身吼道,“来人!请齐大夫过来!”
昭王昔日昳丽俊美的脸上蒙着一层黯淡的惨白,他抬手制止了叶峙,“无碍。不过是卡在x口的淤血罢了。本王要准备去赴宴了。”
叶峙担忧道,“殿下脸se太差了,不然今晚还是算了吧……”
昭王疲惫地阖着眼道,“去公主房中把她的胭脂拿过来。”
月上柳梢时,浣月楼中点了起鲛油灯,莹润的灯火照得楼中佳人们容颜如玉,仙姿翩然。
敷了粉的昭王一身淡青暗绣松鹤的素绫衣,平日本就昳丽的容se愈发清绝。
让人想起雨后潇潇竹影透过春窗,映一室静而凉的碧se。
座中人多为天元城世家的年轻子弟。
昭王身份尊贵,又是长驻域北的武将,以前从未跟皇城中的世家走得如此近过。
酒过三巡,夜se深了。
宾客们散入屏风后的雅座,开始了后半场的听曲狎妓。
这种场合昭王一向不参与,可这晚不知怎么回事,他想要起身离席时心突然猛地一跳,似乎他这一走就会有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发生。
他皱着眉沉y半晌,叫回了准备送他回府的叶峙,“再等等,先不回去。”
叶峙惊讶地看了昭王一眼,站回了他身后。
殿下向来视美人为红粉骷髅,今夜这是怎么了?
中央流水环绕的高台上亮起了明烛,盛妆的鸨母上台开始拍卖楼中清倌的初夜。
一个接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走到台上,供满座恩客出价。
今夜在座的都是天元城有身份的世家子弟,所以鸨母将楼中养了许久的美人都带了上来。
座中不断有买到美人初夜的男子离席,昭王有些jg神不济地垂下眼,不知那阵心悸般的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台上又加了几支烛,照得台上人纤毫毕现。
鸨母笑得深了几分,她扬声道,“今夜最后一位清倌是浣月楼jg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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