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点。
看到姚星澜又偏过头去没说话,隋唐伸手把他的脸转向自己。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没关系的,你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慢来……”隋唐温柔地低声说道,“刚才我只是想说,我觉得很高兴。你愿意和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那说明至少我最近的表现还可以。”
姚星澜被他故作正经地说一些没那么正经的话逗笑了。他轻轻握着隋唐的手,措辞有些混乱:“我其实……我没有不愿意。你很好,我只是,是我自己的问题……”
隋唐感到有些心疼,他的爱人明明那么好,却总是会不自信,会把很多事的原因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澜澜,你没有问题。”隋唐把人抱进怀里,“你特别好。是我忍不住想要告诉所有人,我男朋友特别特别好。”
眼神动了动,却也没再说什么,姚星澜只是抬起头去吻隋唐。
他们在春末午后的日光中拥吻,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已经生根发芽的爱情之树沐浴其中,清新、成熟,等待着茁壮生长的生命赐予他们甜美的果实。
姚星澜没有公开的意思,江世珏这种非常上道的人自然不会多嘴去说什么。乐队里的其他三个傻乎乎的直男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是隋总特别重视libera,时不时会出现在他们的排练室里,会给他们带各种零嘴,还偶尔会请他们吃一顿贵的。
这三个人时常凑在一起感叹自己命好,一开始就有江世珏这么个金主,倒贴钱供着乐队,后来又碰到隋总这么好的老板。和别的乐队不一样,他们从成立开始就没真的吃过苦,天天只需要操心音乐上的事就好了。
姚星澜听他们把隋唐夸得天花乱坠,只是沉默不语,但嘴角会不由自主地微微抬高几度。江世珏每次听到,都会用一种十分戏谑的眼神看他。被目光调侃的姚星澜会一个白眼回过去。
不过没多久,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被乐队里的其他人发现了。
那天排练完,隋唐去接姚星澜,他之前跟别的乐队有个饭局,但没喝酒,不过开车过来的时候晚了一点点。通常他去接姚星澜都会停在地下车库等,姚星澜会避开冯越后上车。但那天晚上他想着乐队的人应该都走了,就直接去他们的排练室了。
进去的时候,姚星澜还在调试一段音。看到隋唐,他微微有些惊讶。
“到了怎么不说?”他低头试音,纹着飞鸟的手搁在琴键上,手指灵活地弹出了一段好听的riff。
隋唐很喜欢看姚星澜玩音乐的样子,很酷很性感。尤其是手指飞快动起来的时候,手上纹着的那只飞鸟瞬间变得灵动,如同从栖息的枝丫上振翅起飞那样,令他想到姚星澜作词的那首《skyrk》,冲破云层一直向上,飞入蔚蓝的天际。
“想进来看看你。”他单手插兜朝姚星澜走过去。
姚星澜还是低着头,把合成器关掉:“我收拾一下,我们就走。”
隋唐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了他,伸手抓住那只纹了飞鸟的右手,和它十指相扣。颜色稍深一点的大手把五指纤长的、略有些苍白的手摁在了琴键上。
“你干什么!”姚星澜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
隋唐低头在他纹着英文诗的侧颈上吻了一下,嗓音沉沉:“你刚刚好性感……你的手,在琴键上动起来的时候,好色。”
姚星澜被他突如其来这么一句话撩到身体都有些发热。
在一起前,隋唐就这个样子,时不时要拨撩他一下。偏偏姚星澜还挺吃他这套,老流氓总是能用几句话就把他的欲火撩起来。在一起之后,隋唐更是肆无忌惮。他们只要在家里,隋唐就老是凑到他耳边撩他,骚话连篇,非要把他弄得脸红心跳,被神魂颠倒地拐上床。
“你别在这儿发情……”姚星澜还是顾忌在排练室里,虽然大家都走了,但总归是平时工作的地方。他不像隋唐脸皮那么厚、心那么大,敢直接在自己办公室里搞他。
“这儿怎么了?”隋唐吻着他的侧脸,横在他腰上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往衣服里面伸进去。
六月的温度已经很高了,排练室的空调还没关,但两人都感觉微微出了点汗。
“隋唐……”姚星澜小声喊了他一句。
隋唐一被自己的男朋友喊名字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知道姚星澜脸皮薄,不再作弄人,笑着抱住自己的心上人,低声感叹:“要不是今天没带套出门,真想在这里搞你一次……”
姚星澜在他怀里转过身,没好气地瞪他:“哪个正经人天天带套出门的?”
“我又不是正经人,我不是老流氓吗?”隋唐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自我贬低起来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你跟我在一起前不就知道吗?”
姚星澜说不过他,听到这种无理取闹的混账话,也只是无奈笑了一下:“可给你了不起死了,我看你还挺得意的。”
隋唐抵着他的额头,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老流氓没什么了不起的,但老流氓能有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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