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使不得……”邓福安无助的跟在后面喊。
萧北棠不理会他,将锁打开。推门进去,里面一排排架子上摆满琳琅满目的珍稀物件。
玉器,翡翠,罕见的珊瑚,还有珍稀药材,千年人参等等。许多东西,萧北棠根本不认得是什么,要不是每件东西下面都贴了牌子,她便只知道东西稀罕,却不知道做什么用处。
她随意在每个品类下挑了几样,塞给跟在她后面的六子拿着。随意像是在街里买大白菜。
邓福安慌慌张张的跟在后头,心疼道:“殿下,这个不能摔得,这个也得小心着……这个不能……”
六子闻言,仿佛手上捧着的是个火药一般。不知所措。
萧北棠唤了人进来,仔细把东西包好。
“殿下,这,这……陛下还从未取用过这么多……这,万万不可啊!”周福安心疼的看着她拿走的那些个东西。
萧北棠心满意足的将这些东西全部抬回了梓晨宫。又去浴房好好沐浴一番。吩咐了杏儿明日多取几套衣服来供她选。才满意。
小桃听见外头的动静,不由得问:“殿下这是忙什么呢,搬进搬出的。”
宋清浅没在意,问道:“吩咐你备的东西,备好了吗?”
“备好了。明儿能回相府了,真是高兴。”杏儿满脸笑意。
“行了,早些安置吧。”宋清浅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宇文月这个人。
“是。”小桃灭了几盏灯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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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萧北棠寝殿便站满了宫人,手上恭敬的捧着她的衣裳。萧北棠从她们跟前一一走过,仔细的挑选。正视程度远大于昨日在内务府。
她蹙眉摇了摇头,要么不够稳重,要么颜色太深。要么太过正式,要么太过华丽。
“没别的了?”她不甚满意的问杏儿。
主子今儿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都是这些,也没见她挑过。
“有没有颜色不那么深,又显得稳重不轻浮的?但又不要给人难亲近的感觉,还要不那么华贵。”她问。
杏儿犯了难,殿下何时如此郑重其事过?从前也不见她对穿着如此挑剔。
她又端了许多衣服来,形形色色的,什么颜色都全了。
萧北棠挑了许久,最后挑了一件平日不大爱穿的白色。一件圆领白色外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竹叶,若隐若现。中衣搭了赤色。选了顶简单的银冠。
宋清浅来时,杏儿正伺候她更衣。
这一身的确与她平日风格不大相符,温文尔雅?成熟又内敛。干净又温润如玉。
宋清浅打量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好看吗?”她走过开,满怀期待的问。
“殿下生的好,穿什么都好看。”宋清浅恭维了一句。
萧北棠害羞的笑了一下。到那几口箱子跟前,拍了拍最大的那个,笑道:“这些是孤给丞相和夫人准备的。”
她还备了东西?倒是出乎宋清浅得意料。这样也好,能让父亲母亲更放心些。
“多谢殿下。”她福了一礼。
萧北棠有些迫不及待道:“咱们出发吧?”
她整得好似她回娘家一般期待、热切,宋清浅忍俊不禁,道: “不急。还未去同皇后娘娘请安”,请完安,我们再去。”
萧北棠思量一番,说:“不必去了,今日休沐,母皇定在她宫里陪着,我差个人去说一声,我们只管走我们的。 ”
宋清浅沉着声音,不容商量的语气,说:“殿下,先去请安。”
萧北棠不再坚持,点了点头:“那,也好。”
两人一同去了坤宁宫,景帝果然也在。
“母后,儿今日还要去相府,问完安,这便该走了。”
景帝用着茶,随嘴一问:“去相府?”
宋清浅接过了话,说:“是,家中来信,母亲病了多日,殿□□恤,遂陪着浅浅一起回去探望。”
“嗯,是该回去。你们成亲时,按照民间习俗,该三日回门。你成亲后也不曾邀你母亲入宫来过。”她放下茶盏,吩咐道:“赵岩,备些东西给太女妃带回去给丞相和夫人。”
萧北棠果断拒绝道:“不必了!儿已备好了,这便要出发了。”
景帝倒是讶异她如此懂事,竟知道备上东西了。
“陛下,浅浅也已准备了许多,浅浅代相府谢过陛下。”宋清浅打圆场,萧北棠拒绝景帝向来不留情面,总是下她的面子。
景帝一笑,说:“如此,你们带着太医去,太医暂留在相府照料夫人,替朕带话去,望丞相夫人好好将养身体。”
“谢陛下。”
“太医,对了,带着太医,我怎么把这事儿忽略了。”萧北棠有些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
皇后温声道:“棠儿,你到了相府可要礼数周全些。别总是冒冒失失的。”
萧北棠乖乖点了点头:“儿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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