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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停在他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大动脉处,代表的生命力的血液充盈在动脉管中,时时地跳动着。
温里没有再往上看,烂俗的剧情像是从冰箱里逃出的萝卜,在细微清风里解冻。
停顿了一秒,温里忽的站起身,跟弯着腰的白净光拉开了距离。
家里有oga的成年alpha,不会这么没有原则性地管不住自己的信息素。
像是草药一样清苦的味道,瞬间溢满了厨房,温里皱眉看着白净光。
注意到温里灼热的视线,白净光将手中的胡萝卜放在桌上,看着温里有些难忍的表情,白净光才退出一步,表情冷淡地说了句:“抱歉”。
平白无故的恶意向温里袭来,让温里对白净光的厌恶又加一分。
他捂住口鼻,转身想要开窗通风,手摸上玻璃,才意识到窗户是闭死的,没有白净光的指令,他没法打开。
厨房里的信息素被限制在狭窄的地方而显得更加具有攻击力,温里从一开始就感受到了白净光的不对劲。
小小的插曲并不会对温里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更像是一种捉弄人的把戏,看着对方因此面红耳赤、局促不安才心满意足。
白净光就这么看着温里一系列的行为,直到温里绕过他离开厨房,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温里重新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厨房跟客厅碍着,但好在客厅很大,从玻璃门缝中露出的丝丝信息素,被客厅的空气冲淡后,变得不再有威慑力。
在温里擦肩而过的下一秒,白净光嘴角本来就算不上真诚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捏住萝卜的手由于用力而有些泛白,他垂眸看了一眼胡萝卜,毫不在意地扔到了桌子上。
他没办法若无其事地对待温里,在所有人都只是一颗棋子的房子里。
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勾住门框轻轻拉动,厨房的门砰地一声关紧。
温里坐在沙发上,目光被响声吸引,不可避免地落在白净光身上。
白净光食指和中指微微拱起,敲在玻璃门上发出闷闷的脆响,他问道:“不是要做饭吗?”
温里面色不变,抬头望向他:“厨房里都是你的味道。”
指节跟玻璃碰撞发出的声音截止,白净光眉尾轻轻挑起,音调像是清晨大雾中承着露水的花茶尖儿:“我的信息素很好闻。”
“你是alpha”,温里眼皮抬起看着他。
白净光眉梢降下来,嘴角向一边拉平:“我知道。”
–我知道–
温里不清楚他的知道有几层意思,白净光对他的敌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生根发芽,随着接触的深入而茂盛起来。
可又没有落到实处,好像白净光随处不在的恶意外面,被他别扭地塑了一层罩子。
迫不得已痛下杀手的执行官,在行刑无辜的替罪羊的时候,被逼迫的不忿的其三,变成了对罪犯的埋怨。
白净光过于莫名其妙,让温里没有再理会他的欲望,于是温里偏过脸,把视线转移到阳光充裕的室外。
意识到温里故意的忽略,不同于之前的疏远和冷落,白净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主动地向温里靠近。
软的像水一样的沙发,在压力来临之后,识趣地往下凹陷,连带着温里也不受控地晃了下身体。
白净光肩膀很宽,像是覆了层白雪的嵩山,将洒过来的一片阳光挡了个严实。
他好像在扫兴这一方面情有独钟。
温里皱了皱眉,视线跟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持平,他闭了闭眼后转过头。
白净光却在这个时候轻声开口:“我不觉得白枫有什么地方能够吸引到你。”
白净光很聪明地主导了话题,他们之间的交集只有白枫,所以在绕了几千米的圆圈后,他又重新回到了。
听到这话,温里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细长的双眼微微下塌,刚才遮住光的山,像是又压在了他的眉中间。
“他不需要吸引任何人”,温里反驳他。
白净光眼角的肌肉在植物神经的牵引下,不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你看,白净光心想,他只是坐在这里,说了一句话而已,温里就像是饿狼一样,撕咬上来了。
白枫的吸引力,就在这里。
将温里激怒的问题,答案就藏在他本身。
“不”,白净光缓缓开口:“我的意思是,现在,oga不能吸引你。”
温里跟白枫纯洁的交往中,硬生生被白净光切开一道口子,将alpha最引以为荣的性插了进来。
温里手指收紧,猛地站起身,他低眸有些憎恶地俯视白净光:“你究竟把白枫当成什么!”
白净光静静地看着升起情绪的温里,往后靠在沙发侧背,像是黑漆漆地摄像头,把温里整张脸都收了进去,他的声音有种魔力一样,让温里的脑子变得乱哄哄起来:“你把白枫当成什么?”
白净光重复了一遍温里的问题,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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