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府回宫途中,宋清浅车架被拦下。
“什么人,胆敢拦车。”五三七将刀一横。
“宋先生,学生,陆无忧。”
陆无忧,一年前就再未出现在国子监,比萧北棠离开的还早,自从不去国子监,已经一年多没见过她了。
“先生,学生有事想与先生说!有关,宋相。”
宋清浅一听关于父亲便说:“你进来吧。”
陆无忧在五三七怒视下上了车。她还是老样子,只是少了嬉皮笑脸。也不知道是知道宋清浅正难过着,还是长大了。
“你说关于父亲?”
陆无忧扯一个笑:“先生,许久不见。”
宋清浅淡淡道:“陆无忧,我只想知道,关于我父亲的事,叙旧那些,暂时就不必了。我没有心情。”
陆无忧苦涩一笑:“先生,果然一如既往的待无忧冷淡,若我是萧北棠,先生还会如此吗?”
宋清浅看着她,起了防备,她不该知道这些,她方才提了萧北棠,那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无忧勾唇浅笑:“先生不必这样看着我。无忧今日都会为先生解答。或许我不该称呼您为先生,我该恭敬唤您一声,太女妃?或是……宋姐姐?”
“你到底想说什么?”宋清浅没有心思与她在这里废话。
“姐姐当真不记得无忧了吗?”陆无忧缱绻的看着她。
“?”
陆无忧一笑:“无忧小时候,姐姐还带着无忧在相府玩过。”
宋清浅回想良久,说:“我当真是记不得了。”
陆无忧压下失落:“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无忧记得便好!”
“你方才说,关于我父亲的事……”宋清浅只关心这个,旁的一概不想知道。
陆无忧也看出来她很急,说:“姐姐随我去个地方吧,在车中说话不便。”
宋清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信她,大约是她目前全无头绪吧。
陆无忧带着她去了一处宅子,看起来是她自己的地方,应当也是事先安排的。五三七想拦着她,怕有危险,宋清浅执意要去。
陆无忧领着她进屋坐下来,她也无心品茶,说:“直说吧。”
陆无忧开门见山:“姐姐不觉得宋相和夫人去世后,令兄反而日日忙于事业,对宋相和夫人之事,漠不关心。”
是了,宋清许确实奇怪,宋清浅看不出他有多悲伤,问他什么,也都是搪塞含糊,那日之事,他也说,他赶来的时候,爹娘已经倒在血泊。宋清浅总觉得奇怪。
陆无忧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我想姐姐也觉察不对劲了吧!姐姐如此聪明,若不是陷于悲伤,或许早该洞悉。”
“你说我哥?这不可能,他怎么会害爹娘?”宋清浅左思右想,不愿相信。
“姐姐,宋清许,从王语嫣去世,就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宋清许了。旁的我不变多说,姐姐还是当心他吧,他绝非善类。王府这一年发生了多少事,桩桩命案都与他脱不了干系,他还有更大的阴谋。”
宋清浅看着她,看不透她,问:“你是如何得知?”
这些事该是绝密才是,刑部查了那么久都无头绪,她好似了如指掌?
陆无忧顿了顿说:“姐姐,无忧说这些,绝非有什么目,姐姐曾经给过无忧温暖,无忧也是真心爱慕姐姐,说这些,只是不想姐姐被最亲的人蒙蔽。其余的,无忧再说,便真的将自己卖干净了!”
将自己卖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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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信你?”宋清浅蹙眉问她。
“宋姐姐,我骗谁也不会骗你。”
她的眼神不像是假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萧北棠身份的?”
“宋姐姐记得那年国子监开学,我有半个月未去上学吧?”
宋清浅回想起来,那时候她还去陆府找过陆无忧。
陆无忧继续说:“到如今,我也不想瞒着姐姐了,我是同济会的少帮主,那时候,母亲发现我爱慕姐姐,查了姐姐,姐姐也不必怀疑同济会的能力,陛下是很有能耐,但同济会也不差的。我便是那时候,知道萧北棠身份的。”
“同济会?”宋清浅蹙眉。
陆无忧也垂下头:“是,孙成一事姐姐还记得吗?我本意只想教训他一番……但母亲得知后,却叫人屠了他全家,此事我到如今也觉得愧疚。”
“同济会不过一江湖商帮,做这样的事,未免太目无王法?”
“姐姐,同济会,远不像你看的这么简单,实力虽不及朝廷,但若是想,也会给朝廷造成不小的麻烦的。萧北棠,她是太女,我陆无忧却不必把她放在眼里。只是那时候母亲看我很严,我若不收敛她定会伤害姐姐,因此后来,我便……”她苦涩笑笑,再没有说下去。
“我只问你,我爹娘一事,与同济会有没有关系?”宋清浅到底聪明。
她既然什么都知道,便是参与者。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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